我非常坦率地在这里承认我的意志非常软弱。
当我看到他们说人们不够“理智”、诉求不够明确、揣测他们的动机、质疑人们的“成分”、鄙夷嘲讽人们的时候……我又愤怒又难过,然后又因为我这过剩的共情而难过。
我很想说些什么,但信息的匮乏和权威叙事的烙印发作,我有时什么都说不出口。
【良民版】
你选一个开阔的广场,他们说你们筹谋已久,狼子野心;你选一条路或一条街道,他们说你居然不计划逃跑,别有用心。
你喊口号,他们说你用语奇怪,不像中国人;你齐声唱起国歌,他们要求你为人群里借机举牌传教的基督徒负责。
你举着蜡烛哭泣,怒吼,他们说你燃烧情绪,不起作用;当你在街上躲避推搡与暴力,他们不发一语。
@reading
我越思考这些问题,就越觉得我们所谓的神圣观念、偶像和习俗,都是由于人体机器的骚动不安而造成的,就像鼻孔和下体的风,汗水,眼泪的咸水,爱情的白色汁液,身体的泥浆和排泄物。
令我生气的是,人们糟蹋自身洁净的养分,几乎总是用它们来做
有害的事情;在拆卸性器官之前奢谈贞洁;又譬如,我猛然间拿
一根棍棒伸到你眼前,你就会眨眼,在弄清楚让你眨眼的无数不
知其所以然的原因之前,奢谈自由意志;在深入探究死亡之前,
奢谈地狱。
《苦炼》玛格丽特·尤瑟纳尔
生活天南地北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