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123 不过之前看印度史最惊讶的是中国阎王原型是梨俱吠陀里的死神阎摩(yama),他是第一个人,也是第一个死去的人,所以他死了就让他管所有死人,虽然感觉这听起来也有点草率但是算了
人的成长过程是不是就是逐渐习惯并忍受苦痛的过程?以至于最后“与生活和解”“建立了平衡”“明确了passion”“更自主自由”。以为是过上了更好的生活,其实是认清了自己只能这样活着。所以越难以接受的人越觉得痛苦,而述说这种痛苦又是多么无病呻吟。
大多数年轻人写中国小说,很难摆脱任务安排(系统流)和资源增长(升级流),具有浓烈目标导向的思路。故事中总是下意识问,「下一步计划做什么」「怎么补充资源消耗呢?」「如何提高效率呢?」「我造成了损失要怎么弥补呢?」「我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
这种故事写出来,具有匮乏焦虑感,故事的张力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来自角色内部的自我解体(饿死自己)和补救(觅食喂饱自己)。好的作者会即刻满足这种匮乏,随之又制造新的匮乏,如此交替前进。
我将其称之为「匮乏故事结构」。读者更加接受以「资源管理作为核心逻辑」的故事。
网文作者往往需要打标签「精明」「杀伐果断」「有点良心但不多」,表明自身会严格遵循这种故事结构——我作为研究者不会道德评价读者应该喜欢什么,所以我简单观察到,它已经形成了范式共识。
有趣的是,习惯了「匮乏故事结构」的读者,会对「英雄之旅故事结构」(总是男主角!)感到困惑,觉得「英雄受到感召」真是莫名其妙,超出文本地归因成作者强行安排的剧情,英雄内心与外界共鸣甚至为之行动是一种「无病呻吟」。不过还是可以容忍一定程度上的抒情,只要不为之行动就可以,比如「角色犹豫了一阵,还是为了自身利益和日本人暂时合作了」。
嘟嘟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