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高中以来,我就不会写私人的东西了。老师在讲台一遍一遍重复:“论据应当是名人名言,应当是众人知晓的典故事件,否则你的文章没有说服力。”写父母、同学、朋友、邻居是幼稚又可耻的,于是我整日搜寻最新感动中国十大人物事例,记忆最为教师知晓的文学作品人物title,专注于提升作文的标价。
我一直认为文字是最与内心亲近的媒介,在文字中一个人最能收拾整饬乃至重建自己的思想,所以写作的时刻是极为宝贵的。可多数人缺乏这样的机会,语文月考的作文写作偏偏是中国学生那个不多的时刻。我对偏离个人体验的题目没兴趣,老师给出的中等分数表明文字对我也不感兴趣,所以我为了分数屈服了。在日复一日的刻意矫正中,我的确忘了如何讲述自己的体验,也在写作的影响下忘了对寻常事物的感知。
以上训练是我“思想真空”的一个很大的源头,可能也是经受应试教育的大部分人的。流连于古今中外,装点门面的例子自然俯拾即是,只是我们偏偏取不下距离自己最近的那颗石头。砌起很坚固的围墙,用来保卫的却是一个完全未知的园地,可能这也是“空心人”的另一种解释吧。
一年前我说,所谓的论据就是借力打力,终究是权力之间的相互移植、利用和加码。舆论场上某些擅长于引用各种名字的KOL可能也是这种教育的产物,一点进去他的主页,你就可以得出“这个人博闻强识”的结论。没有鄙视他们的意思,但是看着重峦叠嶂的句子,仰望着杰出人物的经历,普通人更不敢在公共发言出吐露自己的体验了。说到底,知识的殖民同时统治了私人表达,让普通人的经验也顺带消失在了公共场域。
当然,我关注的有一批博主十分擅长分享关于自己的故事,越是私人越是公共,他们的发言经常在首页上万转。这也算是用户对所谓公共的一种反叛了。
所以我很鼓励朋友们拿起笔/手机/键盘写自己的故事。私人的不一定是公共的,但你写下的句子一定自有ta存在的意义。我克制住了自己引用伍尔夫的呼唤的冲动,只是期待你写出一些属于自己的东西。我会很愿意看的。
@[email protected] 对不起
在油管听完了Suzanne Simard的TED讲座,关于大树如何沟通,特别感动。在早前我已经知道,大树之间是会通过地下的真菌连结进行分享,但我没想到,大树是会分辨亲疏的:不是所有大树之间都会产生连结,它们也会抱团。研究团队用盖格探测仪追踪碳13和碳14在树之间的运动踪迹,发现不相性的树种间会“互不理睬”,相性的树种间则会频繁地窃窃私语、互相帮助。最让我感动的是,大树懂得如何分辨哪棵小树是自己的亲属,一旦识别了亲属幼苗后,便会增加与小树之间的真菌连结,大量输送自身的养分给小树,使小树存活率提高四倍。大树甚至会阻止根系向小树方向生长,以给予小树根系足够的空间生长。整个树林就是一个又一个家族之间的护卫-竞争。而当大树濒死时,会在临终前将毕生积累的糖分、营养以及次生代谢物,悉数下沉至根部,递交给真菌,然后传送给所有与自己连结的树木,让后代继承自己的遗产,完成在这个星球上最后的使命。
最后,与老树合作了一生的真菌将开始分解死去的老树,它会用独特的酶分解大树身上那些顽固的木质素和纤维素,一步步地将老树的生命重新嵌入新的生命轮回。
@Shaun 说多少遍才记住,攻抚慰没有活路!
好想出国看看 实际上省都出不了 昨天一个朋友请我来北京玩 我说好啊反正进京高铁只要30分钟 他幽幽的说 距离从来不是问题 健康码才是 当即感觉一个铁拳朝我迎面砸过来 在家蜗居半年基本上核酸次数加起来不超过三次 一定程度上与现世隔绝 知道前几天我爸休假才知道每周社区核酸每天单位核酸这件事真的做了这么久 我就像被遗忘在互联网角落的一串代码 不需要社交不用出行 第一次感觉到被这个社会抛弃 没有躲过那么多次核酸之后的轻松 甚至下意识想下楼做个核酸证明自己还活着 很可笑 中国人证明自己活着不是做多少造福人类的事 而是顺从体系和机器 想到这觉得那么多人活着跟死了也没区别 双膝跪地献上身份证明等待青天大老爷一句 良民 又或者如屠宰场里检验后盖章 合格 等待屠宰的肥猪 哀哉
把这个主题的小片全看了 真的很羡慕她 能上好大学 出国做生意 前任现任都是世界名校毕业 父亲是上海交通大学的 优渥的家庭背景出生就比普通人高处无数个level 她能去这么多同样经历过原生家庭痛苦的普通女孩一辈子都去不到的地方 结识不到的优秀人类 和几辈子见不到的风景 即使这一切风景的背后都有巨大伤痛和代价 我知道痛苦不能拿来比较 但也会嫉妒的想 要是我出生在这种家庭 无数的礼遇馈赠流星一样砸过来 就算原生家庭再过不幸应该也会做得好吧… 😢 可惜我没有她那么好(也不算太好)的命 发疯的问天问大地 为什么我没有好爹好妈 因为你是你 不是你看到的理想投射的任何人 活不成别人 终究这辈子你只活一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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