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后分泌出的液体,在他修长工整的指间透明、弹晃,手指张合;在空调暖风下干瘪,愈发乳白、黏连。他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又不敢将手碰在我脸上,只细心支着枕头,仿佛那已稠而白的黏物先前不属于我。我问他,怎么能忍下咬指甲的欲望呢?他的指甲完美贴合指尖,不似我的,几乎护不全甲肉,个个都有染上甲沟炎的风险。为了一场完美的胜利球赛,影山皱眉答,似乎我问了傻话,或者又认为迄今没有过满意的胜利。他的解答极平常又伟大,而贪心的我做不到舍弃唾手可得的欲望。我在他拿湿巾拭手时吸吮他的指根与掌心,闻到的是造作的人工茉莉香,嘴里咸、酸、涩。不该放进嘴里的,也不该咽进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