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belius is my Spirit Animal - no, not that Sibelius (1865-1957), this Sibelius: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dKx1wnXClcI
武汉封城四周年,那么上海封城两周年也快到了。
武汉封城76天。上海封城每一片不一样,我小区封了73天。
我记得所有的购物平台怎么刷都抢不到菜的日日夜夜,我记得做核酸的广播在楼下声声催命一样叫唤,我记得胰腺炎的音乐家跳楼,我记得过了很久我们收到品牌可疑的物资,我记得有人没有食物在家里饿死,我记得超市和宠物医院被禁止营业,我记得穿着防疫服的人在黑夜里走进一栋楼带走一个人而整个小区什么通知都没有,我记得我们担心宠物被无害家里被消杀担心得要死无数次设想到时候怎么拼命,我记得被关在家里看楼下的桃树从枯枝到抽芽到花开到花谢,我记得公众号一遍一遍发“坚决贯彻清零政策不动摇”,我记得视察的官员在楼顶布置的假场景里接受采访,我记得我的小猫病重到安乐我都没能陪它去医院它孤零零离开,我记得那堆生造出来的荒谬词汇“静态管理”“十字花转运”“社会面动态清零”,我记得出门证,我记得5.31号解封6.1号上班……
最近甲流爆发,有人给王剑留言说他买了一个很响的盆,因为上次封城的时候别人敲盆他没有敲得响的盆就没敲,他说下次如果再封他要好好敲一敲。
苦笑。我做不到。不敢想象再来一次封城。我乐观不到觉得准备一个响盆就能足够再次经历这一切。
解封后很长一段时间走在外面有时候会恍恍惚惚的,心里很难受,又说不出为什么,就觉得人间一坨屎,都是什么跟什么,没意思透了。我大概明白这种状态还没有很危险,如果再严重个10倍,可能就是那些跳楼的人的心理。
我不止一次听润出来的人说出来混个身份,挣点钱,以后回国养老。他们念念不忘国内的餐馆快递。对此我暗暗吃惊。这就叫“记吃不记打吗”。
如果可以,我倒希望再也不用回去。
帮给在出版社打工的朋友来毛象发发一些买书经验(?也不算 大概只是普通分享 )以下是朋友写的部分:
1⃣️其实网上传的那些电子书资源网站出版社的编辑都知道,甚至比大多数网友更清楚有哪些。
2⃣️一本引进书的版权多数情况是5年。在各种审核(书号、审查等等),能在市面上卖的时间大概只有1-3年。
3⃣️封面工艺拉满和塞周边只是为了防止想看实体店人去pdd直接买盗版。
4⃣️在线上读书(wx读书,豆瓣读书啥的)你充月卡和花一笔巨款买阅读权,出版社也是一笔都拿不到的。因此这类平台的想读数越高,出版社反而更会延迟上架电子书。
5⃣️一本实体书的成本大约是定价的4折,一本新书出版的时候会把售价卡到7折左右(会维持三个月)。
如果见到一本近几年出的书4-5折开卖,那基本上就是近一年能买到的最低价了。
当然挣扎了这么多也还是干不过明星的一句话宣传(。)
⬆️以上!总的来说第四点还让我蛮震惊的……原来在微信读书上读书并不会为出版社带来任何收益(会员还那么贵让我有了给出版社信仰充值的错觉啊啊啊)请多支持实体书()!
以及要注意一下一些图书的绝版时间这样!希望大家都能拥有愉快的阅读生活
#MatAššur #𒆳𒆍𒀭𒊏𒆠
Khorsabad/ Dur-Sharrukin 意为萨尔贡的堡垒,是亚述的萨尔贡二世修建的都城。705BC 萨尔贡领军出征时遇袭而亡,这对美索不达米亚人来说是极为严重的恶兆,于是Dur-Sharrukin 被其子辛那赫里布废弃,迁都尼尼微。19世纪中叶法国考古学家开始挖掘,1852年将挖掘成果运往巴黎的途中在底格里斯河上被敌视奥斯曼的河盗袭击,二百条船只有28条幸存,是考古学史上最大的灾难。之后的一百年考古学家持续发掘Khorsabad, 2015年遗址被ISIS盗挖,2016年又因Peshmerga在此挖掘战壕受损。
图为伊拉克博物馆展出的萨尔贡的宫殿,墙壁全部用大理石雕刻,此厅仅为原宫殿里的一个房间。
图四是九十年代出土的拉玛苏,出土后头颅被盗贼切开,试图分块运往土耳其,计划最终失败。萨达姆用和亚述人一样血腥的方式向祖先致敬,他用同样的方法处决了盗贼,把他们的头切成了十二块。
这一本《每一句话语都坐着别的眼睛》称得上是我的年度好书了。赫塔•米勒的文字频繁刺破我的心。她写罗马尼亚人在独裁统治下,开动脑筋,想出以沉默为不可被禁止的方法。“但沉默使我们令人不快,说话让我们变得可笑。”我以能在中文世界看到这样一本充满尖锐隐喻和充满人性关怀的书,为今年阅读的最大乐趣。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我分明感到我们正处于同样的高压和沉默中。“我不喜欢‘故乡’这个词,它在罗马尼亚被两种人占有着。一种是村里的施瓦本波尔卡男人和道德专家,另一类是政府的机关干部。” 我简直瞪大双眼,因为我也老是说,羡慕丹麦人在丹麦,而我已没有故乡。这本书不适合睡前读,大脑被反复刺激变得兴奋,可惜我已经这样做了。
好难再找到一本对自我经历有如此敏感和尖锐点评的中文书啊。“国王蹒跚,人家以为他在鞠躬,其实他鞠躬的时候在杀人。”更多露骨的话,我甚至也不敢在这里引用。要从中文世界看到这样具有批判和反思性的文章,好难好难。
她在前言里特意写给中国读者:“你们都可能是我诸多书中人物的命运共同体,我们以相似的姿势飞翔,也极有可能以相同的姿势坠落。”
万没有想到,读完《包法利夫人》几天了,回过头来最让我不安的一句话居然是:偶像不可触碰,手上徒留金粉。
这句话其实非常卡夫卡,它本身的吊诡在于偶像的存在诱惑人去触碰它,而当人们触碰到偶像的瞬间,偶像就消失了。不是物理意义上的从有到无,而是心理意义上的从牵挂到无碍,或者是精神意义上的从坚固到崩塌。在触碰到偶像的瞬间,是幻灭时刻,我们以为偶像会是的地方他都不是,他是我们的期待的阴暗面。
徒留金粉的意思,可以理解为字面意义上与偶像接触的经历给我们留下东西,有形的无形的孑遗,象征着一些像齑粉一般无关紧要的感受。也可以理解为因为触碰,以及随之而来的幻灭,偶像在我们眼中从有具体轮廓的形态幻化成指腹上残留的金粉。这不是贬值,而是彻底从崇高到虚无,这也不是降维,而是直接从繁盛到湮灭。
站在崇拜者的角度,我们以为能够想象她内心经历的一切:从膨胀到高压再到释放。但实际上,更多的时候,等不到释放,崇拜者们作为容器的心就因为无法承受偶像毫无缘由的消失而碎裂。金粉不仅是偶像的遗迹,也是崇拜者的遗迹,是曾经鲜活的心轰然爆炸后留下的血痕。
最初是先有崇拜,才有偶像。最后偶像和崇拜同时消失,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轰隆隆关闭,曾经的崇拜者被抛了出来,大梦初醒,全然不记得自己原来的身份。他从另一个世界带过来只有指尖的金色粉末,他好奇地揉搓着手指,因为某种无法解释无法穿透的 unintelligibility 而感到安慰。
所以这句话的内里其实是非常残忍的故事。它关乎人生最重要的价值之间永远无法平息的置换。用崇拜置换亲密,用想象置换真相。无法平息,是因为无论我们最后是否选择置换,都会后悔,并遭受重创,无法修复。然而这句话对后来者非但不能起到警示作用,反而会引起更为极端的飞蛾扑火,毕竟历史已经证明,比偶像更具有致命诱惑的是偶像的湮灭。
丽塔·费尔斯基这篇谈论人对艺术作品attachment(依恋)的文章写得太赞了!值得所有分析批判同人文化/耽美写作阅读乃至粉丝行为等等的人阅读并对自己的分析批判心存警醒。
她指出了那些学术性批判试图将自己放在一个detached的位置上去观察“他者”并且将受众的反应简单归因为一个或数个孤立的因素,但依恋的背后是复杂缠绕的关系性和情感行为。我觉得这也是以前见过许多次对耽美/同人文化的学术分析引起了backslash的重要原因之一(即使是一些“圈内人”学者也常常试图踹开自己的强烈情感去比外部人士更“正确”地“理性分析”)。
摘一点我觉得她写得特别好的:
“我们首先可以注意到,人们积极寻求审美体验。他们打开一本小说、看一部电影或者驻足欣赏一幅画,是期望能从中得到某些东西:安慰、自我理解、愉悦的震颤或对世界或自我深层的洞察。但这些期待常常被批判的元语言(the metalanguages of criticism)淹没和取代。朱莉·詹森(Joli Jensen)精辟地指出:“将他人的行为归因于功能障碍、阶级地位、心理需求或社会经济地位,实质上是在将他人降格为外部资源游戏中的无趣棋子,并把自己美化为游戏之外的观察者和解说者。”不论批判者的态度是贬损还是肯定,他们都必然要仔细阅读小说、电影和绘画,并给予细节应有的关注。但是,人们对这些文本的非专业反应却往往在被充分理解之前就被提前解读和阐释了。这些反应不仅比批判者愿意承认的更加多元,也并不如他们想象的那样远离他们自己的实践。”
“同时,依恋不仅仅是情感的问题。重点不是从客观转向主观,而是从二分法的语言(如艺术与社会、文本与语境)转向关系语言。依恋不仅在心理上存在,也涉及到各种形式的联系和互动。这意味着我们需要关注各种类型的关系。[...] 我们对艺术作品的依恋并不是由背后的单一全能因素所引发的,而是由不同的元素以通常难以确定的方式集结在一起的结果,这是行动者网络理论所强调的“分布式能动性”(distributed agency)的概念。分析涉及到不同学科(音乐学、心理学、文化社会学)的关联性,结果却发现它们死死纠缠在一起。”
丽塔·费尔斯基 | 入迷:论依恋
https://mp.weixin.qq.com/s/5xFDMq-BgquWv_ItVujJ2g
发疯了为什么这居然是我第一次听说张汉娜的普罗大提琴交响协奏曲,什么是harrowingly beautiful什么是如癔症中噩梦般的狂热什么是庄重与戏仿的抒情什么是张力推进的叙事性
Rostropovich 拜拜了 I, For One, Welcome Our Asian Women Overlords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oEulw62snSQ
坚决拥护任何觉得they可以或者不可以作为单数人类指代词的语言直觉
您见过最坚决的逃避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