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w死 

感觉距离我自杀的那天越来越近了,本来还挺遥远,但突然一下就近在眼前了,要怎么让世界上遥远的朋友知道这件事呢?至少V能知道应该找谁得知这个消息,就让我觉得心里平静了很多,希望她不要太想我

武汉封城四周年,那么上海封城两周年也快到了。

武汉封城76天。上海封城每一片不一样,我小区封了73天。

我记得所有的购物平台怎么刷都抢不到菜的日日夜夜,我记得做核酸的广播在楼下声声催命一样叫唤,我记得胰腺炎的音乐家跳楼,我记得过了很久我们收到品牌可疑的物资,我记得有人没有食物在家里饿死,我记得超市和宠物医院被禁止营业,我记得穿着防疫服的人在黑夜里走进一栋楼带走一个人而整个小区什么通知都没有,我记得我们担心宠物被无害家里被消杀担心得要死无数次设想到时候怎么拼命,我记得被关在家里看楼下的桃树从枯枝到抽芽到花开到花谢,我记得公众号一遍一遍发“坚决贯彻清零政策不动摇”,我记得视察的官员在楼顶布置的假场景里接受采访,我记得我的小猫病重到安乐我都没能陪它去医院它孤零零离开,我记得那堆生造出来的荒谬词汇“静态管理”“十字花转运”“社会面动态清零”,我记得出门证,我记得5.31号解封6.1号上班……

最近甲流爆发,有人给王剑留言说他买了一个很响的盆,因为上次封城的时候别人敲盆他没有敲得响的盆就没敲,他说下次如果再封他要好好敲一敲。

苦笑。我做不到。不敢想象再来一次封城。我乐观不到觉得准备一个响盆就能足够再次经历这一切。

解封后很长一段时间走在外面有时候会恍恍惚惚的,心里很难受,又说不出为什么,就觉得人间一坨屎,都是什么跟什么,没意思透了。我大概明白这种状态还没有很危险,如果再严重个10倍,可能就是那些跳楼的人的心理。

我不止一次听润出来的人说出来混个身份,挣点钱,以后回国养老。他们念念不忘国内的餐馆快递。对此我暗暗吃惊。这就叫“记吃不记打吗”。

如果可以,我倒希望再也不用回去。

发现自己老了 

我妈的老朋友,五十多岁,突然查出来胃癌好像是中期了,将胃全切了,手术很成功,但是在医院很孤独地躺了一段时间,没有孩子也没有父母,但有丈夫一直陪着,我妈想去看但是中间得了不轻不重的感冒不敢去了。熟人圈子所有人都被吓到然后个个胃镜肠镜去查
听到了我居然先害怕然后感觉到很强的孤独,我到了那个年龄会有朋友伴侣家人吗?我觉得我在过去的一年毁灭了本来可以更好的、本来就很少的友谊/感情,并且也没有成功建立新的,在新的环境甚至保持了更盛的自闭,同时好像也没有新的意义的来源
某种意义上孤独得简直不想活

曾经有一个叫夏霖的律师,给我很大震撼。他写出了广泛传播的辩护词让一个杀死城管的小贩从死刑改判为无期,他也是轰动一时的邓玉娇案的最早辩护律师。但是后来因诈骗罪入狱,被顶格判了十年,如今仍然没有出来,这在那一批律师里是少见的。

虽然有明显做局的成分,但从报道也可以看出他在现实生活里确实喜欢赌博。我震撼的点在哪里呢,夏霖是一个贵州人,他如果没有那些牛逼到不可思议的辩护案例,完全就是一个西南地区常见的赌鬼。

他如果只是单纯的赌鬼,坚决不接这些敏感案件,估计早就经济自由,想怎么赌就怎么赌。但人就是这么复杂,他没有放弃赌博也不愿放弃理想,最终在这里堕入必然的沟壑里。

Anti-Tory暴言 

是个人都知道Sunak这届政府快要滚了但还在台上就如此罔顾责任、彻头彻尾的bad faith,真的是令人作呕。本来还觉得会比前几任至少好,我真他爹的错大发了,能做出这种事的人才是最彻头彻尾不配做PM,没有能力就罢了反正你们一群Tory也没人有能力,但对民众的政治诉求充满恶意、刻意挑拨公众情绪、利用历史上的“敏感日期”,告诫讲以警察暴力镇压合法呼声,哎呦,怎么这么熟悉啊?哪怕是Hostile Environment哪怕是BoJo这个说谎的蠢货都从来没有让人这么恶心过,这种精心计算的恶意真心叫人觉得appalling

这两天推上明显感觉到僵尸号比往常真的多了好多特别是中东新闻相关的,突然想到前两个月哪个新闻节目还是pod里一个seasoned politician说之前自己搞竞选的时候,遇到有个以色列前情报人员开的政治宣传公司,和他展示怎么在推特上搞无数假账号用来影响其他国家的竞选结果etc.当时他被假账号搞得很震撼就没接受但是心理吓了一大跳,还很特真诚地分享一些特别基础的tips教人介绍怎么判断这种
又想起来还是觉得好神奇,你们西方民主政体的政治家对僵尸号和买粉这么友邦惊诧吗 :ablobeyes:

这个夕阳下垂向河面的树真的是我近些年见过的最美的景(拍不出来肉眼效果)

nevermind 再听一次觉得在戏剧感里有丧失掉一些四手曲目的精致特质,但是真的很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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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伯特的四手Fantasie in F Minor怎么最摄人心魂的版本是Kissin和Levine啊😶

@Noveboracanus 好漂亮啊,感觉是第一次见到两座同样大小圆顶的清真寺建筑,是由于对应两个墓葬吗?

帮给在出版社打工的朋友来毛象发发一些买书经验(?也不算 大概只是普通分享 :azukisan021: )以下是朋友写的部分:
1⃣️其实网上传的那些电子书资源网站出版社的编辑都知道,甚至比大多数网友更清楚有哪些。
2⃣️一本引进书的版权多数情况是5年。在各种审核(书号、审查等等),能在市面上卖的时间大概只有1-3年。
3⃣️封面工艺拉满和塞周边只是为了防止想看实体店人去pdd直接买盗版。
4⃣️在线上读书(wx读书,豆瓣读书啥的)你充月卡和花一笔巨款买阅读权,出版社也是一笔都拿不到的。因此这类平台的想读数越高,出版社反而更会延迟上架电子书。
5⃣️一本实体书的成本大约是定价的4折,一本新书出版的时候会把售价卡到7折左右(会维持三个月)。
如果见到一本近几年出的书4-5折开卖,那基本上就是近一年能买到的最低价了。

当然挣扎了这么多也还是干不过明星的一句话宣传(。)

⬆️以上!总的来说第四点还让我蛮震惊的……原来在微信读书上读书并不会为出版社带来任何收益(会员还那么贵让我有了给出版社信仰充值的错觉啊啊啊)请多支持实体书()!
以及要注意一下一些图书的绝版时间这样!希望大家都能拥有愉快的阅读生活 :ablobcatheartsqueeze:

为什么在我看《血色将至》之前没有一个人提醒过它会forever ruin Brahms violin concerto Movement 3 for you?我是说,这对这电影几乎是个夸奖了,虽然我只看过一遍这片,这原本应该如通电一般热烈欢庆的Allegro Giocoso就永远地打上苦涩讽刺的色彩了

#MatAššur #𒆳𒆍𒀭𒊏𒆠
Khorsabad/ Dur-Sharrukin 意为萨尔贡的堡垒,是亚述的萨尔贡二世修建的都城。705BC 萨尔贡领军出征时遇袭而亡,这对美索不达米亚人来说是极为严重的恶兆,于是Dur-Sharrukin 被其子辛那赫里布废弃,迁都尼尼微。19世纪中叶法国考古学家开始挖掘,1852年将挖掘成果运往巴黎的途中在底格里斯河上被敌视奥斯曼的河盗袭击,二百条船只有28条幸存,是考古学史上最大的灾难。之后的一百年考古学家持续发掘Khorsabad, 2015年遗址被ISIS盗挖,2016年又因Peshmerga在此挖掘战壕受损。
图为伊拉克博物馆展出的萨尔贡的宫殿,墙壁全部用大理石雕刻,此厅仅为原宫殿里的一个房间。
图四是九十年代出土的拉玛苏,出土后头颅被盗贼切开,试图分块运往土耳其,计划最终失败。萨达姆用和亚述人一样血腥的方式向祖先致敬,他用同样的方法处决了盗贼,把他们的头切成了十二块。

这一本《每一句话语都坐着别的眼睛》称得上是我的年度好书了。赫塔•米勒的文字频繁刺破我的心。她写罗马尼亚人在独裁统治下,开动脑筋,想出以沉默为不可被禁止的方法。“但沉默使我们令人不快,说话让我们变得可笑。”我以能在中文世界看到这样一本充满尖锐隐喻和充满人性关怀的书,为今年阅读的最大乐趣。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我分明感到我们正处于同样的高压和沉默中。“我不喜欢‘故乡’这个词,它在罗马尼亚被两种人占有着。一种是村里的施瓦本波尔卡男人和道德专家,另一类是政府的机关干部。” 我简直瞪大双眼,因为我也老是说,羡慕丹麦人在丹麦,而我已没有故乡。这本书不适合睡前读,大脑被反复刺激变得兴奋,可惜我已经这样做了。

好难再找到一本对自我经历有如此敏感和尖锐点评的中文书啊。“国王蹒跚,人家以为他在鞠躬,其实他鞠躬的时候在杀人。”更多露骨的话,我甚至也不敢在这里引用。要从中文世界看到这样具有批判和反思性的文章,好难好难。

她在前言里特意写给中国读者:“你们都可能是我诸多书中人物的命运共同体,我们以相似的姿势飞翔,也极有可能以相同的姿势坠落。”

#长毛象安利大会

万没有想到,读完《包法利夫人》几天了,回过头来最让我不安的一句话居然是:偶像不可触碰,手上徒留金粉。

这句话其实非常卡夫卡,它本身的吊诡在于偶像的存在诱惑人去触碰它,而当人们触碰到偶像的瞬间,偶像就消失了。不是物理意义上的从有到无,而是心理意义上的从牵挂到无碍,或者是精神意义上的从坚固到崩塌。在触碰到偶像的瞬间,是幻灭时刻,我们以为偶像会是的地方他都不是,他是我们的期待的阴暗面。

徒留金粉的意思,可以理解为字面意义上与偶像接触的经历给我们留下东西,有形的无形的孑遗,象征着一些像齑粉一般无关紧要的感受。也可以理解为因为触碰,以及随之而来的幻灭,偶像在我们眼中从有具体轮廓的形态幻化成指腹上残留的金粉。这不是贬值,而是彻底从崇高到虚无,这也不是降维,而是直接从繁盛到湮灭。

站在崇拜者的角度,我们以为能够想象她内心经历的一切:从膨胀到高压再到释放。但实际上,更多的时候,等不到释放,崇拜者们作为容器的心就因为无法承受偶像毫无缘由的消失而碎裂。金粉不仅是偶像的遗迹,也是崇拜者的遗迹,是曾经鲜活的心轰然爆炸后留下的血痕。

最初是先有崇拜,才有偶像。最后偶像和崇拜同时消失,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轰隆隆关闭,曾经的崇拜者被抛了出来,大梦初醒,全然不记得自己原来的身份。他从另一个世界带过来只有指尖的金色粉末,他好奇地揉搓着手指,因为某种无法解释无法穿透的 unintelligibility 而感到安慰。

所以这句话的内里其实是非常残忍的故事。它关乎人生最重要的价值之间永远无法平息的置换。用崇拜置换亲密,用想象置换真相。无法平息,是因为无论我们最后是否选择置换,都会后悔,并遭受重创,无法修复。然而这句话对后来者非但不能起到警示作用,反而会引起更为极端的飞蛾扑火,毕竟历史已经证明,比偶像更具有致命诱惑的是偶像的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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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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