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两点了还是睡不着,想起上次回国对高中唯一(或者说屈指可数的保持联系)的朋友一边喝酒一边终于鼓起勇气讲述了我在高中,在那个所有人都怀念,热爱的所谓开放的国际高中感受到的周围的虚伪,我自己青春期的脆弱的孤独感,不合群的扭捏和警惕。朋友也不是一个合群的人,但不知道她是适应了还是根本没意识到这种处境。我的语言能力实在是不好,那种感觉像是正在听着重播的自己说话的录音一样,又羞耻又难过。我记得在中学回型走廊上装作泰然自若,并且努力躲避那些同龄人的眼神的感觉。反而后来开始实习,做科研,读phd,身边渐渐变成了比我大十岁的已经圆滑的成年人之后,我的处境好多了。我轻松自如地吸引着人群的注意力,社交,聊天;下班之后回归我的离子生活。而之前那些边缘毛躁的青少年,即使我能再来一遍也还是无法处理如此的群体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