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看到发生什么事。老实说我是张悬那个年代的乐迷,从不是她用回本名安溥这个年代的乐迷——所以现在我可以放心大胆说出来了吗?失望伊始其实不是她今天绣红旗祝福你国,而是从复出之后创作力与洞察力的断崖式下滑到与微博文字博主无异、与巅峰张悬时代判若两人之后,就开始了。记得9522刚出来的时候我第一时间聆听居然没有找到一首能称得上能听的,当时失望地写下:“青春期从张悬时代听过来的人没法接受anpu在十几二十年后释出的仍然是一张《如果你冷》,多少有点没话找话了。曾经不管是音乐性还是对生活的观察都是pioneer的人如果选择的是沉湎故纸堆,不如让我把青春的美好都永远定义在当年张悬的世界观里。”
年龄大了创作力下滑不是罪过,但为了挣钱养家可能势必要炒回张悬时代的情怀冷饭,而且光在港台炒已经不够了,必须要北上来炒。这也不是罪过。但要来大陆吃这碗饭,继续开巡演上音乐节,那这红旗是非绣不可了,由不得你,不管你是出于被迫的假意或者迂回的逢迎,选择和这个市场合作她也确实别无选择。
也有拒绝绣红旗所以选择完全放弃大陆市场的人,损失一大笔收入但我未见得ta们有多穷困潦倒;但也许对于如今的她来说这钱确实已经是非挣不可了,理解,但不尊重也不祝福。
记得前阵子她上一个音乐节唱了艳火,朋友发视频给我,我莫名哭了很久,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倒一点没有塌房感,而是想到那种不适的感觉终于找到了根据,她到底还有没有《玫瑰色的你》里所唱的那种信念感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命运的所有礼物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我无法自欺欺人地说她不知道代价是什么。
说“贫困对女孩子来说也是一种隐私”的张桂梅校长真的境界好高啊!
之前还看到她给儿童之家的孤儿们吃汉堡紫米露鸡翅(这些对她们那里来说还是蛮多钱的。张虽然舍不得自己吃,但孩子要吃她爽快答应。她还说过:“你们的孩子可以富养,我们的也可以。”)。还有她之前听了“秋天的第一杯奶茶”那个梗以后,自掏腰包给女校的所有学生买当地最好的奶茶喝。(她说:“我希望有一天这些孩子们走在街上,能像喝什么就喝什么。”)这种高配得感教育…估计很多家长都做不到…
而且她真是不求回报地在托举女学生往上走(这点很多家长也做不到)。她和女高学生再三强调不要老想着她,不要老惦记要回报学校。飞出了就走吧,不用回来了。
她真的是在努力培养女孩们建立一个独立自由健康的人格。
ao3 saver - Chrome 应用商店
https://chromewebstore.google.com/detail/ao3-saver/dcfdbpbcfhlgnbcbidkbnbbjnpbnaojm
发现了这么一个chrome扩展,✨在电脑网页上✨看AO3的话会自动留档备份文章,再也不用怕作者突然删文了,文章会安全地保存在硬盘上(但其实在手机上看才是常态吧,还是没辙。
https://m.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5422785
之前看到这篇科普,回想起来还是很震撼、恐怖,但又有一丝安心。
我大概组织一下语言,因为这太反常识了:
如今象征着“生命”、“自然”、“地球”、“环保”的树木,其实是曾经招致过地球世界末日的异常物。
说在远古世纪,植物为了能够生长得更加高大而进化出了“木质素”,从植物变异出了巨大的树木。地球上大陆的大部分都覆盖着这样动辄三四十米高的参天巨树,“森林的光合作用让地球氧含量一度超过30%,高浓度的氧气也让同时期的昆虫体型远比今天要大,雨林中游弋着盈尺的巨脉蜻蜓”。
但恐怖的是,自然中根本没有能够分解木质素的微生物。
也就是说,树无法腐烂。
一棵巨树死后会继续存在千百万年,那时的大陆上遍立着不朽不坏的尸体森林。
纵然沧海桑田地层变化土壤深埋,树的尸体依然顽固地存在——如今地下丰富的煤层,大部分都是那个时期无法腐烂的树木被地层挤压形成的。
树木生前以光合作用吸入的无数巨量二氧化碳,死后也无法被分解重回自然,导致空气中的温室气体越来越稀薄直到临界点,没有温室效应的保护,地球开始了数百年间的降温直至成为极寒地狱,不间断的冰雪覆盖整个世界,生物迎来了全球大灭绝,这一事件被称作“石炭纪雨林崩溃事件”。
又过了数百万年,终于,能够分解木质素的真菌诞生了。
树木终于能够自然腐朽,被禁锢的碳元素终于能重回自然。树从招致数百万年冰河末日生物大灭绝的”异物“终于成为了正常循环系统的一部分。
而地球上这样的大灭绝和末日此前曾多次重复,未来也会一直重复。地球上众多生命的演化和发展就注定末日会不断来临,不断毁灭一切生物,将地球生态维持在只有微生物存在的寂静状态里——而这种死寂也是地球历史中真正的常态,百花齐放的不同生命才只是匆匆一瞬。
这就是”美狄亚假说“,以古希腊神话里杀子的美狄亚命名。地球,或者说,地球生命的集体无意识,是自我毁灭的、自杀性的。生命诞生就注定会走向自我毁灭。
现在想想,人类说要保护地球,或许还是太傲慢了。
我们人类只存在了相当于地球历史的几乎千分之一秒(多半也将集体毁灭在另外千分之一秒后)。我们破坏和试图拯救的环境只是适于我们生存的、极为特殊且短暂的一种地球环境。
人类的发展无疑会加速下一次大灭绝的到来,但是地球本身并不在意,或许根本没有留意到。
灭绝一定会再次到来,地球会再次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等到我们灭绝之后,甚至就连那些曾经堆积如山、无法降解的白色垃圾,也会成为地球新生态循环的一部分吧。
新的真菌或其他的什么微生物会诞生出来,分解我们曾视为不可毁灭的塑料、钢铁、人造物,又或者它们也会随地壳变动,被地层压力、高温或种种气体重塑转变为全新的物质,就像曾经不朽的森林一样。
地球已经存在了45亿年,在下一个亿年来临之前,下一次生物系统演化中侥幸进化出的文明或许还有机会挖掘到我们遗留下的地层。而下一次的短暂生物系统演化也将继续迎来它们自己的大灭绝,使地球再次重归长久的、正常的寂静,反复循环——直到地球走向被太阳吞噬的终点为止。
@phyllisluna 「上班更费钱」这个在我还傻乎乎服美役的时候就领悟了,辛苦上班→经常加班→回家熬夜→有黑眼圈→用名牌眼霜→眼霜很贵→更努力上班挣工资→… 不过二十年前的班至少还有「小地方出生的人进入大城市扎根/接触社会/锻炼社交能力/开启有发展潜力的职业生涯」等正向功能,现在shit jobs越来越多,如果家里有钱父母托底的确不上班当米虫或者攒够钱提早fire反而更能保证身心健康
世界有很多的骗局和为难,在这样的泥泞情境的人,很容易变得虚无起来。人类最为优雅的地方在于创造一种新的骗局,叫做“对抗虚无”,于是负负得正,人生似乎是有些价值的。
我对教育最大的意见,就是会把一家之言当成言之凿凿的真理,要人背诵、考试。比如,人和动物的本质区别在于创造和使用工具。
其实不是,人和动物的区别大概是能体会到虚无并且对抗。
至于对抗虚无,最好的方法其实是:吃顿烤肉。
这要回到原始社会,一场森林大火烧死了动物,原始人闻到了浓厚香味,食指大动。吃到烤肉的原始人终于成为了人,学会了使用火。
那时候人还没有分裂出虚无,因此烤肉是让人回到原点,回到那个圆融积极的原点。
在东京有那种一人食的烤肉店,记得要点牛内脏和薄切五花。前者先烤,胶状的白花花的慢慢变得微焦,生活在视觉上就变得真实起来,更别说一口咬下去的别样快感。
主要是油脂掉下去,烤炉就会冒出火来,一串一串的火苗随着越来越多的油变得稳定下来,你就会意识到,原来人类在篝火旁并不会沉思,而是出空。
薄切五花会替你维持火苗,蘸过清淡的酱油后放在白米饭上。油和酱油慢慢浸入米饭里,拌一拌,粒粒润滑闪亮。
吃完了,我这就要去考虑快赚下一顿烤肉的钱了。
所以,虚无是什么?不存在的。
@sabishizhiren 我前几天在看一本讲清代文字狱的书,里面提到了一个很有趣的心态:清朝对于那些不服从它的名士,一边是很恐惧,但另一边又总是想拉拢,怀柔。因为这些人尽管立场不是清朝喜欢的,但他们也想要这样忠诚的臣子来为自己服务。甚至想通过一些容忍来树立忠臣孝子的道德规范。
但对于那些服从投降他们的人,清朝就纯粹基于实用。用当然是要用这些人的,但绝不能给这些人过高的地位,甚至是能贬低就贬低,能打压就打压。
现在的网评员可能也面临这种困境。他们的工作是如此重要,可以说是维稳体制的最前线。但为什么他们的工资和待遇又如此不堪?我想这里面也暗藏这种思考:一个人如果看过了你共做过的所有孽,依然决定为你共当打手,消灭不同声音,那他的智力、道德水平和经济水平当中至少有一项是不合格的。
对于笨人,你多发钱是浪费
对于烂人,你多发钱是浪费
对于穷人,你多发钱还是浪费。
所以审核员注定是最重要也最受累,最不被尊重的工作。
需要多给钱的都是什么人呢?美国人、台湾人、日本人、非洲人……这些人之所以要享受超国民待遇,恰好就是因为他们不受你共的节制,只能收买。他们能拿钱恰好是因为他们对你共没什么作用。
这就是工作的悖论。
<<小狐狸化形记>>
好震撼的漫画!创作视角非常新颖,颠覆类似聊斋志异的传统叙事,从狐妖角度拆解人类社会女性、男性如何被想象和所处位置同关系网,以及如何理解美、女性友谊等等。
真诚推荐嘟友去看!!!
https://weibo.com/5790748645/Otq6Td0Jm
这篇《作者安全创作手册》建议所有写文看文上长毛象的朋友们都看一下,以及转发给周围不上长毛象,但是有在写文看文的朋友,里面有基本的安全科学上网操作指南,以及文字里的善意带来的些许安慰。
文章链接: https://writee.org/userf/zuo-zhe-an-quan-chuang-zuo-shou-ce
不仅仅是写文章,身为老中人,在国内和海外做点事情的人就会明白这其中的心酸,只要想真的做点事情,做点符合良心的事情,说点真心的话,写点真心的东西,就会像作者说的“安全和收入、名声不可兼得”,连慕容雪村和严歌苓这样的知名写作者都不能例外。身为老中人,不仅得一直吐毒奶,还得需要学习额外的成本保护自己,希望能早日到达让大家在匿名之外相遇的一天。
“以上技术内容看着繁多,我相信花点时间大部分作者都能设置好的。而信息安全的难点在于,它是漫长的心理战。刚开始提高安全性时会比较难熬,就连换个输入法这种“小事”,也会因为新输入法打字慢、产出下降而想放弃……到后面技术已经不是难点了,最难的还是“身份隔离”。夜深人静时写出自己喜欢的人物,真的能忍住不和亲友分享吗?读者说“太太你写得真好,想和你有更多交流~”真的可以忍住不开微博、不建读者群吗?人总是渴望交流、渴望被看见,即使是顶级黑客,大部分落网也是因为太想分享,何况本来就渴望交流的创作者?我写这篇文章之前,也忍了很久不和朋友在微信上讨论这件事情。如果作者没有做好安全上的保护,不要自责,读者也不要指责“你怎么不顾自己的安全呢?”因为忍住不说,就是很难的事呀!
一个作者为了给笔下的人物更浓郁的情感、更完整的感情线,选择给文章加肉,从此踏上漫漫安全路,面对少收入甚至无收入、还有读者减少的窘境。漫长黑夜,实在难熬。但安全能让你走得更远。我不能给出任何保证,无保证的事只能归于信念:事情做得足够久就会被看见,作者和她的读者总会有相遇的一天。”
之前我在象上发了一些我翻译的《创伤与复原》作者Judith Herman的新书Truth and Repair: How Trauma Survivors Envision Justice开头选段,前段时间我重新校对修改了一遍翻译,所以在此更新一个连贯的翻译版本。请大家都来读我们Judith Herman!
⚠️禁止转出毛象⚠️
---------------------------------------------------
《真相与修复:创伤幸存者眼中的正义》
当我在《创伤与复原》中第一次书写创伤背后被遗忘的历史时,我提出,创伤者的痛苦不仅仅是一个个人心理问题,更始终是一个社会公义问题。创伤的源头是暴力,而暴力的目的是统治和压迫,因此,即使只是承认创伤、为其命名,也需要依托于广泛社会人权运动的历史背景:为了世俗民主、为了废除奴隶制、为了妇女解放、为了结束战争。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在美国曾经不被承认为一种合法诊断,直到越战老兵把他们的勋章扔过白宫的栅栏,作证说即使肉身安全返回家园,他们的脑海却永远停留在了越南。性暴力曾经不被承认为一种世界性的瘟疫,直到女性在妇女解放运动中发出自己的声音,证实了强奸、殴打、乱伦,这些隐秘又日日发生的罪行。
如果创伤症是属于失权者的苦难,那么赋权就必须成为复原的核心原则。如果创伤带来羞辱和孤立,那么复原就必须发生于社群。这是我作品中核心的治疗见解,并且我相信这些见解已经很好地经受了时间和不同文化背景的考验。
在《创伤与复原》中,我将创伤复原过程大致分为三个阶段。在第一阶段,幸存者必须集中于一项复杂而艰巨的任务:在当下建立安全感,目的是保护自己免受进一步的暴力侵害。安全感可以让幸存者从把她降格为屈辱服从者的恐怖中恢复过来,重新获得主体感。相对应地,在日常生活中感到一定掌控感和选择权,又是进一步复原的先决条件。这就是为什么警察和司法系统人员的干预即使用心良苦,倘若剥夺了幸存者的权力和控制权,反而会造成进一步的伤害;这也是为什么尊重并赋权幸存者的法律干预,能以公正且治愈的方式弥补幸存者的痛苦。
在复原的第二个阶段,幸存者能够重访过去,进而哀悼和撰写创伤的意义。她永远不会再是创伤事件发生前的那个她了,但是通过哀悼,她可以塑造出一个新的自我认同,既不否认她的过去,也不让那份过去彻底定义她。追踪幸存者的复原历程后,大量的研究记载了一个符合直觉的事实:社会支持是良好复原的有力预测因素,而社会孤立是毒害的。人无法独自感觉到安全,也无法独自哀悼和创造意义。
哀悼过去似乎是无止境的,但它确实会结束。在第三阶段,幸存者可以重新专注于现在和未来,扩大和加深她与一个更广大的社群的联系,以及她对生活的可能性的认识。当认识到她们的痛苦是更大的社会问题的一部分,一些了不起的幸存者能够转化她们创伤的意义,将自己的故事变为送给她人的礼物,并与她人一起寻求一个更美好的世界。她们形成了我的同事和朋友罗伯特·杰伊·利夫顿所说的 “幸存者使命”。多年来,我有幸成为许多病人的见证者和盟友,她们经历了这些复原阶段,重新找回了自己的生活。
近年来,我开始思考复原的第四个,也是最后一个阶段,那就是正义。如果创伤真的是一个社会问题——而它也确实是——那么复原就不可能仅仅是一个私密的、个体的问题。创伤的伤口并不仅仅是加害者的暴力和剥削造成的;作为或不作为的旁观者们——所有那些同谋或不愿知晓虐待或指责受害者的人,往往造成更深的伤口。这些伤口是暴力的社会生态的一部分,在这种社会生态中,针对被统治和被边缘化人群的犯罪被合理化、容忍或视而不见。如果创伤源于根本性的不公正,那么要想彻底治愈创伤,就必须通过更广泛的社会伸张某种程度的正义来进行修复。
在复原的过程中,幸存者不得不面对很多关于正义的复杂问题:她们能否冒险向公众讲述她们的故事?如果能,她们的真相能否得到社会的承认?伤害能否被修复?如果能,需要做些什么?幸存者和犯罪者如何能够继续生活在同一个社群?让犯罪者负起责任意味着什么?和解是否是人们所期望的,如果是,如何实现?社群该如何为公众提供安全,并防止未来的伤害?
为了回答这些问题,再一次,我倾听了幸存者的声音。本书旨在为所有人设想一种更好的伸张正义的方式。我提出,暴力的幸存者能够带领人们重新理解正义,因为她们彻骨明了那些许多人不愿知道的真相。第一步就是简单地询问幸存者,对她们来说,怎样才是正确的弥补——或者尽可能正确。这听起来似乎很合理,但在实践中却很少有人这样做。因此,倾听竟成了一种激进行为。
在本书中,我试图说明正义对许多幸存者意味着什么,且,透过她们的想法,试想如果她们的需求和愿望真正得到考虑,我们的司法系统可能会有多么大的不同。我之所以特别关注暴力侵害妇女和儿童行为的幸存者,有两个原因:(1)因为我们现在知道,这可能是世界上最普遍、最持久的人权侵犯行为;(2)因为这些幸存者是我职业生涯里最主要的合作对象。
[ 在原文中,朱迪思·赫曼始终使用“she”作为主要指代词。结合她个人反复强调的女性主义立场,我认为这是有意为之,因此也使用“她”来代替中文传统里的“他”进行不定性别指代,以示对作者的尊重。]
#TeenyWeenyPsychDe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