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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安叙事和性别叙事的走向,最多在“从重从快打击凶手”这一点上有交集,再往后走,方面是完全不一样的。治安叙事,通向严打和扫黑除恶,也就是指向进一步限缩社会自由和瓦解民间自组织能力。性别叙事,通向的是扩大女性生存空间、赋权正当防卫和见义勇为,也就是扩大自由权和增强民间自组织能力。前者的要害都是限缩自由权,后者的关键都是扩张自由权,难怪上到官媒下到蛆头,都忙不迭地在往治安叙事上带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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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看唐山的视频,但是看了几个动图,看到一个非常熟悉的动作:踩头。
中二病的时候为了训练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我强迫自己看过很多真实的死亡与犯罪画面,不打码的。
有一个印象特别深的动作,就是踩头。
这个动作很奇妙,它几乎只出现在男对女的暴力中,而且几乎都是性犯罪。
通常是这样:一个男的,在女性受害者完全不备的情况下,快速上前将其摔倒在地,然后疯狂踩头,踹头,踹肚子。踩头用的是一种可以一脚踏爆足球的致死力道。每一个都是,每一个都是。
受害者刚倒地时尚清醒且有力量反抗,但因为在地上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抗动作,男的一连几个十几个踩头,受害者就直接进入昏迷甚至休克的状态,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男的就会迫不及待的把手伸进她们的下体。
在看了这些视频之后,我对所有教人自保,教人动作对抗的言论或教程,都保留意见了。
那种幻想中的两个人端正站好,一招一式有来有往的场景根本不会出现。作为一个普通人,你没有办法24小时高度警惕,从背地或斜刺来的一个陌生人的抱摔;当你倒地,躺着的人就算有降龙十八掌也很难与站立的人形成对抗;最最最最最最最关键的是,不管是这些教人自卫的教材,还是影视剧里表现的强暴行为,都太过文明,假想施暴者是以某种姿势抱住受害者,去控制她的双手双腿,不是的。捕猎者最清楚什么位置最致命,什么打击最有效,他们会在第一时间照着猎物的头踹,照着脸踩,像跺一只超级大蟑螂那样。因为他们的诉求很简单:打击你到完全丧失行动力。而不管多么锻炼身体的猎物,在日常的生活中,是很难突然调度起这样绝对的残忍与恨意去与其对抗的。
那种残忍,我无法解释。我也不能想象,更不想活在一个每个人都必须随时能释放出如此高纯度的恶意才能活着的世界。
这种在雄智人群体中司空见惯的高浓度残忍,在我看来,唯一的解释就是:男人基因和进化真的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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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唐山的事情只是治安案件而不涉及性别议题,其实是很好反驳的:奥斯威辛也不只有犹太人,所以奥斯维辛就不是种族灭绝了?所以真正的问题并不是如何反驳,而是明明如此站不住脚,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一口咬定这种事情不涉及性别冲突?他们在怕什么?我觉得最合理的解释是:首先,最表面的原因是,他们害怕在原有的社会议题中增加一个议题,这个反应出自于维稳的直觉,也就是“不要生事”。其次,往深层次里说,是因为性别压迫是男权社会的根基,而男权意识形态又是极权主义的根基。所以女权主义,看似就是几个女生的抱怨,其实具有动摇根本的力量。女人不甘奉献牺牲的地位,老人孩子谁照顾?暴躁的男人谁安慰?社会保障缺失的口子谁来堵上?简言之,这代韭菜的价廉物美,下代韭菜茁壮成长,前提都是女人得默默承受这些代价,并且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牲口一旦开始琢磨“凭什么”,畜牧业就完蛋了。女人这要都醒了,那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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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歌新編(改自《做酸酸》)
沒飯飯,齊完完,
一群白鬼,扮官官,
門上板板,鐵欄欄,
白菜蘿蔔等團團,
土豆開花,豬豬有乳,都瞞瞞,
外灘野草亂竄竄,
蓮花清瘟胡灌灌,
胡灌灌治不了冠冠,
庸官造孽躺板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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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讲到了文革后期“清理三种人”。这段历史我认为目前来看是最有效的警示,比讲道理有效得多:无脑听从政权去作恶,最后真的会被政权推出去洗白自己。如成济贾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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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市民面对白皮的蛮横和暴力,说要报警,可白皮就是警察,答:你报警也是我来。

屡屡看到类似的事件,我想起几年前有豆友赐教——警察暴力是全球性问题,国家暴力机关总是率先演变成破坏法律和秩序的“先锋”,这个问题非常难解决。

对此,有的研究讨论提到其中一个角度:平时的社会治安和纠纷调解,必须减少对警察机构的依赖。

这个角度意义重大。虽然国内的环境之下,暂时无法组建民间治安力量,但我遇到任何不公、不平,第一时间琢磨如何私力救济。报警、诉诸法律程序等,一律视为次要、辅助策略。

我读本科时,民法老师讲过,从民法的角度看法治的价值,不是 “大小事务都诉诸法律”,而是穷尽一切手段把公权力关在公民社会的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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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看到中國的核酸檢測搞那麼大陣仗,還以為能治病,後來得知是只是檢查,誰有病就處理誰,誰拒不參加檢查就當作有病處理。現在明白了是掙大錢的生意。還有人說免費的,那些檢測員都在為你義務勞動嗎?還有免費打爛你家門把你拖走的白色警察呢?總有些人以辛勤的勞動繳稅給自己建起一座高牆而不自知。
mp.weixin.qq.com/s/cJwcTm9Fv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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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体不自由的前提下,任何个体的自由都是虚假与不切实际的。

新疆曾经对外断网一年多,给很多人的生活造成影响,不管是维族还是汉族,只要生活在那里都被整体无视,被迫失去与外界沟通的机会。

云南瑞丽为首的边境断断续续封城近一年,一度繁荣的小城如今变得萧条破败。而每每这些边境小城对外求援,希望受到更多物资支持,却无一不被压下声音。

东三省的官员为保证华北等富裕省份用电,强行在入冬时大停电,造成了黑吉辽几十号人一氧化碳中毒。当然处理结果依旧不了了之。

如今上海北京的悲剧,只不过是这无数挤压下的悲剧集中爆发出的个体典型。因为是核心大城市,所以它们的悲鸣格外旷日持久。

你的边缘被人侵蚀,你的核心也会受到重创。有人说新疆人断网,东北人断电跟我有什么关系,那么上海的外地人流浪,河北人因北京长期牺牲,是不是也跟你无关?

加缪说过:“我们奋斗不息,是为了使每一个自由人能毫不羞愧地面对自己,是为了使每一个人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能不受控制地作出判断。
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一个人带着枷锁,我们大家也都在脚镣手铐之中。除非全人类获得自由,否则没有人是自由的。这种民主才是唯一值得我们为它牺牲的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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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tl看到“等国”,忽然想起这个词的来源,是当时联合国人口基金会白皮书里提到近20年1.4亿女性的消失中国和印度等亚洲国家占八成以上,其中中国排在印度之前占比最大,但人民日报翻译过来却变成了“印度等国”占八成以上,故此得名“等国”。
而在今天“等国”又有了新的时代内涵(呸,说这词感觉自己嘴脏了)等辟谣,等反转,等解封,等疫情结束,等恢复正常生活,等贤君贤臣,等核酸,等隔离,等通知,总之就是,等。

佛了,原本抱着的金主大腿现在资金紧张了,发工资都困难,看来下半年我待的华东娱乐圈(juan)也开不了什么新案子了,都歇逼拉倒躺平随缘吧。今年生存小目标:①保命(不被方舱隔离)、②保家(不被入户消杀)、③离核酸亭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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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发现豆瓣新的条约落实了,不上传身份证的话确实只能用只读。于是我灵机一动,在身份验证里写下了:
姓名:李中猫
身份证:*输入google来的习近平身份证号”
下一步人脸识别,我心想这好办啊,拿起ipad搜索了一个习近平照片怼在摄像头前面。
豆瓣:成功识别到人脸,现在请快速眨眼睛
我:???妹想到还有这招!
所以,是有多少人拿照片糊弄人脸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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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心情稍好一点,然后打开网络一看:
世界十大植物种子基因库之一——位于乌克兰哈尔科夫农科院的国家基因库被俄军炸毁。

心态又彻底崩了(。

乌克兰国家植物基因库是乌现存最古老的科研机构之一,在苏联时代被建成投入使用,库内存储约16万种植物种子和农作物杂交品种。它是乌克兰唯一的种子基因库,也是东欧为数不多品种最为齐全的种子基因库。

如今就这么被毁了,这不仅是毁灭人类的科研文明,也是摧毁人类的未来发展。因为全球有包含你中它俄在内数十个农业大国的农学家都要赴乌采取种子样本参与培育研究。
甚至被炸毁的样本中,有很多是已在世界上灭绝的植物样本。

德国入侵苏联时期,在哈尔科夫进行过四次战役,德军都没摧毁它,而是将研究成果全都保存并企图带回国,因为德国人都知道种子是人类粮食的命脉,他们也要造福他们子孙后代。

世界上首个种子基因库同样也是苏联建设的,由农学家瓦维洛夫在列宁格勒(彼得堡)主持建成。二战期间彼得堡遭纳粹围城,研究人员宁饿死也要保护种子,而瓦维洛夫身在集中营仍心系种子安危。瓦维洛夫是对人类做出过巨大贡献的农学家,最终被斯大林迫害饿死狱中。如今惨案再次上演,我们不能忘记死去的人们。

「这是我们最后一代!」建议以后以5/11作为国际丁克日,纪念东亚三国人民以断子绝孙反抗父权和暴政的躺平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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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me/tnews365/22694

复旦公卫余宏杰团队在Nature Medicine发文,建模推演奥密克戎株疫情在不同防治情景下在中国的后果。

可以看到的是,疫苗种类,疫苗接种率和接受药物治疗的程度是影响结果最主要的三个变量。

RNA整体好于灭活,这两个大类中都是高年龄段接种率越高结果越乐观,感染以后接受药物或其他治疗手段越充分,结果越好。

所以中国是灭活,60岁以上普及率低,医院动不动就不接诊……三个最坏的结果,然后没大面积死人是因为封城……强行阻断传播路径了。

乍一看,正常人会觉得封城虽然惨,但是也有其合理性——给瘸子(举例子并没有歧视的含义)一轮椅确实有助于瘸子生活自主,但是为什么要先把瘸子的腿打断呢?而且是连续打断,甚至打算把腿砍下来,就为让人说轮椅真好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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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上海入户消杀财物损毁,屋内一团狼藉,我不意外,想起了一些自己经历过的事情。

上海虹口区景云里7号,这座房子是曾经左翼文学圈如鲁迅、柔石、瞿秋白他们开沙龙的地方。八十年代之后,一位上海女士因为珍惜其文化价值,买下了这座房子的使用权,她后来在美国当大学教授,时常回国组织沙龙和活动,邀请上海文艺界老少们在家里做客。而后这座房子被要求征用改造为爱国主义教育基地,老太太不同意出让,和政府僵持不下。

2019年11月23日,我从杭州做完展览转道上海,借宿在景云里7号,此时屋主人在美国,常住于此的另外一个朋友人在日本,我便独自住在里面。不料在我入住的第二日,在我酣睡之际,强征队破门而入,我与之带头人发生口角,吃到一记耳光,然后被强征队架出房子,没收手机,遭到人身限制,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群人把房子内饰家具统统毁掉,损失难计。

老太太当日闻讯火速从美国赶回上海,只见一片废墟,便坚持要在废墟里住下,以示抗议:无水无电,楼梯被砸烂了,上上下下都要用临时搭的梯子,老太太蹑手蹑脚爬上二楼,睡在地铺上。后来,她狼狈地被强征队强行抬出房间,再回来时,门窗都被封死,去四川北路派出所立案无果,于是自己在派出所门口睡了三天,最后又被拘留,往后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具体的细节我不细说了,谷歌上搜索“景云里7号”,可以搜得到当时我和各位朋友们留下的一些手记和媒体报导。

一个一生体面、家境良好、又有社会地位的老人尚且被如此对待,更多的平民大众又有谁为其撑腰?我感叹于,在这里,管你是中产还是无产,有房无房,只要你不是权力者,最后面对权力者倾轧时,都可能体面尽失去,然后哭诉无门。在这点上,倒是高度人人平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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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上海之前,我们的底线已经被反复试探过了,建墙,修宪,苛刻的言论审查,原本都是万万不能被忍受的事,却渐渐被习惯也被合理化了。最近认识的好几个在国外有稳定工作,但长远计划还是回国发展的朋友都放弃回国定居的想法,甚至有人着手当地买房事宜了。对我来说,上海是将我移民的心理进程从50%左右摇摆直接拉满到100%的节点。这样的冲击太汹涌,范围太广,也太深刻了。从底层,中产,甚至上到富商,权力可以无孔不入到把你私人住房的房门反锁,用围栏围起来,或者踏入你家“消杀”、柜门大开东西扔一地,深夜撬门把你的家人带走,打死你的宠物,可能一觉醒来就被拉去方舱然后回家的时候被阻拦在小区之外……而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曾经那些倒退节点发生的时候,也许还能侥幸地想,在这里生活也不是不行,只要不在乎那些“远方的事”就可以了,让渡一部分权利,按照禁令做事,精神上迟钝些,过好个人生活也不是不可以。甚至于可能有人会想自己不是底层,坐稳中产阶级以上,有了财富积累是不是可以在铁拳下幸免于难。但今天这种泡沫彻底幻灭了。你可以控制自己风花雪月不谈政治,谨言慎行不翻墙不关心世界,但终究控制不了自己生病,邻居生病,小区有人生病,城市有人生病。自己最私密的家随时可能有人破门而入,这是一种和被扒掉最后一层底裤强暴一模一样的恐惧,毫无章则、毫无反抗之力、毫无维权渠道、毫无改良机制,毫无过错却要遭受惩罚的彻底的恐惧。这种程度的安全感的摧毁,不仅令关心诗和远方成为奢侈,连专注个人小确幸的可能也瓦解了。

谁能想到犹太大屠杀之前的过渡时期,纳粹政府颁布的一系列歧视犹太人的法律竟然能令后者感到“心安”呢?“只要按照规定的禁令行事,就会平安无事。” 有人形容那时的犹太人生活在一个“傻瓜天堂”,我想这种迫不得已的天真,这种生活在极权统治下的恐惧,如今再犬儒的人也能体会一二了。犹太人说,我们在任何法律之下都可以生活,而在没有法律的地方则无法生活。后来,一个用法律、条令、规定来对待犹太人的时代很快结束了,这时任何可怕的事便都有发生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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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室消杀,如果毁坏了珍藏,古董字画、钢琴、真丝的绸缎的衣服,是令人痛心的。但走到这一步,也是循序渐进。毁坏小摊贩的一车蔬菜,和毁坏一幅名画,对于持有者来说都是一样的侵犯,是一样的。这么多年循序渐进,也该到我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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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并没有停止创作噢。他在佛学上的精进,引导他的创作,从成人抒情转向关怀社会大众。发轫于东南亚的人间佛教,认为想要普渡苍生,改善底层人们的生活,就应该积极入世,参与社会运动,甚至不惜抗衡当权者。宗教不是劝人麻木,而是抛洒出一片赤诚与热血。
林夕19年关心香港返送中运动而参与创作的歌曲《双城记》,歌词几乎不用转换,就可以贴合当下正在经历防疫乱象的我们。因为无论哪座城市的居民,香港或上海,我们都在面对同样的暴政。

「有心的人 原罪是没本事谄媚 / 无脸的人 受不起被喂饱的恩惠 / 有梦的人 再也没有自由闭嘴」

「历史总在轮回 / 哪里没纪念碑 / 哪种悲情更悲」

「寒蝉只能 在沉默中爆发 / 冷血是冷血者的大麻」

「寒蝉只能 在沉默中爆发 / 冷血是冷血者的大麻」

「他们用黑手打压 / 赤裸裸施行家法 / 无耻逼迫出无畏的人 / 在权威之下 / 无权说害怕」

「就看谁更快崩塌 / 白色恐怖最怕光明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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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海是一个开放且不限制讨论主题的非营利性中文社区,名字来源于德国浪漫主义画家 Friedrich 的画作《雾海上的旅人》。生活总是在雾海中吞吐不定,不管怎么艰辛,他还是站在了这里!希望大家在这里玩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