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tr
强烈推荐1981年BBC LOTR广播剧的配乐,这两天第一次听,感觉极为惊艳。https://www.youtube.com/watch?v=HL-TpGJoucQ
来自上世纪80年代、前PJ电影时代,与现在的相比更加古典,像沃恩威廉斯那种英国田园风格。O Elbereth Gilthoniel这首听起来很像中世纪复调民谣,O Lorien很像巴洛克时期的咏叹调。最后还有广播剧中饰演Frodo的Ian Holm演唱的Bilbo's Last Song(这个视频里没有),简直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RT @Tianwei_Yin:
警察能否在公共场合随意检查路人手机?
政法大学仝宗锦教授从理论层面进行了全面详实的分析,原文如下
https://mp.weixin.qq.com/s/YDRZBaYhHPMVYOd3EMTVGQ
我完全认同仝教授的观点,另从实际操作层面谈谈遇到这种情况,现场及后期的应对策略 https://twitter.com/wongkim728/status/1597742783061987329
Highlight一下,内容重要!
用vpn和翻墙并不违法。可以参考以下视频说明和法条解读:
https://youtu.be/8cv0rhMmGV4
进去先登记的生物信息,指纹掌纹声纹视网膜身高体重正面以及两个侧面的照片,手机的IMEI号也被登记了。手机被收了六天要被国安查。查完后要当面删掉VPN 外网软件和拍的照片。这里是靠自觉,对方可能是比较忙没有细看细查具体还剩下什么软件。
手机拿回来后感觉系统应该也是被重刷了,因为我的桌面输入法闹钟各种软件的设置都和原来不一样了要重新设置。
现在就是非常想卖掉这个手机再换一台用,感觉这个手机已经非常不安全了。
参加抗议前和抗议中,你需要的一些实用的手机安全贴士
#守护抗议
文字版(英语):https://www.amnesty.org/en/latest/campaigns/2020/06/tactics-to-secure-phone-before-a-protest/
吴国光最新的文章说得不错,「事实上,抗议“大监狱”防疫体系与举措,与抗议中共及习近平专制,二者绝不是相互对立的。不需要为了抗议专制而贬低对“大监狱”的抗议——正是后者在激发民众的大面积抗议;只要是争取权利,那就是反专制。同样,也不必为了担心授予当局以镇压的口实而只抗议防疫不抗议专制——中共的历史记录表明,即使你跪着给它磕头,只要它觉着你不顺眼,照样砍你的头。」
相比之下,王志安在最新一期播客里盛赞北京亮马桥抗议因没有出现习共下台之类极端口号是因为北京人「有斗争智慧」以暗暗拉踩上海乌中路口号步子太大扯到蛋,就真是挺油腻可笑的。——你既然都没有跪着磕头了,你以为习共还会在乎你鼻孔的仰角超过了45°吗?
最爽利的还是不明白播客里那位女士:谁也没想到能喊出这句,但其实谁都在心里喊过千万遍了。喊出来也不过如此,开弓没有回头箭嘛!
朋友的朋友在上海,進去又出來了,手機被扣下了;另一個朋友在南京,進去又出來了,手機也被扣下了。不明白警察這是要做什麼,我們分析有以下幾種可能:
1.因為最近抗爭人數太多真的警力不足,在法律規定的二十四小時內無法完成他們想要的數據分析;
2.試圖用這些抗議者的手機順藤摸瓜找到其他抗議者;
3.因為中國目前用健康碼限制出行的政策,直接沒收手機可以有效阻止抗議者再次出門遊行,甚至可以讓抗議者寸步難行。
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手機落在警察手裡無疑是很糟糕的事情。雖然已經有很多人說過了,我還是想再次呼籲大家,如果要去參與抗議,有條件的最好準備一部「乾淨」的手機;沒有條件的,最好也清除一下手機裡的敏感訊息。畢竟,如果真的落在他們手裡,大概率是沒有機會讓你清理訊息的。
今天去参加了香港中环的哀悼活动,在毛象记录一下。
决定去是在下午四五点的时候,一个本地的朋友问我要不要去中环悼念,提醒说可能会被警方抄牌,不去也不强求。我想了想说去。以前都是在毛象上转发嘟文声援,看着自己的象友和互关站在前线,这是我第一次去线下。这几天转发的时候一直在想香港不会没有线下活动吧,该从哪里了解到,如果有的话一定要参与,但真的被问要不要去时才发现线上发言和线下行动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体验,说实话答应的时候已经开始紧张,一半的我害怕到手脚冰凉,另一半的我告诉自己,我面对的比起大陆同胞们不值一提,如果我现在都没有勇气站出来,还有什么脸面想自己要做出什么什么行动呢?这是我的责任。我当时确实是这么想的。
我们同去的几个人拉了群组,在群里说好,大家出门前换自己不常穿的衣服,戴好口罩,最好备墨镜口罩,身上只带现金、八达通、身份证、手机。手机静音,去掉手机壳,屏保换成默认屏保。快到时在群组里发自己今日着装。我一一照做,出门前买了几束花。
我们约在中环的一个出口见面,我到得比较早,先去悼念的地方看了看。朝D2走去时看到中环的大厅里有很多靠着、站着等待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同样参加悼念的人。现场已经竖起了相机,还有一两个像我一样包里放着花束的人,没有看到警察。我简单晃了一圈,然后就到约定的地点和同伴们回合了。同去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凭衣着和大家相认后只是简单挥了挥手,然后就沉默着站在一起。等人到得差不多后,我将花束拆开,分给大家,我们一人一支,一起往悼念的地方走去。比较有经验的同伴反复跟我们强调,一定要确定自己没有被人群堵住,随时可以离开,一定要记住同去的人,大家一起行动,保证自己视线内一定有一个同伴。大家共同进退,一起离开,不要落单。
出发之前很紧张,但看到中环地铁站内人来人往,外面的路上也全是人,一下子放松下来。到场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了,我们朝中间走去时,有一两个应该是附近大厦的安保,见到我们的花立刻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微笑着给我们示意方向。从人群的缝隙里可以看到一块地面上已经摆了许多花,几个手持纸张的人站在中间,一张纸上写着繁体的“丧钟为你而鸣”,有许多记者和人群围着他们拍照,也有记者想要采访我们。我们没有站到中心,和中间几位手持纸张的人隔了厚厚的人群,就在那里手持花朵站着不动了。在场听到的都是普通话,有记者用普通话问问题,也有人用普通话回答,聊自己的看法。我们本来说要带白纸,后来现场有人分发白纸,我就拿了,和花一起举着。当时现场只有几个警察,用喇叭还是什么说即将会落雨,请大家不要聚集,尽快离开。后来应该是警察越来越多了。在场也开始拉隔离带,先是将中心的花朵和人隔了起来。记者们拍完人群中心举着白纸的人后将镜头转向我们,在我们旁边,还有一群举着白纸的人。一时有许多镜头对着我们,有记者、路人还有直播的人,我也不知道被拍了多少张。还有一个不知是什么媒体的外国记者在现场报道。后来警察渐渐地多了,又拉一道隔离带,将我们也隔离在了里面,同时还有警察拿着相机一遍遍拍我们的脸。我没戴墨镜,尽量用花和白纸遮挡住脸。后来到了约定的时间,我们一行人确定要回去后,尝试沿着隔离带往外走去。经过一个举白纸的人时我小声对她说了句加油,结果走了一点后发现已经出不去了,隔离带的尽头警察已经开始一个个登记身份证。这时候的警察已经比刚才多了许多。有一个警官用粤语说了什么,我的一个同伴立刻用粤语喊:“听不懂广东话!”另外也有一个女孩子大声说:“阿sir,说普通话!”同样还是比较熟练的同伴走过去打探了一下,回来告诉我们,我们被指控违反限聚令,会被登记身份证号警告一次,其他没有什么。被拍脸抄牌也是预料之中的后果。我在那时感到一点紧张,问同去的女孩:“我可以握住你的手吗?”然后我们就一手拿花和白纸,一手牵着对方。等待警方过来记录我们的身份信息。我在进地铁时删掉了当天大部分消息,在那时退出了群组,清空了群组聊天记录。
香港的警察登记信息还用的是便签本和笔,拿过身份证抄完后还问了我们的电话和地址,还问了我们是不是中大的学生。不过警察的问话一概可以不答。那时我倒很有闲心地在内心吐槽:香港!不行啊!都2022年了咋还是用便签本抄!换内地这时候你已经红码了好吧哈哈哈哈!后来我才知道电话和地址都可以不报或者报假的,失策了,本人还是太老实,下次一定编一个。
被登记完信息后,我们就可以离开了。大家合计了一下,决定一起去吃点东西。一直到餐桌上坐下,我们才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有一个同伴拿的还是备用手机,先拍下了我的毛象和微信号。大家一边吃饭,一边聊天,一边刷推。新闻出得比想象中快,吃饭时我们就看到了自己的照片,李老师的视频中也有我们的身影。
大家吃了一会儿,我看着时间不早,就先行离开了。回去路上还是挺紧张的。而且很神秘的是晚上从现场离开,和朋友们报平安后,我没有在微信收到一句回复,我还疑惑了半天,想不是吧,难道我消息发不出去了?微信要禁言也该给个通知吧?而且我才刚走,中国政府不至于有这速度啊?一个人回去的路上,原本消失的害怕渐渐又涌了上来,我在地铁上胡思乱想,想我还能回大陆吗?走之前老师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要参与政治,结果还是没听话。父母不知道我今晚的行为,还是先不跟他们说了,免得吓死这两个良民。然后想万一之后遇到什么事我能不能申请政治避难啊?省得我发愁怎么润了。得把今晚的事记下来发毛象,会被象友夸夸吗?会不会有人感动之下来画我CP啊?如果有的话一定告诉我!
回到家后,我换了衣服,今天穿的衣服短时间内不会再穿出门了。和朋友们聊了几句后,我坐下来开始写今天的日记。
回想起来还是觉得难以置信,我居然真的迈出这一步,去线下悼念了。和友聊天时一度有点发抖,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激动,我自己也很难辨明自己的情绪。写日记的时候看了眼毛象,看到许多大陆象友们的反抗,大陆的象友们付出的代价远比我高,也比我承担了更多风险与恐惧。也只有真的走到线下,我才切身体会到那些抗争的人们是多么勇敢。谢谢抗争的勇士们,如果没有看到这么多反抗的声音,我不会有勇气参与。
我现在终于可以说,我真的做过什么了。尽管还是感到害怕,但我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