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米克戎和海马斯一样,都是负责教育人的。不服,就一点一点慢慢跟你讲道理,讲到你服。比如说“唯上不唯实”这个老毛病,以前一般都能糊弄过去,前些时不都丧事喜办单方面宣布胜利了吗?奥老师来了,情况就不一样了,一梗脖子就过去这个传统艺能不好使了,谁也别给谁挂大金链子。又比如“政策是好的都是底下和尚念歪了经”,以前也能用,比如西安封城就说上海怎么好怎么好,上海封城就说深圳怎么好怎么好,总之只要有地方能管住,就不是上面的问题而是底下执行的问题。但是奥老师很有耐心,一个一个弄过来,谁也逃不过,最后谁也没话说。还有就是,由于奥老师很讲道理,不凶,不是那种大杀四方玉石俱焚的性格,所以你还真不好打悲情牌。众志成城催人泪下十亿玉碎不惜一切代价什么的老剧本跟不上趟了——人奥老师没这么凶啊,干嘛反应过激?你跟人玩儿命,反倒显得是你不对劲,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普京的尴尬,也算是有个伴儿了。
@ulva69 在豆瓣的时候也提了很多次水利相关,还有一些别的生态保护相关话题,一般都是不会立刻被删,但热度积累到一定量就不行了。
顺便,不知道嘟友有无听过三峡工程总设计师潘家铮的壮语:“中华人民决不允许江河自由奔流。”
一直觉得,这句话可以概括红色政权七十年,在水利问题上的核心态度。
据说,李佳琦是确定回不来了。我觉得这个事情,简直值得专门命名为“李佳琦定律”——在一个僵化封闭的系统里,当一个问题存在更优解,但是提出更优解的人必须为其负责(毕竟最优解也会有负面)时,事情就必将一路走向其最差的结果。与其说这是因为李佳琦的脆弱,倒不如说是因为利维坦的脆弱——貌似强大的系统是怎样崩溃的呢?就是通过这种“大家都觉得不算大事,可是却眼睁睁地看着它变成大事,而且过程中任何一个环节都无计可施”的过程崩溃的。按理说,你随便找个公关公司,这个事情的处理都不难:直播以技术理由暂停避避风头过几天再开,其间各种手段压热搜撤稿把热度降下去,再给他找个新热点安排一批软文,总好过把一个带货顶流永远变成一个反贼维基科普大V。但是没办法,最后就是以这种神奇的方式,把一个年轻人都已经忘记了的事情重新变得路人皆知。为什么说没办法呢?因为这里面一定需要人担责任,要有人站出来说,“是我让他复播的,因为经过综合考虑,复播虽然也有风险,但是总体的影响比封杀要好”。可是你想想,体制内有谁能说这种话?上一次有人说这种话,还是邓小平挺年广久(傻子瓜子)。
其实恶是知道自己是恶的,最明显的证据就是,他们总喜欢制造一些极端场景来证明自己的合理性。反过来说,当你看到一方需要极端场景来论证自己有道理,而另一方只是在常识中说话的时候,善恶就已经很清楚了。任何人,看到视频里一个女孩子只是因为穿和服就被两个警察拖走,第一反应肯定是头皮发炸觉得这太过分了。怎么样扭转这个常识呢?制造八格牙路在你坟头蹦迪的极端场景呗。这个场景你忍不了是吧?所以就必须接受这个女孩子被拖走。这就是为什么正常人和蛆头辩论总是觉得施展不开——当人家就是不说人话的时候,反而可以滔滔不绝,而你作为说人话的一方,反而没什么好说的。而且你仔细观察,这个逻辑在各个地方都可以看到。比如胡锡进在讲保护女性的时候,会神来一笔提到他之前看过的一部苏联电影,说是一队士兵为了保护一位女军医而牺牲,最后这个女人的丈夫狠狠抽了她一耳光。这个莫名其妙的耳光,对于老胡的叙事没有任何影响。为什么要专门提呢?就跟弗洛伊德所说的潜意识浮现一样,胡锡进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无意中讲了一个“大义面前打女人也是有道理的”故事。反正故事先讲着,以后肯定能派上用场。这就是一种蛆化思维的习惯成自然。有了这一耳光垫底,以后再说什么事情都很顺畅了。比如这次他在评价和服事件的时候。上来就说什么中日交恶注意影响之类的。还不是那套“虽然这个事情做的有点过分但是毕竟情有可原”的逻辑?为什么情有可原呢?不就是因为那一巴掌垫底?只要你觉得那一巴掌情有可原,你就会觉得把一个穿和服的女生拖走判个寻衅滋事都情有可原。弗洛伊德诚不我欺,潜意识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