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这是一个并非很安静的夜晚,窗外不断传来汽车的声音,被风像沙子一样带进来了,就如同我这颗充满褶皱的心。
我几乎忘掉怎么给你写信了,雅尔多图,当我对时间进行了无序而量化的分割之后,那双属于你的眼睛就开始偏移,数字从来不是我要凝视的本体,山脉还在它后头,可它绝对平滑的表面令攀登者们心生畏惧……我正是如此,怀着巨大的恐慌和惴惴不安,在那漩涡中心无奈地漂着,我从未如此害怕跌落。
诺比给我发了她今天拍的月亮,我几乎以为是从夏加尔(为什么会有这个印象?)的画中截取的一段残影,直到信息流告诉我“今天的月亮很美”,这不是在告知什么额外信息。我为它永恒的力量而着迷——或者,只是幻影的视野在传达相同的情绪(我几乎没有力气拉开窗帘去印证)像是一首被无数人弹奏过的拉威尔钢琴曲,划过开头几个音,被联想所唤醒的塞壬鸟就亲密地贴着我们耳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