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说到这了——
法理学中有「无辜」(innocent)和「无罪」(not guilty)两个概念。
今天乌克兰人被侵略,俄罗斯的民众有罪(guilty)吗?
当然不。战争的直接发起者是独裁者普京,「是否发起战争」的决定权从来不在俄罗斯民众手中。
但乌克兰人被侵略的结果,俄罗斯的民众「无辜」吗?
当然不。普京作为自己的国家掌权者、自己的意志代言者(无论这种代言是自愿还是被迫的),每个俄罗斯人都因此背负了「没能阻止现实变成这样」的责任。
这才是我说的「原罪」。
试图为普通民众开脱的人(比如热衷于主张俄人不该被制裁的国人,以及总是强调将CCP和中国民众切割开来的自由派),从来都只盯着「not guilty」,而对「not innocent」视若无睹;
而热衷于审判和治罪的人(比如强调「不是完美受害者」的渣滓,以及怪乌克兰人活该的黄俄),则只会咬着「not innocent」不放,完全无视「not guilty」。
不是的,我们都是盖亚的孩子,我们所有生物都是生命大循环的一部分,我们休戚与共。
我们背负原罪,但我们也得尽自己的一线心力,让整个世界不至滑向更暗的深渊。
转
为战争叫好的都是傻逼
世界就在这样一个轻描淡写的上午基因突变,露出它张牙舞爪的狰狞模样。
俄罗斯驻联合国代表还在窗明几净的安理会上争辩,这不是战争,这只是一场特别行动。不知道大洋彼岸,正在慌乱逃往罗斯托夫的大批乌克兰难民,会怎么看待这句话。
而一些听不到远方哭声的网民,已经迫不及待开始为普京大帝唱起赞歌,仿佛在2022年的世界,大帝依旧是一个值得夸耀的词。
抱歉,这种人,真的都是傻逼。
民族主义和大国博弈的宏大叙事,已经把他们最后一点人性榨干,竟然能左手社会达尔文,右手恶心大烂梗,把自己的人皮换成一面俄罗斯国旗。
在他们眼中,没有天下大同,没有风月同天,只有近处的敌人和远处的敌人,如果他们能坦然承认自己是禽兽倒也罢了,他们却非要把冷血和兽性当作自我吹嘘的本钱。
无论从功利主义,还是道德主义,我都无法理解这些人的逻辑。
他们在为什么而欢呼?他们是在为卢布疯狂贬值、寡头掌控经济的俄罗斯人民欢呼么?还是在为边境狼狈逃窜、一夜之间流离失所的乌克兰人民欢呼?亦或是为了在世界经济动荡、股市直线下跌、全球化再次萎缩之下,无数艰难求生的普通百姓欢呼?
你们都不是,你们只是坏或蠢罢了。
战争,真的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它不是坐在沙发上刷刷微博,更不是在朋友圈转些烂段子,它是连坟墓都没有的尸体,是面对枪支举手哭泣的孩子,是永远等不回士兵儿子的母亲。
这是2022年,不是1914年。我们不该像当年少不经事的欧洲人一样,我们应当知道战争的代价。
当你躺在空调房里翘着二郎腿,连着WiFi刷微博、吃水果时,觉得打一仗挺好的,收拾收拾他丫的!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爹!
但你是否知道,你的空调和WiFi,你的微博和水果,是建立在人类无数暴力战争后,像金子一样珍贵又稀少的几十年和平上?
在那个一战宣布开始的夏天,全世界都为战争欢呼,巴黎陷入狂欢,人们上街大叫要打到柏林去,维也纳也热闹得像在庆祝什么节日,年轻人发了疯地想参军,谎报年龄也要上。
伦敦、莫斯科、布鲁塞尔、贝尔格莱德,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的民族会胜利。
然后呢?战争就像一个无情的绞肉机器,绞碎了一千多万年轻士兵的生命,让无数普通人食不果腹、家破人亡。
不知道那些因枪炮或饥饿而死亡的人们,临死前回忆起自己曾经的狂热,会不会感到一丝后悔。
你们可能会说,战争都是有理由的,不得不打。但除了反侵略,历史上有哪一场战争是值得打的?
地缘政治,和民族斗争,在战争开始前都显得那么重要,显得那样的了不起,大家热烈激动到恨不得为它去死。
但等战争真的开始,死亡的名字一个一个摆到你的眼前,切实的饥饿开始撕裂你的身体,那些曾经你要死要活的荣光和口号,你可能一点都不记得。
可到那时,一切都晚了,战争机器的暂停键,政治家按不动,老百姓按不动,只有血和肉能按的动。可人类就是这么愚蠢的物种,永远重蹈覆辙,永远自相残杀。
你为秦始皇叫好,觉得他一统天下万世功业,那你愿不愿意生在秦朝,成为他万世功业下的一堆白骨?
你为普京叫好,觉得他「太刚了」、「不愧是大帝」,那你愿不愿意生在边境,成为现在无数乌克兰难民中的一员?
万世功业属于君王,属于后人,可唯独不属于你我。这个世界,不该变成只会为普京欢呼的世界。
历史无数次告诉我们,人们愤慨战争,并不能阻止战争的到来,而人们欢呼战争,战争就一定会到来。
脑中沙盘推演,我们人人都是君主,一旦战争开始,我们人人都是军卒。
不要做那个把人类推入深渊的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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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在1925年到过苏联,拜访了托尔斯泰的女儿,了解苏联文艺界的近况。他在这次游历后写的《欧游漫录》,真是精彩,具有时人少有的洞穿历史的清醒决然,至今读来仍有震荡感。那时他二十八岁,就有如此的判断,而当时的胡适则被苏联盛景所惑,鲁迅在三十年代也赞美苏联,显得诗人那来自个人主义的眼光是多么可贵了。可惜在当时,他的意见显然不是主流,在今天更不是了。
“入境愈深,当地人民的苦况益发明显。今天我在赤塔站上留心地看,褴褛的小孩子,从三四岁到五六岁,在站上问客人讨钱,并且也不是客气地讨法,似乎他们的手伸了出来,决不肯空了回去的。不但在月台上,连站上的饭馆里都有,无数成年的男女,也不知做什么来的,全靠着我们吃饭处有木栏,斜着他们呆顿的不移动的眼注视着你蒸汽的热汤或是你肘子边长条的面包。他们的样子并不恶,也不凶,可是晦塞而且阴沉,看见他们的面貌你不由得不疑问这里的人民知不知道什么是自然的喜悦的笑容。
……他们相信天堂是有的,可以实现的,但在现实与那天堂中间隔着一座血海,人类得渡过这血海,才能登彼岸,他们决定先实现那血海。”
向所有人推荐这部2014乌克兰革命纪录片。
原本对这一切毫无了解,看到八年前这场抗争的背景有些惊心,是历史的草蛇灰线:时任亲俄总统亚努科维奇违反承诺,中止与欧盟签订自贸协定(被认为是加入欧盟的预备阶段,需要多项立法上的调整以达欧盟标准,与之相对的是由俄主导的关税联盟)。愤怒的基辅人高喊着“乌克兰是欧洲的”“我们要成为自由世界的一部分”走上街头,开始了长达93天的占领。
革命一开始总是和平得像一场聚会。然后开始有催泪瓦斯,防爆警察,雨点一样落下的警棍,越来越多的人,然后是那些熟悉的情节:橡皮子弹换成实弹,故意安排的暴力行为以给警方借口打人,第一只被射伤的眼睛,第一个死去的同伴,立法禁止戴头盔戴面罩上街,更多的流血,无差别攻击救援医生和持证记者,更多被打死的人。那么熟悉(于是我终于知道豆瓣为什么没有条目了),我终于可以哭到不用暂停视频的程度了。不同的是用冰雪砌成的街垒,和挡在人群和警察之间的神父(教堂成为了避难所 神父最终也成为被攻击的对象)。
到最后面对的是荷枪实弹,勇武的乌克兰人民仍没有退缩,但也付出了更惨痛的代价:至少125人死亡和仍有65人失踪。最终总统连夜仓皇出逃,下台(并被普京庇护),提前大选,占领最终以胜利告终。时间拉长,这一切却像无休止的循环,在地缘夹缝中生存的小国,阴影从未彻底散去:
请大家看看我转发的链接,里面是俄罗斯各大新闻机构发表又删除的文章。这应该是早就写好的、安排发表,为吞并乌克兰鼓与呼,没想到事情不顺,没有来得及及时撤下。我用我有限的俄语能力加上deepL翻译了其中三段,你可以看到,俄罗斯(或中国)过去声称入侵乌克兰是为了对抗北约东扩,是虚假的(或不在第一位)。如下:
”弗拉基米尔.普京决定不把乌克兰问题的解决留给后代,毫不夸张地说,从而承担了一种历史责任。毕竟,俄罗斯需要解决这个问题(这是俄罗斯的主要问题),这出于两个关键原因。国家安全问题,即乌克兰成为反俄和西方对我们施压的前哨,在其中的重要性仅排在第二。
首要原因永远是一个分裂民族的情结,民族屈辱的情结——俄罗斯家庭失去了它的一部分支柱(基辅),然后不得不接受两个国家的存在,不再是一个国家,而是两个民族。
现在这个问题已经消失了,乌克兰已经回到了俄罗斯。这并不意味着它的国家地位将被清算,但它将被重组,重新建立,并作为俄罗斯世界的一部分回到其自然状态。在什么范围内,以什么形式确保与俄罗斯的联合?这将在乌克兰反俄的历史结束后决定。无论如何,俄罗斯人民的分裂时期都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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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二是 Nic 收到的一条好评
我在全职学瑞典语,从我自己的感觉来说,如果有条件的话,学习是抵御政治性抑郁的好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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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一个人活着最大的悲哀是没有朋友,这种无人能理解自己,聆听自己的孤独远比贫穷更可怕。人世间最大的痛苦无非:失去爱人,失去亲人,失去朋友。而所有在世间沉沦的人,无论是瘾君子,少年犯,反社会,incel,独裁者,最大的共同点就是他们的内心是孤独的。无法获得爱和基本的人际关系会让人偏执,不被接受会让人变得极端,这种病态循环会让孤独的人越来越疯狂,如果没有办法自我改善或者外界的帮助。这样的人的自我被放得无限大、周围都的人都变成假想敌以后,就再也容不下任何和别人建立关系的机会,从此只能一路直走到深渊的尽头。
我觉得中国现在的外交面貌就是如此,而我们的政府的墙、谎言、和洗脑,更同时在扼杀所有中国人希望和世界做朋友的愿望。这种权力的剥夺,是我坚决不能接受的。
长串。关于墙内信息环境、俄乌开战以来舆论的个人记录及思考。禁止转出毛象。
再次申明禁止转出毛象。
一个啰嗦的开场白:
我在上个周末临时起意想写一段俄乌开战以来的私历史,没想到越写越多,一整个周末都泡在了上面。普京害我抛弃了宫崎英高和乔治马丁的神坛,处理他造的垃圾,诅咒他早日玻尿酸爆炸肉毒杆菌烂脸。
原先是在推上一小段一小段po的,但聚沙成塔居然写了几千字,有翻不了墙的朋友想看,我就先直接搬运过来了。因为是推文连缀而成,可能作为”文章“来看的话没什么结构,起承转合也不够连贯,见谅。
我在的毛象实例有字数限制,要分段贴出,如果要想留言讨论的朋友希望能等给我po完全文后再回复,十分感谢。
最后是自卖自夸,我觉得自己这条thread比本期端传媒文章”民族国家拟人政治之恶“写得好多了(x
下面开始搬运。
在国际层面,正义一定会迟到,而且几乎总是会迟到很久。甚至可以说,不迟到,就不配叫正义。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正义”的基础,并不是道理,而是(真实的)民意。
道理,谁都会讲。而且对舆论控制得更严的那一方,往往能讲得更圆融和自洽——舌战群儒,是因为群儒七嘴八舌,而你可以各个击破。
而且更严重的问题是,共识之后,是共同的行动,而行动是要付出代价,甚至要死人的。想要一个民主国家的公众,愿意为别国的事情承受这样的代价。非常难,非常非常难。
由此说来,如果民主社会能够形成共识,那一定因为已经遇到了具体、真实、严重、迫切的威胁。而这个时候,其实正义已经“迟到”了。进一步说,就算是它的领导人已经意识到某些事情必须做,也得任由它“迟到”,要等民众反应过来,上下协调同步才行,否则反而会让自己变成不正义。所以迟到,是必然的。
很无奈,对吧?你说这是懦弱也可以,你说这是淡漠也行。但是你不能因此就说,国际社会的共识没什么鸟用。
因为,(反映真实民意的)共识虽然难以达成,但是一旦达成,民众是真的要向政府问责的。所以,产生决议很难,但是往回收更难。要说天大大势,这才是真正的“势”。不是天纵英才的宏图大略,而是悠悠众口的叽叽喳喳。
waiting for the day com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