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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不希望自己国家好呢?”
当然不是了,我们这些普通人才会希望自己国家好。但那些有权力的人如果可以通过让国家变坏的方式让自己过得更好,你说他会怎么选?

#抑郁自救
时常感叹整个社会都病了,病得比大部分同温层的抑郁症和其它精神问题还严重,并且悄无声息。

人们猛发现的问题已经是腐烂的脓疮了,还有更多没发现的是习以为常。

比如:
为什么要把自利称为自私?
为什么要把牺牲叫作奉献?
为什么有个性属于奇葩,有同理心属于圣母?
为什么枪打出头鸟成了鸟的错和枪鸟之战,却少有人看到背后扣动扳机的人?

每一次提问和反思都能将被灌输而来且有毒的三观击碎一点点。文化和社会背景压在个人身上的负担,还需要个人努力把它们砸烂。

过程可能很痛苦,但重建支离破碎语言和逻辑后,你会拥有坚定而强大的灵魂。(温馨提示:这句话辱华了!)

关于中共当前的政权性质(延伸地话,秦制历来如此),秦晖老师说得很好,是极左和极右的结合:在政府权力方面是极左大政府,政府几乎掌握对一切资源的控制与分配权;在政府义务方面是极右小政府,政府几乎什么福利都不负责。计划经济时代都比今天逻辑上更自洽,起码当时政府认为自己应当承担福利,这也是为什么有毛粉怀念那个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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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自愿选择做一个人格低贱的人。这令我恶心。

最贱的就是宣称自己不支持不反对的了,连大方表达自己观点都不敢,不敢承认自己有偏见,很孬。
同样是主流霸权,反对的好歹能诚实点承认自己恐同,不支持不反对的则是把主流霸权心态发挥到极致,即你们就该低我一等,就该像地下臭水沟老鼠一样活着,你们低调活着我不管但要妄想得到和我一样的权利就该死。
这也能叫不反对,真会笑死人,以为自己比激进反对者好吗,其实比他们还恶心虚伪,这就是既得利益者利己的最大特征。男的也是这么对女的说的,我不反对平权呀,我只是反对女权呀。
这千百年来被夺走抢占的累积下来,你们就是几代人都还不起,不是现在拿个尺子量一样高就叫平等,要把欠的都还回来才能平等。

以前看過一段關於鑑別假女權男的文字,最精闢的就是:他們覺得比起女人來,自己對女權主義有更重要的話要說;他們對女人解釋女權主義,而不是對其他男人;總是求表揚;看到這裡生氣了。

我在美国看到的几乎所有方便米粉、米线都贴有镉超标的⚠,建议大家谨慎一点不要吃太多。

关于胚胎到底算不算生命,这本不该是争论的焦点。如何看待取决于女性自身,女性有权觉得它是生命而选择生育,也有权觉得它不是而选择中止妊娠。我知道有一位女性在被性侵后怀孕,侵害者在地方上有一定背景,法办无望。她拒绝了对方说的“可以跟你结婚”,一路上访到北京维权(最后被截访回乡了)。但她坚信胎儿也是生命,仍然怀着极大的爱意生下了孩子。

相比较于“堕胎”,我更倾向于“中止妊娠”的说法,这可能措辞更医学化,减少了中文附加在堕胎二字上的陈旧观念。

男性沙文猪觉得胎儿都愿意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他们在这个世界上便宜占尽过得很爽因而推已及人罢。

看到草莓县那条搬家到位于芬兰的独立服务器的嘟文,我真的有一种震惊乃至于震撼的感觉。“机房外景色秀丽,祝各位居住愉快!”像真的处于一个不可能的科幻世界里,有一个地方能够存储诸如意识、灵魂之类不会死亡的东西。

又想起现实世界里的一则本地新闻,一个叫栖花岭的景区,今年被取缔,勒令整改。花田变为农田,种什么都行,反正不能是花;没有农民来收作物——不要紧,先种了再说。就为了习近平那句,“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

当地人抱怨,说是以前还有人工评估,可以商量一下,但现在那个北斗系统就在天上,识别到“违规”就会变红,也没有人听你辨别两句,漫山遍野的花说消失就必须消失。

谁说不是在科幻世界里呢,肉身和意识都在。

有一个事实我觉得没办法避而不谈,那就是很多时候身为母亲的女性,她的利益和她的孩子是冲突的。
强调儿童权益,势必就会挤压母亲的生存空间,如果鼓励母亲优先考虑自己,儿童则会面临很多困境。
整个世界进入了现代化,但做母亲还留在奴隶制,如果没有更多基于技术和制度的帮助,纯靠天生打成低等阶级的母亲,生育就是一种对她们的惩罚。
孩子是社会的未来,如果承认这一点,那就不该把责任只丢给母亲。
对于一切剥削掠夺,我觉得罢工都是最初也是最有效的手段,尽可能地。

众所周知
真正的爹妈,就算单独带小婴儿出门,也绝对绝对不可能让路人帮自己抱一会儿孩子。
(让司乘、警察、地铁工作人员帮忙看一会儿有可能,但是路人,绝对不可能)

爱自己很重要,爱自己也是政治,爱自己也是革命。因为旧的制度一直在规训、惩罚、否定所有人,使人们不能爱自己。如果你看到有人爱自己而感到不舒服,很可能是你的问题。你被规训毒害久了,形成了不健康的条件反射。就像你的小学班主任老师一样,看到同学们开开心心地说笑玩耍,就要上去破一盆冷水。

语言不会影响思想,选择使用错误的语言的人已经拥有了错误的思想。 ​​​​

说什么『我没有恶意,我叫他们小羊人只是觉得可爱』,不,如果你没有恶意,你不会把承受痛苦和风险的感染者叫成动物。你不是没有恶意,是压根没意识到自己有恶意。

云里雾中 | 三个试图反抗的南开学生的下场 

#新冠记忆
#暂无查看权限
#中国学生生存境况

三个试图反抗的南开学生的下场

转自微信公众号云里雾中

五月来了。终于可以回首看看云中雾里的四月。
四月,南开的我们,等待清明杏花,等待谷雨海棠。但最终我们什么都没等到,只等到了一个仍旧封校的五月一日。五月终究是来了,让所有的四月解封的美好猜想成为了泡影。
但成为泡影的不只是解封的梦。还有一些别的东西,比如信任,如天真。
我想说说这三个学生经历了么。

事情的最开始是,憋不住的小云,她做了这些事情(比较长,大概看就行):
4.5给校长信箱致署名邮件《关于我校防疫政策的一些意见》,目前为止无回复;
4.6给校长信箱致署名邮件《请正视学生的需求》,目前为止无回复;
4.6给校长信箱致匿名邮件《封校精神状态》,无回复;(学校官网校长信箱的“温馨提示”中写有“一般情况只回复署名邮件,未署名的仅作为参考,不一定回复”。)
4.7工作时间拔打市教委电话两次,均未接听
4.7拨打市长热线,要求一周之内如无突发疫情解除封校,被市长热线移交市教委处理,4.8收到自动反馈短信;
4.7拨打市长热线要求一周之内如无突发疫情解除封校,工作人员称昨日要求已移交市教委处理,正在处理中;
4.8拨打市教委电话,要求解除封校,工作人员首先说封校是有必要的,在我论证了封校的不必要性后,答应向上级反馈我的诉求;要求解除封锁校外外卖,工作人员称这是疫情防控指挥部和市政府的要求,不在他们的权责范围内。

做完这些后,小云把它们整理了一下,发在了公共平台“校园集市南开站”中,获得了7个置顶。但是很快,小云收到了辅导员发来的微信。原来是有同学把这个帖子截图发给了辅导员,告诉辅导员小云“掉马了”。小云仔细地想了想,应该是因为校园记事上默认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她并没有太在意,和辅导员简单交流了一下。

那天之后,小云也没有就此停下,她仍然几乎每天给市长热线打电话,只不过,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4月11日上午,小云很愤怒。她想拉横幅抗议封校。但这时候,她也只敢想想。

4月11日下午,小云接到辅导员电话,辅导员称有研工处的领导看到了她给校长信箱写的邮件,希望和她聊聊。小云同意了,并约时间在4月12日下午1:40。

4月11日下午,小云在一个校友同好群中透露了想拉条幅一事。小山和小明加入其中。他们商讨了一下拉条幅的地点,并商讨了文案。两个条幅,分别写有:
我是爱南开的,可是我看现在的南开趋向,是非要自绝于社会不可了。一一学长周,恩,来(分隔符防检)

禁锢我们的形式主义与官僚主义何时根绝于中华,根绝于南开。

计划是文科一条,理科一条。那天晚上小云下单的,36元,小山和小明每人转给她12元。

4月11日晚,小云接到她妈妈发来的微信,是一个电话号码。“刚刚在洗澡没听见,这个人给我打电话了。我看这号码是天津的,你认识吗?”小云的妈妈问。

小云查了下这个电话号,是辅导员的电话。她于是给辅导员打电话,问为什么导员要在不给她任何通知单情况下联系她妈妈。

“一次普通的家访已。这是天津的新政策。”导员说。

(小云竟然信了!)

“好吧。那老师可不可以别告诉我妈我给市长热线打电话这类的事情?我怕我妈担心我。”

“可以孩子,完全可以。”

那天晚上小云的妈妈给小云打来了电话,让小云静下心来,不要总想着封校的事情。小云觉得妈妈怪怪的。

这里,埋一个伏笔。小云的妈妈说,要给小云寄一箱水果。

4月12日下午,辅导员带着小云来到了学活,见到了研工处的领导。小云向领导反映了同学们的诉求,以反对停用美团优选和物美超市物价过高为主。

4月13日下午,小云、小山和小明商量,打算4月14日晚上挂条幅。

4月13日晚9点左右:

小山在宿舍呆得好好的,导员上门来找她,并和她在宿舍楼里进行了谈话;

小云接到了学院党委副书记的电话,要求和她在学院面谈;

小明接到导员电话,之后先是在宿舍楼和导员谈了一会儿,又被带到学院楼,和导员、副院长三人会谈;

不同的地方,谈的事情是一样的,简单来说就是:知道你们要挂条幅了,不许挂。

那么学校是怎么知道他们要挂条幅的呢?正当小云和小山都以为群里有人告密了的时候,被谈了一个多小时的小明回来了,并带来自小明学院副院长的消息:

他们是被大数据查出来的。

十点半多,所有的谈话都结束了。三人都感到一丝无奈。小云和小山是同一栋宿舍楼里的,她们俩决定晚上一起喝点酒。她们拎着酒瓶子来到了公共厨房。

夜深了,宿舍楼门锁了。小山上楼准备拿点零食下来吃。她经过宿舍楼门口时,看到了一个穿风衣的身影被关在门外。小山好心地为这个人开了宿舍门。小山拿了零食回到了厨房和小云一起喝酒聊天。聊着聊着,小山说起刚才那位“夜不归宿”的“同学”。

“她是不是短发,戴眼镜,穿着黑风衣?”小云问,

“是啊,你认识她?"

“那是我学院的党委副书记,就是嘎嘎才和我谈话的人。”

“她甚至没认出我欸。”小山乐了。

书记老师来宿舍楼干什么呢?我们可以推测一下。

书记老师来到宿舍楼,想要进门,小山为她开了门。但书记老师和小山同学的目的地竟然是同一个地方,那就是小山的宿舍。但小山喝了酒,走得很慢,书记老师又走得快,所以她俩虽然在门口相遇,书记老师却比她提前了好几分钟到达了宿舍。老师到达宿舍后,环顾一周,竟然只有三个人,遂问小山室友:“小山呢?”

“小山不在,出去玩了吧?”室友说,

书记连忙下楼,但她也不知道该去哪找小山了。如果小山今晚就挂了条幅怎么办?她思路一转,既然拦不住,那就堵住。她坐在了宿舍楼大门口的沙发处,这里可以看见所有出宿回宿的学生。

可是,酔醺醺的小山此时正在宿舍里,打开门,装她的零食。

“刚才有个老师来找你,黑风衣的”,她的室友告诉她。

小山没太在意。直到和小云聊起这事,她才确定,书记老师、去宿舍找她的人、她开门放进来的人,竟然是同一个人。

“我刚才下来的时候看见她就坐在沙发上。”小山说,

“要不把她叫进来一起喝洒吧。”小云提议。

于是他们去沙发处把书记老师叫进来一起喝酒,喝到了凌晨两三点。

4月13日终于过去了,接下来是更离谱的4月14日。

由于前一天睡太晚了,小云将近11点才从睡梦中醒来。她的手机上竟然有十几个来自小云妈妈的未接电话。小云连忙给妈妈回电话。
原来小云的妈妈突然要做手术了。她要求小云立刻回家,帮她看孩子(小云有一个需要照顾的妹妹)。

看到妈妈病重,小云也顾不得什么封校了。她赶忙答应,查询起回家的车票。可是,当天最晚的车票是晚六点发车,而48小时内核酸报告就算最快也要晚上九点左右才能出来。小云问妈妈,“你什么时候做手术?今天我应该回不去了,我做明天早上的车,你把妹妹放家里让她自己待会,你去做手术,就半个小时的时间差,没问题的。”

“不行,你就今天回来!”小云的妈妈说。
“我今天回不来!没有核酸报告进不了站的。”这时的小云还抱着一点当天回家的期望,正在由书记老师陪同,管道式去医院做核酸。万一呢?万一今天核酸结果就出得快了一点呢?她想。

“那我开车去天津,把你拉回来。”小云的妈妈说。
“啊?”小云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生这么大的病,还开车八个小时把我从天津拉回家?我现在回去和明早回去就差这一晚上!”

说到这,小云突然想到:
他们原定的也是这一晚上挂条幅。

但现在小云没空搞“阴谋论”了,她更担心妈妈的身体。她真的着急了,她不敢让妈妈生着病开车八小时。她给妈妈打电话,给爸爸发语音,甚至要求爸爸的朋友给她帮忙。最后妈妈终于答应她,不来天津。
“你来了我也不会回去的,你就在天津就地做手术。”这是小云未来阻止妈妈说出来的气话。

下午小云被副院长叫走谈话。一次又一次的谈话,她已经逐渐麻木了。但奇怪的是,这次谈话途中,她接到一个电话,是快递公司打来的。快递公司和她确认了姓名、电话,最后问她:“你知道这个包裹里是什么吗?”

“是什么?”小云一时反省不过来,“我想想,,是水果?”

电话那边直接挂断了。小云莫名其妙地盯着挂断的界面。然后她突然想起她的快递一一条幅。昨天不就应该到了吗?
她打开淘宝,条幅的快递连同她同一天买的一个挂钩、一套美术纸都显示“快递已签收”。她记得,明明只有上午提醒她挂钩到近邻宝了呀。

再打开近邻宝的小程序。挂钩的取件板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通知:“您的快递已领取成功”,取件地址是暂存区。

小云感到莫名其妙。

晚上,小云去吃晚饭。辅导员又一次给她打来了电话。小云已经做到只要看到这串电话就开始反胃了,但她还是接了。

“小云,你在干什么呢?”

“吃饭呢老师。”

“在哪吃饭呢?咱俩一起吃吧?”
“在橋南………啊老师我是和狐朋狗友一起吃呢,您别来了……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聊聊。你要不方便我就先挂了啊。”

“好好老师再见。”

但导员还是来了一一人真的不能轻信别人一﹣还有书记老师和副院长,三个人,都来了。后面的故事就可以想象了,很简单,小云收拾行李,跟着妈妈回家了。

回了家的第二天,妈妈没有做手术,而是把小云带到了精神科。后来小云的妈妈告诉小云,她有点害怕做手术,所以打算等到暑假再做。
小云:嗯呢:)

接下来是以小山为主角的故事。

小云回家后,小山很生气。她觉得应该做些什么。但是,“刘浩存支持天津高校解封”的词条被封后,她感到自己想维权却缺少手段。她决定做一些线下的事情。

4月17日,小山画了一些画。小云也给她走过网上发了一些自己画的画。小山把它们打印出来,贴在学校里的各个角落。

有人看到了,有人没看到。
但这些画在24小时之内就只剩下一张了。
没有浪花被激起来。
4月18日,小山决定再来一次。这次她决定贴文章。

她是光明正大地贴的,因此被保卫处抓了个正着。
于是小山同学又被保卫处谈话了。
第二天(4.19),又被叫到学院,和导员、书记老师、副院长四人会谈。
不对,是五人,因为还有线上参会的小山的妈妈。

导员说,孩子,我们比较关心你的精神状态,你是不是不太开心呀?

不开心可以回家去呆两天,来来,我们和你妈妈谈谈。

谈的内容,无非就是不要这么激动,管好你自己,好好学习,为领导着想等等。小山早就已经听倦了。她只是强调,我不需要回家,也不需要让我妈来天津,从广东飞天津一趙机票都要8O0,很贵。最后双方妥协的结果是,小山接受辅导员给她安排的学校心理咨询。小山后来给她妈妈打电话说,你和导员如果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就从楼上跳下去。

但是,看似是双方的妥协,有的人是一步棋都没少走。4月22日,小山的妈妈来到了南开园。这一次的三方会谈是由小山。小山的妈妈、导员三人构成的。其间发生了有趣的一幕:

小山:“是不是你叫我妈来的?”

导员:“不是啊,是妈妈担心你,自己要过来的。”

小山:(对着妈妈)“是不是学校让你来的?"

小山的妈妈:“是。”

怎么会是呢?:)

写到这里突然又有一个疑问:小山和小云的妈妈都是外地来的,应该算校外人员吧?那她们进南开怎么不需要隔离呢?
怎能会是呢?:)

在小山的强烈坚持下,导员承诺不会强行让她回家。

镜头切回回了家的小云。小云回了家很着急,尤其是恢复了线下课之后。这让她感到一些学业上的焦虑。4月22她去问导员,我什么时候能返校,听说4月26日有一批返校的,我可以一起吗?导员给的答复是,不行,因为这批数据填报已经结束了,已经上传到市教委的数据库了。那么我什么时候オ能返校呢?没消息呢,等通知吧。但小云的血压已经不允许她继续等待了,她等得太久了,从三月返校以来,每天都在等,盼望有一位英明身为的领导大人发慈悲,给他们一个解封的标准,或者返校的标准。但始终这个人没有出现,她等到的只有“理解领导、换位思考”的要求。她等够了,也相信其他同学也早就等够了。只有生出才是靠恩惠生存,我们人类要自己争取权益。等不来的,她心想。她最后一次拨打的天津市教委的电话,问下一批返校是什么时侯。

“这个不是市教委安排的,是南大自己安排的。”市教委工作人员说。

她确实做了偏激的事情。她在给校长信箱紫萼的匿名信里骂了脏话。她已经不再盼望别人看到她的信能做点什么了一一什么都等不来的!所以她只把那个写着 president01的邮箱当树洞、当垃圾桶了。“别做傻逼领导”,她写。

只是她没想到这封匿名信得到了回应,实实在在的回应一ー4月27日,学院党委副书记老师给她打来电话,内容如下(是书记老师一口气说完的,没有和小云进行任何交流):

小云,返校时间的问题已经给你解释过了,相信你也理解导员的解释对吧?跟你说的已经很明白了。我们本来希望你回家之后啊,对你的行为能有一个反思,有一个认识。可是现在你不仅没有反思,你看看你在校长信箱里的这个言语。我们之前是好好地绘圈你,不要越了这个学生的底线。那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明白吧,好,现在学院告诉你了啊,写深刻的书面检讨,明天教导学院检查,必须手写,明白吧。

检讨小云写了,↓,(字为什么这么丑,大家可以猜猜看

这篇文章大概是最后的反抗了。

还有一点:小云的快递去哪里了呢?小云买的纸和挂钩被直接寄回了她家,小云的条幅被寄给了她父亲的公司。

小林在淘宝买的裙子已经到了海教园,快递说送到了,近邻宝说没有。最后裙子“因为特殊问题”被退回了。小云闲的没事,又定了个条幅,长两米,准备挂宿舍给自己过生日用,在天津市政府停了两天了,不知能不能送达。

事实摆出来了,这三个学生做的对不对,笔者不加评判。但必须说,有些人的手段真是脏极了,由此的某些社会,也真是脏极了。

这篇文章本来是打算5.4发的,因为临时决定今天发,所以免不了有错别字等疏漏,敬请谅解。之所以提前,是想支援一﹣叫蹭热度也可以一一八里台拉小提琴和演讲的两个同学,你们真的好勇敢,谢谢你们。也希望看到这盘文章的各位,转发一下,拜托了,这是我们最后的呼声。

面对不合理,没有反抗想法的是标杆,有想法没行动的是刺儿头,有行动的就是暴徒、是被利用的,而握着权力睡大觉或者数钱的,是我们都该去理解他的圣人。平和是美丽,服从是美德,压抑是传统,我们是护城河中的鱼儿,鲜嫩肥美。

我们已经被封得太久太久了。不应如此,不应如此的。

任何反抗的想法,都会被扑得一点不剩。不应如此的。

还有,各位老师,各位领导,如果您还算有良心,就别找我谈话,就别找我删文章。如果你还有点良心。

最后看看这三个学生还有什么想说的没:

小山有什么想说的,说两段
没啥想法
就觉得学校傻逼

小云有什么想说的没,说两段
谔谔
想说的都已经在校长信箱说尽了
但还是得说,同学们不要被转移矛盾。不要把矛盾看成是返校同学和已经在校的同学之间的矛盾。出不了校不是他们造成的。

小明有什么想说的没,说两段,我放进去。
深刻地理解到了政府是阶级统治工具这句话的深意。虽然有的时候感到很绝望,我们的反抗如此微不足道,感觉无论向哪个方向努力都打不破这个铁笼,但看到身边有人仍然在坚持呐喊着,就能感受到仍然有希望之火在这片土地上燃烧着。想到五四六四的前辈们,想到这些勇敢的同胞们,我想如果有需要,我还会再次行动起来的(with从这次失败中get到的经验)
老长后来全删了
感觉写得好烂
另外感觉有些领导不如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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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lva69 我曾经想过,为什么共产主义国家大多热衷于保存领袖的尸体供人围观?以前读马克思的著作,我觉得他说的东西大部分可以自圆其说,如一个没有宗教的社会、生产力极发达、也没有不平等、等等,这样一个人间天堂只有一个不能解决的问题,就是人还是会死的,同时这种生的快乐和轻盈、会使得对死亡的恐惧变得更加焦灼难忍。因此布尔加科夫的《大师与玛格丽特》在一开头就写魔鬼降临莫斯科,让社文大师会的主席死于非命,这样写的意思也是开宗明义:就算共产主义能解决它所声称的那些问题,但人生命的主轴仍然是不可控制的意外风险、痛苦、死亡,这些不可解决的问题逼使人回到宗教,了解到世俗人文主义终究是浅薄的。共产主义国家热衷于设置水晶棺,也是这个隐喻,是为了呈现现世领袖的永恒性、征服了死亡。栩栩如生的领袖尸体显示出这不是肉体凡胎,而是不死的神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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