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里老师说,大意是:看中国古代男人写的诗歌时,不要因为诗歌美好就上了文学的当。
深以为然。
以韦庄《女冠子》为例:
四月十七,正是去年今日,别君时。忍泪佯低面,含羞半敛眉。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除却天边月,没人知。
昨夜夜半,枕上分明梦见,语多时。依旧桃花面,频低柳叶眉。半羞还半喜,欲去又依依。觉来知是梦,不胜悲。
二词背景是韦庄与一女子相爱,后此女为属主王建所夺。看起来挺凄美挺伤感吧。且韦庄为此写了不止这二阙。
然而等我看了韦庄全集《浣花集》最后注释者整理的韦庄生平年表,才意识到闹半天,韦庄写这几阙词时都六七十了。词中妙龄少女会痴痴爱慕这么一糟老头子吗?少女会不会更喜欢王建?少女有没有可能思慕其他男子?她能是同性恋吗?什么可能都有吧?因为你根本不知道那姑娘什么想法。她没法为自己发声。韦庄一厢情愿给那姑娘代言了。从此我对韦庄词袪魅。当然看看还是挺美的。也就看看罢了。
每当在性骚扰事件里,看到有人在当事人发声的广播里留言“有锤放锤”的时候,我火就冒上来,反感,厌恶,生气。你鸡巴谁啊,真把自己当法官呢?
就算是像伊藤诗织这样打小独立、自主、勇敢的女性,在遭受山口敬之强暴后,她第一时间想到要做的,是逃离让她感到不安的环境,忘掉这段糟糕的经历。而并非冷静地去综合医院接受检查,验伤,留存证据。如果女性先验地就应该储备如何应对性侵的自救知识,那这是一个怎样恐怖、堕落的社会?
当事人能做到在网上讲述自己的经历,发出控诉,已经需要强大的意志,和耗费相当多的心力。受害者起初向周边朋友寻求帮助的时候,相信早已听到过一堆劝说平息、哑忍、苦吞的声音。如果我们的社会机制能够及时、有效的救助性骚扰受害者,他们又何需要到网上发声?
所以,面对这些受害者的讲述,刚好路过看到的陌生人,就算你做不了什么,闭嘴尊重别人的痛苦,总会吧?做个人
#是监禁不是疫情防控,是奴役不是生命至上#被威权政府软禁的第14天。这期间他们加了一道铁皮铁丝网,还在每栋楼的出入口用铁皮围住,只有在早上做核酸的时候门才会打开。每天大清早就有催命的喇叭声喊“请居民下楼做核酸,xxx结束”,一开始是九点半结束,后来八点半结束。不知道别人什么感受,听到这种东西我感受的永远只有屈辱,这种场景我觉得就像集中营里的人被催着进入毒气室。
我的妈妈在7天前因为和确诊阳性的人一根核酸检测管,被拉去宾馆隔离8天,每天房间都要喷消毒水,甚至送来的盒饭上也要消毒。她回来之后瘦了一大圈。我不知道这8天只能呆在房间里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但我和我身边的人遭受的一切都是对人生来具有的尊严的践踏与蔑视。当我们不能把权力关进笼子里,权力就把我们关进笼子里。
不能对上号的原因是作者一直对特权和权力的态度有点赞赏的意味,所以即使这个重要的男配在文中体现了政治家的魅力(他作为一个直男主张并通过了同性婚姻法,同时也对体制进行了很多改革),我也只是觉得这是一个不那么坏的统治者。负面人物我只能欣赏女性人物。
@antonia_ling 男权和自由明明就是两个含义相反的词。这种人,这种话,不只是自由派该跟他割席,任何现代人,都应该跟这种男权人割席。
大概五六年前,当时很左的我为了跳出舒适区,捏着鼻子看了不少进化心理学的书。我当然没办法接受它的方法论和很多结论,但有一点很有启发:人类没啥特别的。作为智人,当初灭掉了猛犸象等大型生物,又吃掉了尼安德特人,才爬上食物链顶端。智人不是天命之子,也承担不了救世主的任务。
智人多糟糕呢?我们智人存在了几十万年,但是,直到 400 年前才有人突发奇想,提出白色异性恋男智人之间人人平等。直到 300 年前,才有一群制宪人明确,单个白色异性恋男智人有不被智人团伙压迫的自由。直到 100 年前,女智人才能投票。直到 40、50年前,才有白皮肤智人承认黄皮肤黑皮肤棕色皮肤的也是智人。直到 20 年前左右,才有部分异性恋智人不再觉得同性恋智人是怪物。
这么一路数下来,就觉得,智人真特么不是个东西。期待智人迅速搞明白自由、平等、博爱,不如期待海豚或者大象可以突然进化,超越智人,重塑生物链秩序。
born this way🏳️🌈对女权主义性少数平权都有兴趣/一往无前地生活/读书锻炼睡觉是充电的三种方式/可以和平沟通不接受举报和仇恨语言/一个姬佬的碎碎念/偶尔刷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