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听酒友说她知道的一个女生被小粉红恶意录音的事情。录音内容是那种讲实话事实就是如此但小粉红马上“你大逆不道我录音找大爹”。
不得不说哈那位我巴不得她赶紧遭报的也差不多如此,还好,还好我那次话头刹住,还好她在我面前说类似话题时我只会演的仿佛和她同一个脑子似的。
哈哈哈哈如此说来我真是变化不小,不顺心的被迫社交场合已经演的得心应手了。再回忆过去几年部分事情处理方式,讲实话我如今可能是再做不来了。父母之类应该认为我这叫“长大”,对别人或许日常的能力对我这么个少根筋儿的要获得就是得旷日持久啦哈哈哈哈。
可这不是好事情,我觉得不算好事,至少对我个人不算。
我居然会这样子了,我居然变成这样子了。天,几年前的我能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向瞧不起的方向靠拢一大步吗?
啊,几年前和爸说了我偷看他青春期日记的事,以及他整本开篇第一句话就是活着无趣,我问他真这样想吗?讲讲呢?爸:忘了,不记得写过。
我问他所以你后来觉得活着挺好是吗(虽然没的选),你觉得这辈子还是值得一过的是吗(哪怕有我这么个巨大无比的垃圾累赘)。爸说值得,活着挺好,世界很好,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曾在日记里不止一次讽刺这讽刺那(哈,果然,讽刺全人类这点我像爸)。
小失望吧,但也正常。
讲实话我完全不介意自己满脑子只有我瞧不起的那些事,我巴不得我长成如今很看不惯但不得不承认就是能在你们狗屎人间活更好更快乐的人——毕竟被迫降生。当然乏味,无聊,甚至可笑,可是不痛苦,就算有也只是切实的痛与苦,没有我一边死去活来一边也觉着是不是有点虚无缥缈的“痛苦”。称其为痛苦都惭愧,总怀疑是否仅在于我就是个矫情的人。
可有最基本的前提,“一开始”。如果我从降生至今就长那么个样子那么个脑子,本人没有任何意见或许那才是幸福,或更接近幸福。可惜事实已然如此,没有“一开始”,甚至当我还是受精卵就可能被迫接受我爸十五六岁时日记里“活着真无趣”的那部分不听话不柔顺。
我嫌他们聒噪讲废话,而我脑子里头聒噪想废话。如果可以选我更愿显性聒噪。可没的选,没的选我更不希望改。这辈子或许就这样了哈。只有死亡能让他们不聒噪,只有死亡能让我不聒噪。死亡令人闭嘴也闭脑。
若无灭世邪神,我便在此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