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波斯,有四种层次的朋友,依亲密度而定: Aashenaa (随意认识的朋友) 、Doost (密 友) 、Rafeegh (你最好的朋友)及Yaar (你不可分离的爱人)。但是, 这些层次, 与你和 某人的身体层面的关系是无关的。这亲密度显 示的是你与另一个人深层灵魂的连接,因此, 你的配偶,可能只是你的Aashenaa。又或者你与你的Yaar有着完美的柏拉图式的情感。
这样看来波斯人不仅是性爱分离主义者,还认同友情与爱情只是程度的差别
嗯其实人类观看非洲大迁徙的观光活动也涉嫌过度打扰野生动物和偷猎这是可以说的吗……请大家抵制马赛马拉和肯尼亚旅游,如果实在想看非洲大迁徙请去坦桑尼亚。
RE: https://m.cmx.im/users/samlele/statuses/115417454737140243
看了象友披露的被诈骗的经过,真是一声叹息。中国的各种骗术这些年是肉眼可见的变幻莫测而且花样百出,令人防不胜防。而且国内的氛围几乎都是一边倒地指责受害者,造成二次伤害,让人更难过。诈骗案里有错的明明是那些骗子和无所作为的警方、银行、平台,但是最后所有的损失都要由被害人承担。再加上中国人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要顺从,以及有困难找警察,但现实中并不是这样,去报警反而被刁难被羞辱,更增加了受害者的自责自罪。但这一切都不是受害者的过错。正像另一位留言的象友所说,警方搞反诈宣传就像在提前给自己的不作为甩锅。我在那位象友的嘟串里看到了详细的作案经过,还看到说那个小红书账号实际上只是某品牌的高仿,在小红书引流、拉微信群、骗了一波人之后就注销了,想追责都找不到。这种案子警方不是破不了,毕竟上网都实名制了,只是破案成本很高,没人愿意管而已。现在国内经济越来越差,这种类似的骗局恐怕只会越来越多,大家不可不防。
听哈佛大学世界文学讲座,Martin Puchner教授举的例子太有趣了,说互联网时代之前,文字的载体其实是从石板/泥板式(tablet)演进到卷轴式(scroll)再演进到翻页式(page-based),但是互联网时代之后人们的阅读方式其实可以说是发生了某种意义上的回归:
因为我们所用的iPad、Kindle之类的平板阅读器也是一种“板”(平板的英文也是和泥板、石板雕文一样的tablet),而我们拉动滚动条、用手指滑屏幕翻阅网页上文字(scrolling)的动作,也和阅读卷轴(scroll)相似。当然,很多电子书也依然保留了纸质书的翻页模式(page-based)。
互联网时代基于网页、网站的阅读形式和文字载体是非常综合的、多样的,把人类文明历史上所有的文字记录和阅览形式都整合在了一起。
这个说法特别有趣,因为它甚至不只是英语文字游戏,而是在各个语言中都能见到:比如在中文里,我们常说“刷手机”,除了手部动作在操作时很像在“刷洗”什么一样,可能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种用手“刷新”出文字的感觉,和“印刷”很像。
@Tuilindo @clear_ship @gw_njn 非常悲伤。我也是前几年到香港看海豚之后,才明白人类对海洋哺乳类特别是动物表演业是有多残忍,例如捕捉过程中把幼崽抓住引诱母兽回来、抓一群回来把雄的都杀掉因为只有雌的可以训练表演、还有在水族馆的哺乳类寿命比起自然界要短非常非常多(野外可以活五六十年,动物园里只能活五六年),还有在水族馆的哺乳类出生率极低,水族馆表演业要不断到野外捕猎。每一只你在水族馆看到的海洋哺乳类背后都有好几十只在捕捉过程中被杀死的哺乳类… (数字可能不准确,但可以在香港的海洋哺乳类保护相关协会网站查到资料)。其中一个报告者一开始就是在水族馆工作,之后才发现背后的恐怖之处。
这次在伊斯坦布尔无疑又是一次更深入和不同位面的观察与体验。除了与咩咩的家庭朋友圈子接触外,我也在卡德柯伊一家小咖啡馆里结识了两位有趣的友人,一位伊朗人,一位阿拉伯人。那位伊朗人是个老者,后来了解到他是文学教授,现在退休了住在丹麦,但因为很喜欢土耳其的文化就自学了土耳其语(对他来说完全不困难)然后时常来这边小住。我走进那家店时本只有他一个人,坐在店前的沙发庭椅上读Elif Şafak的一本书。阿拉伯人是后来才加入的,我当时在打一个电话,余音中听见了他俩在讨论阿拉伯语和波斯语里面的共同词汇,以及和土耳其语词汇之间的联系。那位阿拉伯人是典型的密发浓眉长相,四十出头的样子,戴鸭舌帽,但身上穿得很考究,看起来像那种成功的生意人(后来获悉他确实是做国际贸易生意的),不过谈吐非常优良。我在加入他们两人的对话之前,坐在旁边聆听了一阵,发现他对伊朗人老先生提到的文学引用和各个国家的作者颇有了解,都能说上一两句,还会讲法语,非常有意思。后来我与伊朗老先生聊到帕慕克的作品,他居然也很喜欢,还在丹麦听过帕慕克的座谈会,告诉我说,这个人一看就必须是autistic,好的那种,他对任何事情都能够细入微末地研究拆分下去,这有好有坏。我说,对文学创作来说,肯定是好。他问我在读帕慕克的哪本书,我说《雪》,他说,请我一定要去看一看那本《我脑袋里的怪东西》。凯末尔当权以前,伊斯坦布尔地区的人口原本仅有一百万。然而如今这个城市已有将近两千万人口了。阿拉伯人在一旁补充道,是的,尽管土耳其的官方数字显示只有一千六、七百万,但这是低估的。伊朗老先生点点头,肯定了他的说法,又接着讲(顺说,他极其会讲书,几句话就引人入胜,能把人说得一下子就想去读),你想知道这里的人口是怎么从1变成20的吗?(我们用英语交流,是以million为单位的)那就去读帕慕克的这本书吧。现代土耳其成立伊始,大量人口涌入伊斯坦布尔,他们都是外来民族。这些人在城中安营扎寨,建立起自己的领地……(阿拉伯人:没有错,他们刚来的时候,只是在地面上竖起一片围墙,然后呆在里面。)是的,不同的民族,聚集在不同的地区,圈起他们的地方,起先只有土地和围墙,没有水、没有电,只有人们之间血脉的联系……(阿拉伯人:到后来,他们才修建了街道、张罗出店铺,民族与民族之间的界限逐渐模糊、人口缓缓融合,才有了今天的伊斯坦布尔。)我被这两人的讲述完全拉进了思绪与想象之中,仿佛他们所说之事就发生在眼前,我看到漆黑的街道上零星亮起的煤油灯,人们把双手缩在衣兜里取暖,不知所归的孩童在石子地面与竖纹木板札制的围墙之间跑动……从他们口中,我又看到了伊斯坦布尔更深一层的内里。一整个下午,一杯咖啡,几碟小食,我与二人从波斯诗歌与古代阿拉伯语诗歌聊到土耳其的共产主义现代诗人,聊到了伊朗政治的光明与阴暗面,聊到了葡萄酒与拜火教……就那样坐在那里闲谈直到阳光隐去、气温渐冷。我们的谈话随后还吸引了两三位路人以及咖啡馆的店主坐下加入我们,有一瞬间我仿佛不再生活在当下这个时代,而是在一个更久远、更纯粹,人与人的精神之间距离更近的繁盛年代。
伊朗老先生对于帕慕克这本书的介绍也令我联想到我这次居住在卡德柯伊的经历。三日以来,我几乎没有别的事,只是白天在街上的小商店之间闲逛,间歇穿插着手头的工作,到点去赴咩咩的约而已。我还终于圆了上次来的念想,跳上一艘渔船,在马尔马拉海上跑了一圈,傍晚的阳光正好升起,将海面照得金光灿灿……但我要说的是,伊朗老先生的话让我更理解了一些,为什么卡德柯伊会是如今的这个样子。或许当初那些对信仰持有疑问的人就纷纷聚集到这里,没有比这里更加世俗化的世俗化土耳其,身处其中你仿佛行走在西班牙或法国的小巷之间。偶尔出现的一座雕刻着阿拉伯语的萨比尔水槽显得那样突兀和萧条,上面甚至还覆盖了涂鸦。你几乎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只有傍晚响彻全城的宣礼声提醒着你这依然是一个伊斯兰教国家。我们在剧院外面的酒馆一杯接一杯喝啤酒;剧院打工的年轻人,诉说着自己如何希望练好自己的英语……人们的心中有一种对西方世界的理想化与向往。小巷道的独立音像店里售卖着各种不知名的英国实验摇滚乐队黑胶唱片。我住的这片街区叫做莫达(Moda),有着美丽的海湾和建在海上栈道尽头的白色图书馆。莫达的人们生活在一颗平静的、五光十色的泡泡里面,就像这里的小店。他们构筑出一片自己心中所想象的欧洲世界,比真实的欧洲更像欧洲,更繁华,更浓郁,也更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