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柏林机场看见无障碍登机的时候还是有被人类当前的文明程度震惊到于是掏出手机录了下来,三个需要轮椅的人+两个需要辅助行走的人+陪同人员从上车到登机总计不超过十分钟。(四段视频略长于是被我加速并暴力拼接了 :eoc_40:

“经济上行”指世纪之交时相对开放环境下那段经济增长时期。当下语境里,这个描述已经上升成一种对过去辉煌时代的生活方式的怀旧,与向当时流行文化的致敬。
照此推断,若干年后,当我们与我们的后辈回忆起当下的生活与流行文化,也会说——

“那段时光,带有一种滞涨的美。” :catto:

如果有香油也和我一样一直对气象学感兴趣但无从下手可以看看油管上Mel Strong上传的一系列气象学和环境科学入门课视频(英文但有字幕),从云的命名和分类到气候变化模型都有讲解,他讲课非常清晰易懂,视频里还能看见他家的猫。youtu.be/pOwPs4kNSwc
我只是很好奇人们是如何观测云的,就看了第一个视频。哪怕是上班摸鱼的时候也完全不累,看得很轻松。当然我对这门学科目前还仅限于感兴趣的路人阶段,只想和同样感兴趣的香油推荐,如果有更了解气象学的香油知道更好的教学视频也请告诉我。。

真是一对苦命鹦鹉、鸬鹚、鹪鹩、鹌鹑、鸸鹋、鸊鷉、鵎鵼、鶶鹞、鷩翟、鸧鹒、鶠鶝、鸺鹠、鹟莺、鶺鴒、鸼鹢。

说一下由郑智化的事我想到的我自己在国内的“无障碍”经历。

年初,我双腿骨折后康复五个月,已经可以中距离行走、但医生指导尽量还是复健之外多坐轮椅,在这个时候我因为个人原因必须回国一趟。现在把当时的日记拿出来和大家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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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五一,广州的北京路人满为患,没有人为轮椅让路,我排了半个小时队才坐上地铁。他们好像注意不到我是特殊的,又好像能注意到——我太显眼了,以至于他们不加掩饰地盯着我的纹身,我仅贴了胸贴的胸部,我的背心下围阻住的一圈脂肪。”

“人贴人的西九龙高铁站,依旧没有人为我的轮椅让行,一切都是如此严丝合缝,让我这个因骨折暂时体验着残疾人生活的人手足无措。”

“几次恳求之下,工作人员为我打开了无障碍通道,然后忽地,一大群健全人挤在我之前「无障碍」地进入了。我的焦虑症达到了新的高峰,在人群中忍不住手发抖。”

“轮椅的座位坐久了是不舒服的,所以我和爱人提出想在高铁站的候车座位上坐一下换个姿势。我们发现了唯一的一个座位。这时,一个在旁边观察了我许久的五六岁的小女孩忽然冲过去,坐到了那个座位上,然后得意地看着我笑。我确信她就是那种邪恶的意思,她的氛围实在难以让我以善意的角度去揣测。我的爱人也意识到了,我们一同惊呆地站在原地。”

“我们多次联系了高铁站的服务人员,申请特殊乘客接送服务。但是依然有两三次,高铁站工作人员不能确认到底是谁申请服务,需要来车厢反复问三四次是谁;也有两次是迟到了半个多小时才来接我。”

“上海浦东机场的无障碍接送服务我体验了两次,一次是完全没有接到我,以至于错过了航班,solution是给我改了第二天的航班,赔付了一晚卫生条件很差、床单上还有经血的酒店;另一次是没有安排好对接时间,在非常短的时间里让一个工作人员小哥推着轮椅飞奔,快到我爱人要在旁边跑才能跟上,就这样跑了大概一公里。到登机口,工作人员小哥的衬衫已经湿透了,他气喘吁吁,但是依然为按时把我送到了高兴。我不断道谢,然后偷偷拍下了他的工牌,打电话去浦东机场道谢。”

“没有一个飞机是可以直接把轮椅推上去的,所有都需要我自己站起来走,迈上台阶(对当时的我来说颇有难度),穿过满员座位,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有一次,我迈上飞机的时候,脚部忽然很痛,差点摔在了地上,四个乘务组人员吓坏了,冲过来要扶我。”

那段日子,我深刻地意识到了这种不舒服的感觉是什么。

“大家都会问战争在何处——那种惨不忍睹的场面在哪里?然后意识到自己其实知道答案,战争就在我们心里。战争对大部分的人而言,是那份不自在,那种被迫做出的选择……战争在此,真真切切。”

在忙碌、繁华、快节奏、高速发展之中,我们随时在面临着微小的“战争”。我诚实地接受我是一个脆弱的人,在这样无数的“战争”中,我只会是牺牲品。

最后,我必须提的是,这一切“纰漏”在戴高乐机场都是不存在的,接送服务顺利流畅,甚至专门安排了会说一些中文的一位女士来推轮椅,安排我第一个登机、下机。巴黎的无障碍硬件做得不如国内好,很多地铁站都年岁已高,没有合适的电梯,但是会有陌生路人主动帮忙把我的轮椅推上无障碍巴士或者火车——工作人员和居民们对于行动不便人士的友让是有目共睹的。比起基建,我好像的确,更在意的是人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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