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魚草(Buddleja lindleyana)的花,香氣要湊很近才能聞到。
醉魚草,玄蔘科醉魚草屬,原產中國,由將茶樹帶出中國的英國植物獵人Robert Fortune(1812—1880)於1843年引入英國。屬名Buddleja由林奈所取,紀念英國植物學家Adam Buddle(1662—1715),拼寫比較特殊––“Buddleja”而不是常規的“Buddleia”;種小名lindleyana由Fortune所取,向另一位英國植物學家John Lindley(1799—1865)致敬。所以它的雙名法學名兩個部分都來自人名(無趣中的無趣)。
可以說現代植物學早期的西方中心主義和男權主義都反映在這些拉丁語學名上,它們是一群白男用來互相吹捧聯絡感情的工具,原產地語言名字裏的文化內涵和韻味都蕩然無存。以前寫過梔子(Gardenia jasminoides)的屬名差點成了“Warneria”(“Gardenia”也來自人名但看起來沒那麼糟糕),不過種小名jasminoides有一定含義,不像醉魚草的學名那麼空洞。#植物 #巴黎
今年五月見到天鵝兩口子帶著四個小孩(圖一),今天再見小的只剩一個,而且真的成了醜小鴨。它身子好像總是扭曲著,背上突起來的灰色東西就是它的右腳,左腳在水裏。
湖邊有隻小狗想靠近它們,兩隻成年天鵝對它發出瘋狂的嘶吼(圖四,讓人想起貓向敵人哈氣),把小狗(在樹幹後面沒拍到)趕走了。#巴黎
贾木许的电影《Paterson》结尾描绘了一个耐人寻味的场景。公交车司机 Paterson 一天回到家,发现自己积攒多年的诗稿被家里的宠物狗撕得粉碎,毁于一旦。Paterson 的反应却出人意料的平静,有些反高潮的意味。最后,他同样平静地接过了陌生人赠与的笔记本,写下了一首新诗。
原来,失去了手稿,诗人依然可以是诗人。Paterson 平静地穿过了许多创作者难以面对的绝境。大概他从来没有向自己以外的人证明自己是个诗人的冲动,所以他也不需要有形的手稿作为自己诗人本色的凭证。他时常在脑海里摩挲句读,对自己的创作如数家珍;他知道自己写诗,似乎这就够了。
写诗在别人那里也许是值得展示的技艺,值得骄傲的趣味,这或许代表一种珍视。但在 Paterson 小而平凡的宇宙里,写诗既不是稀缺技艺,更不代表高级趣味,而只是自己锻炼感知和思维的一种习惯。把创造变成一种生活方式,这是另一种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