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绘是最耐人寻味的东西,它的身上可能具备两种品质:邪与媚。让感观的享乐的世界有了丰富的质感,沉甸甸地,如晚熟的高粱,所有的穗子都垂下来了。富足的,殷实的,直达天边。」(永井荷风)
#乱读
在油管听完了Suzanne Simard的TED讲座,关于大树如何沟通,特别感动。在早前我已经知道,大树之间是会通过地下的真菌连结进行分享,但我没想到,大树是会分辨亲疏的:不是所有大树之间都会产生连结,它们也会抱团。研究团队用盖格探测仪追踪碳13和碳14在树之间的运动踪迹,发现不相性的树种间会“互不理睬”,相性的树种间则会频繁地窃窃私语、互相帮助。最让我感动的是,大树懂得如何分辨哪棵小树是自己的亲属,一旦识别了亲属幼苗后,便会增加与小树之间的真菌连结,大量输送自身的养分给小树,使小树存活率提高四倍。大树甚至会阻止根系向小树方向生长,以给予小树根系足够的空间生长。整个树林就是一个又一个家族之间的护卫-竞争。而当大树濒死时,会在临终前将毕生积累的糖分、营养以及次生代谢物,悉数下沉至根部,递交给真菌,然后传送给所有与自己连结的树木,让后代继承自己的遗产,完成在这个星球上最后的使命。
最后,与老树合作了一生的真菌将开始分解死去的老树,它会用独特的酶分解大树身上那些顽固的木质素和纤维素,一步步地将老树的生命重新嵌入新的生命轮回。
(摄于九年前)
#相册整理
早上刷到学友发言事件,刚好香港电台在播他那首明日世界终结时,“在无尽变化转折时候”“在名利对错真假当中争斗”……歌词是不是写得好应景?越来越发现,那些流传了好几代人的粤语流行曲,许多歌词写的正是当下。
醉魚草(Buddleja lindleyana)的花,香氣要湊很近才能聞到。
醉魚草,玄蔘科醉魚草屬,原產中國,由將茶樹帶出中國的英國植物獵人Robert Fortune(1812—1880)於1843年引入英國。屬名Buddleja由林奈所取,紀念英國植物學家Adam Buddle(1662—1715),拼寫比較特殊––“Buddleja”而不是常規的“Buddleia”;種小名lindleyana由Fortune所取,向另一位英國植物學家John Lindley(1799—1865)致敬。所以它的雙名法學名兩個部分都來自人名(無趣中的無趣)。
可以說現代植物學早期的西方中心主義和男權主義都反映在這些拉丁語學名上,它們是一群白男用來互相吹捧聯絡感情的工具,原產地語言名字裏的文化內涵和韻味都蕩然無存。以前寫過梔子(Gardenia jasminoides)的屬名差點成了“Warneria”(“Gardenia”也來自人名但看起來沒那麼糟糕),不過種小名jasminoides有一定含義,不像醉魚草的學名那麼空洞。#植物 #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