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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杭州过过很好的冬天,看灯灯外,看烟火烟火外,可惜来不及下雪。喜欢杭州就像喜欢一个前生的故梦。疫后三年再去杭州,我在东站出站转机被防疫手续拖累一个小时,屡次查验证码,身份证拍照,签隔离自费同意书,我从全域低风险的城市来,被当作罪犯对待,飞机差点赶不上。自此不再有无事赴杭的念头。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一只小鸟打破不间断飞行纪录:11天零1小时》 诸葛恐民 写道 "据英国《泰晤士报》网站10月28日报道,一只刚刚脱离父母保护的阿拉斯加西部冻原上5个月大的小鸟,从世界的一端直飞另一端,打破了世界纪录。 超轻卫星跟踪技术技术显示这只斑尾塍鹬周二午夜在澳大利亚塔斯马尼亚东北部一个寂静的渔村附近着陆。监测报告显示,这只小鸟不间断地飞行了11天零1小时,飞行里程达8425英里(约合13500公里),打破鸟类不间断飞行纪录,即使在艰难的飞越太平洋的过程中,它也没有中途停下来休息。 | solidot.org/story?sid=73241

前两个月去杭州,打车路过断桥时司机和我讲了个故事。他说去年冬天时他载了一个急着去赶考的女生,女生很急,一路都在催司机让他快点,自己考试就快来不及了。不巧那天在下雪,交通有些拥挤,车流只能在西湖边上缓缓前进。在他们也正好路过断桥时,女生忽然让司机停车,说自己要下车去看雪。司机问她你不考试了么?她说:“管他的呢,明年再考!我要先去看看断桥残雪!”说罢她就跑了出去。后来我去法喜寺时许了一些愿,我想,要是今年能遂愿的话,我要选在冬天时回去还愿,也要专门挑一天下雪天,去看看西湖的雪。

凌晨五點多,迷濛中看到對象爬起來,聽見他說:快看,星星啊!我努力睜開眼,血液簌簌地衝向頭腦,視覺一時清晰,一時模糊,望見滿窗星斗,獵戶座腰帶位置那三顆星在正中,周圍點綴著無數我認不出名字的星。

記憶中最壯觀的星空,是高中畢業旅行途中。坐汽車從張掖去格爾木,深夜翻山越嶺,中間眾人下車稍作休息。汽車發動機隆隆作響,車燈中人影幢幢,我儘量走得遠些,好找個不易被看見的地方撒尿。蹲在路邊,面前幾片黑色的山尖,頭頂星辰密佈,密集到找不出縫隙再填一顆。八月的夜風混合星光穿透天靈蓋,身心都被這虛幻的實境震住了。

昨晚24小时核酸阴性良民证突然变黄,去医院捅嗓子,遇到一个阿姨也是黄了,问绿码核酸亭的工作人员黄码在哪里做核酸,白卫兵一直吼阿姨自己找。我带阿姨找到黄码核酸亭,结果黄码核酸服务时段是11:30-12:00,5:00-5:30。也就是说每天开一个小时。海珠区每天新增500以上,一个三甲医院,每天只给黄码一个小时做核酸。绿码满大街可以做。光是医院门口是十字路口就有四个点。

阿姨很生气。我哪里都没去,也是24小时阴性,昨晚十一点突然给我黄码,还让我报备,大半夜我去哪报备?黄码不是最要紧的吗!为什么不给检测!我说我也是。今天台风过境,风大雨冷,我和阿姨站在医院外面等核酸。阿姨说,好冻,下大雨我们不知道怎么办。你们后生有办法,投诉一下吧。我说12345打不通。阿姨又去找医护提意见,没人理她。

阿姨说,核乜酸,经济单位,全部都喺揾钱。我之前来这个医院做核酸,60多块钱一次。后来变40。那些钱会飞吗。细路没书读,年轻人没公开,我们这些老人家平时不出街,出门办事看病,为保住条命每天都要核酸。比打仗还惨!打仗痛痛打完算数,现在这么搞无尽头的。

我: :ablobcry:

看小视频
煲仔饭外卖装煲仔饭(在说什么???
先把菜倒出来,饭挖出来,在锡纸碗里
抖两下锡纸碗菜又回到饭上边
然后把煲仔饭的饭巴挖下来盖在最顶上
哇靠,这也太让我流口水了!

“那些年里,官方的爱尔兰语地区,面积比真正讲爱尔兰语的大得多。八十年代末,我的一位朋友走遍爱尔兰官方划定的讲爱尔兰语的地区,他发现,凯里郡大部分山区地带根本无人居住,也被政府标明为讲爱尔兰语的地区。他推想,雨落下,用的也是爱尔兰语,风吹来,用的也是那种语言,当雪开始降临时,触地那一刻,它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sneachta(古爱尔兰语“雪”),可是没有一个听众。”

作为经常通过网络阅读中文信息的人,也许都该有一个基本的认识:我们通过中文网络所看到的,并不是一个够真实的中国。因为中文信息遭受的切割、删除、编造和选择性呈现,已经让能存在且可查找、浏览的中文信息,仅剩下了被监管收买后的(墙内)那些,以及部分以抵制中共审查作为主要诉求的(墙外)那些。
“立场”的存在一方面导致了大量信息的消失、雪藏、囚禁(被各平台锁在内部),另一方面,监管之外,非政治性的内容也会比用开放自由的语言书写的少得多。
结果就是,依赖墙内信息的中文网络用户,往往把被审核筛选后的那些网络上的声音,当成了真实的“最大多数人的心声”,于是会产生一些误判,比如会以为很多人都仍然相信“清零”的合理性,可实际上质疑的人极多,但他们要么只是私下表达,要么是发出去也飞速删除。
而抗拒言论监控也有能力翻墙的另一些人(包括肉身已翻的),又可能以为墙外所见既然无删减,应该就完整的中国现实了。但是他们往往忽视了另一个事实:逃脱了监管的中文表达也会有太多集中在控诉监管的立场上,无关政治的表达依然稀缺。但自由如果仅仅是用于诅咒不自由,就仍然不是真正的自由啊。用中文在更开放的网络上书写政治话题之外的生活的人,实在太少太少了,更不要说墙内的人用自由的中文讲述自己日常的生活,这少到几乎不存在。
但也不是彻底没有。我在这样做,也看得到那么多同样来自墙内的象友也在这样做。虽然我们做的可能不是什么激烈的事,发发做的菜或者看的书,吐槽一些小的喜怒哀乐,这算得上什么呢?
可是我还是相信这些信息是有意义的。自由的鸡毛蒜皮如此稀缺,那么让它们继续存在本身就是意义。至少看得到我们这些信息的少数长毛象中文使用者,还有可能构建起对中文世界的更真实完整的认知。

想知道郑州富士康工人为啥出走的 

把抖音同城定位切到郑州附近看看就行了,有很多徒步的人在直播回家

29-30那天凌晨我看了七八个小时抖音,当时工人间最流行的说法是(排名分先后):

- 盛传第二天要军管,现在不走就没办法再走了(当晚某些园区确实进驻了部队,但封锁方向主要是进郑州市的道路,其他方向有设卡但比较松),所以大家摸黑通宵也要上路

- 盛传第二天要把去恒大隔离的工友拉回来一起上工,里面有很多潜在感染者

- 工人已经遭遇了持续一个月的非人对待,包括且不限于:不去上工就没有饭吃;饭菜是馊的;生病的人得不到任何医疗支持,即使是感染新冠也需要排队很久;园区爆发多起防疫人员和求助无门的工人之间的流血冲突,有多人跳楼,也有人想从封锁的宿舍里垂降出来但摔断了腿等等

- 当时工人联系老家社区问能不能来接,绝大多数答复都是斩钉截铁地不行,且之前出发的先行者已经有很多成功走到了家并且在条件比较好的隔离点隔离,一定程度上鼓舞了后来的徒步者

- 一个宿舍老乡全都走了,很难有人坚持不走,除非你家在云南那个距离

- 这些工人如果能再坚持几天可以拿到 8000-12000 的返费,这相当于三个月的工资

哎,以前还以为“上山下乡”运动都是知识青年被革命热情蒙蔽/半推半就去的乡下。今天听秦晖老师说到1968年会宁县的报道,才知道其实在发动知青之前,是不分老少地“强制缩减城镇人口”、“把城里的下等人都赶到乡下去,城里只留下上等人”,采取的手段包括“刮台风”强行抓起来、切断粮油供应、销户、树立典型代表等等。清除低端人口什么的,原来早就发生过了。突然想起某个博主说的“只要不读书,天天都是未解之谜”,可以改一下变成“只要不读史,天天都是地狱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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