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前几天家里玻璃撞了鸟,昨天出门的时候仔细观察了一下城市,发现到处都是闪闪发光的玻璃楼。那种整个外层都是光滑玻璃的公寓楼,首先对鸟类不安全,其次非常不节能环保,冬天不保温夏天又像个大暖房,要花大量的能源来保温。不知道城里的鸟是怎么过的,感觉一不小心就会以为自己飞入蓝天结果命丧黄泉,十分伤心。结果车子一转弯,下午的太阳打到玻璃上再转回我的眼睛里,鸟看不见,我也被晃瞎了。
在车上大放厥词说我觉得应该规定盖楼做窗不许用外层为安全光滑的玻璃,保护鸟也能减少光污染,而且人不用被它晃瞎对交通安全也有好处。当然想了想这种东西根本不可能实现,估计选民都得反了天,其次已经存在的玻璃楼怎么办,给它们贴膜又是一大笔钱。
钢筋水泥的森林,玻璃的幻象屋,人类到底花了这么多年建立了一个怎样的杀戮系统。
粤菜有个叫“陈村碱水”的配料,可以用来洗虾仁增加脆度、或者做碱水粽,连做月饼都要用。
想不到《广东新语.食语》记载了“硷”词条,就是碱,那时候用山蕉或黄花母的草木灰做碱水,可以洗衣服去油腻,也可以做碱水粽,没用的知识又增加了。
兰州拉面也是需要一种草木灰“蓬灰”增加韧性,看来这是古代的普遍做法啦!倒是想不到陈村碱水历史这么悠久。
在互联网偶遇一些学者的旧日博客时会产生一些迷思:一个曾经生机盎然的万维网时代的遗址就这样不经意地展现在我面前,而我作为一个很晚才开始探索互联网的 00 后看着眼前这座寂静坟场只想跳进去加入曾经的他们。
很少有人知道,风靡全球的拉丁语教材《韦洛克拉丁语教程》的中文译者张卜天也是将西方神秘学译介到中国的重要人物之一。荷兰著名赫耳墨斯主义哲学学者 Wouter J. Hanegraaff 的神秘学导论《西方神秘学指津》就由张卜天翻译。在中文前言中,译者提及他与这本书和作者的缘分始于千禧年初一次互联网冲浪的经历——他偶遇了一篇曾经修习 6 年古典吉他的网友所写的英语神秘学博客。我们不难猜到,这个网友就是 Wouter J. Hanegraaff。由一篇博客结缘,译者最终拿到了《指津》的版权并将其在中国出版。
博客就像蜗牛爬过后留下的闪亮涎线,你可以窥见一个生动灵魂曾经活动的痕迹。某天下午,被履学不成的拉丁手稿困扰的我在外文阅览室乱晃,随手翻开一本讲英国文艺复兴的书籍,看到作者说学者们把研究生骗进古文书学,最后却一不小心就会有跌进拥挤的学术贫民窟的危险。
“我们的挑战是破译尽可能多的物证——动物皮是如何变成对开抄本的,为什么抄写员选择以我们眼前的方式塑造文字,谁曾触摸过我们面前的书页——我们可以让书籍的创作者和使用者复活。”
以上是肯特大学教授 David Rundle 为其专著所写的导言。好奇的我在谷歌偶遇了他在17年前所写的博客主页 bonæ litteræ: occasional writing from David Rundle, Renaissance scholar(https://bonaelitterae.wordpress.com/)。
接着我就像掉进兔子洞一路跌进这学者的博文里,直到我发现他还有另一个兔子洞用以发表年轻时作为自由党人的高见。
Ps:以防有人感兴趣,Rundle 的另一个博客是https://liberalibus.blogspot.com/
我最尊敬的朋友(有一些只是我单方面视其为网友🚬)许多是通过博客或者豆瓣日记认识的。搭建一个博客需要耐心,写长文记录自己的生活和思考则同时需要耐心、热情和坦诚。即使记录时的火焰最终会在十几年后沦为互联网的灰烬,但总有另一群充满好奇心和耐心的网友用木棍翻开锦灰堆,解码这些依然保有余温的文字。
神秘对话,含有性恋
我:主要是我觉得做爱这个东西太诡异了,因为那两个器官快感最强所以换一百八十个姿势只是为了把那两个器官连起来,我请问换这些姿势的意义在哪呢
我:有没有一种可能说话也是这样的
珍•古道尔去世了。小时候在电视上看的她关于黑猩猩的讲解保护纪录片,是动物保护启蒙。
我其实从来也不太喜欢猩猩这个动物本身,也对动物智力并不感兴趣,但是从那时候就深深地被动物之间的关系和人与动物的关怀打动。每次看到猩猩心里都有点难过。
前阵子,儿时的邻居阿姨在我现在的城市停留,她说几年前她在工作日去动物园闲逛,看到一位老人站在猩猩区的玻璃外,长长的白头发一眼认出是珍•古道尔,就是很多年前我们总在电视上看到的珍•古道尔,在轻声和猩猩私语,隔着玻璃互相望着,很久很久。我查了一下,她确实在几年前来我市讲座过。我后来每次去到动物园猩猩区域都会下意识找一找有没有珍•古道尔,我想象那个如有神性的场景。如今她不在了。我们谢谢她给我们带来的知识和改变。
傍晚在家楼下买了菜,那个老婆婆昨天就有来过,头发花白了,摆一些自家种的菜在防水塑料布上,依稀记得几个月前我在她那里买了马齿苋,菜市场几乎已经找不见这种野菜的踪迹。
这次买的是西红柿,只有巴掌心那么大一个,通体红得深又均匀,萼片也是完整一片,秀气的绿色星星似的——你很难在菜市场或者超市见到这么完整又漂亮的萼片。
我捧在鼻尖嗅的时候能闻到浓郁的西红柿味道,她连忙说:好香的。
突然很想已经去世的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