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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網上看到有人姓Bellantonio,“美男安東尼”,想起Grosdidier(“胖Didier”)、Grandidier(“高Didier”)等姓。有種稀有的礦物叫grandidierite,名字來自十八世紀法國探險家Alfred Grandidier(en.m.wikipedia.org/wiki/Grandi ),品質好的可以用作寶石。
Didier這個名字來自拉丁語Desiderius,“被渴望的”,在我心目中是和Thierry(來自日耳曼名字Theodoric)、Benoît(來自拉丁語benedictus)等等一個級別的土味法語人名(不是在取笑Deschamps)。#法語
法語也有土味的女性名字,例如Alice(古法語Alix,來自日耳曼名字Adalheidis,另一個形式是Adélaïde)和Charlotte(Charles加上陰性暱稱後綴“otte”,對應的是來自日耳曼名字Karl的拉丁語形式Carolus的Caroline)。
還有一種土是在音譯成中文的過程中產生的:Mathieu“麻雀”、Quentin“鋼蛋”、Lucas“綠卡”。
照片裏的是磷灰石、紫玉髓和grandidierite(位於最下面)耳釘。

看到象友转发的一条嘟文,蒙克画作的现实版。瑞典语里是有专门的词描述这样的自然景致的,为mångata(moon street),且译作月径,专指月光在水面上折射出的一道光路。林格伦在《淘气包埃米尔》里用过这个词,
Tvärs över sjön gick en bred, blank mångata, men inne kring stränderna stod mörkret svart. För nu var det natt och nu var det slut på den 28 juli.
一道又宽阔又明亮的月径横跨湖面,湖岸周遭却是漆黑一片。夜已深,7月28日就要结束了。(胡乱翻译一下)

瑞典湖多,河流也多静水平涂,月径的场景油然而生,中文语境里大江大河多奔涌不息,水与月的景致,先想到的便是,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一静、一动。

那年雪前雪后的苏州太好看了,街道房舍和园林两天大约拍了两百多张,只恨赶时间回广州,拍得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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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去鎮上買菜,走到一個地方突覺清香撲鼻,抬頭一看,原來是今年一月中旬路過的那個院子,如今又是蠟梅花開的時候。回來路上再次從那裏經過,蠟梅花真是香遠益清,而且這次聞到覺得香氣很像水仙花,而記憶中去年的味道好像不是這樣。#植物
昨天天氣不錯但沒帶手機,今天打算重訪天卻下雨,不想錯過花期仍按計劃前往。拍照的時候才注意到院門外“已售”的牌子,那座淡紫色的房子(和淺黃的蠟梅花頗為相宜)似乎已人去樓空,所謂“年年歲歲花相似”。別人踏雪尋梅,我這裏不夠冷,只能雨中訪(蠟)梅。
隨後在河邊一帶亂走,無意中發現一座教堂背後也有正在開花的蠟梅(圖三),於是走近駐足欣賞了一會兒。這教堂臨街正門外有幾株八重櫻,春天開花時花團錦簇熱鬧風光,沒想到背後還藏著在冬天散發幽香的蠟梅花。

悲伤与愤怒与无奈。不想不能看就不要点开看。请不要转出象。 

朋友的父亲去世了。
我想了许久,决定还是记录下来,会隐去某些私人信息细节,隐去细节便无从让考据党去证真伪,不信的姑且当作拍案惊奇。有时真希望这三年的荒谬不过是落第秀才希冀发人深省的、道出人间沧桑的案头故事而已。

朋友的父亲是圣诞节期间去世的。生病前身体非常健康结实,月前突发脑部疾病,住进当地城市最大的医院的ICU,情况非常不乐观,医生告知醒转可能性很小,努力维持住生命体征等他回去见最后一面。维持到了他赶到,也正逢那个城市所谓的新冠爆发。当时医院的政策是但凡有医护感染新冠便遣走相关科室的所有病人。他赶到之后,有了感染病例,就开始遣走ICU病人,他问,病人怎么办?没人回答,他又问,送到哪里去。有人说对面有个酒店、家属可以想办法把病人带去那里住着。治疗怎么办?没人回答。他动用关系想尽办法把昏迷的父亲留在了ICU,等遣散完后,留下了极少的病人,医护都没什么事做,好几个人照顾一个病人。问他,给好药嘛?他点头。动了手术,给了很多进口药,花了很多很多钱(具体数字不说了),奇迹般地以为是要办理后事的父亲恢复了意识。

恢复意识以后,医护说可以转到市x院去了,市x院是当地的康复医院,住着许多有基础病的人老年人,在那里进行康复治疗。家人都很是喜出望外,就办理了转院手续,在市x院与康复理疗护士们建立关系、希望能给予父亲更好的照顾。转院后没两天,之前的严格封控突然彻底放开,医护大面积感染,对照之前严格封控下一有阳性病例该治疗的病人都不再医治,大撒把后的医院则是不顾病人是否为高危人群,医护感染不做任何隔离防护处理,满满高危人群的市x院,病人开始感染新冠。他父亲扛过了脑部昏迷,没能扛过新冠,大撒把不久,感染了新冠,就在市x院去世了。

市x院太平间已满,医院说停不下了,要他们直接拉走。火葬场已然二十四小时运转,到处找人,希望能早点排上,我问他等了很久了吗?他说等了三天排上了。他说比起我听到的北京的情况,我们这的还算好的。他说到了最后,火化完、已然精疲力竭,这个过程,精疲力竭,都没有力气再去悲痛了。他说哪里有什么生命的尊严啊,做人的尊严啊,你就只想着,逝去的人哪都不让停,只求早日火化,把这件事了结。他说,父亲当然是死于疾病,更是死于共产党的邪恶。他说,你说这个政权无能我是不同意的,无能是没法把人折磨成这样的。民众受难并不是它无能,而是它关心的只是自己的统治权力,是管控。

他说这几个月我真真切切感受了各种反转,以前还想外媒写的是真的么,是不是有夸张,经历过才知道,写的都是真的,真的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说我在这城里的几个月,完全不知道小区以外,亲戚以外的社会里都发生了什么,什么消息都听不到,vpn翻了墙才知道我们这个城市发生了这么多事。可是跳楼的我知道,我们这就有好几个。他说我亲戚封在家里,很小的公寓、每天能在屋里走八九千步,我说你这么个走法头不晕吗,她说不走心里难受,你说人能不跳楼吗?单菜价高的就有吃不起的啊,而能进小区卖菜的,独一份,一天能卖万十块。他说我给家人看外面怎么说的,家人摇头,你别给我洗脑。他说我给朋友看外面说的,朋友说你赶紧把手机里那些东西删了,当心抓住你。

还不提他需要去办理一些手续、所有相关部门都关门,有人指点他打某热线,热线说那你接受采访吗、采访不能提新冠不能提xx不能提xx,总之就是歌功颂德,他暗骂,我成了为它们宣传的帮凶。

他说,你能想象人被控制到这个程度吗、人能活得这么可悲吗。我说,有抗争的,有明白而无奈的,也有不知道还有其他可能而逆来顺受的,以为逆是正常的,一旦不那么逆,还会感恩戴德。他说真的是邪恶啊。

后来讲给爱先生听,他说,我明白你昨晚上为什么那么愤怒,激烈地争辩。我说、和一个人争辩也没什么用。满腔情绪、新的,旧的,一时无处安放。我需要写下来。

保佑喜欢做爱的人们在新的一年里,凌晨有爱做,清晨有爱做,上午有爱做,中午有爱做,下午有爱做,晚上有爱做。

今天发现我奶奶在小区跟保安对骂,因为保安虐猫。这几天她感染新冠没下楼喂猫,我跟我妈我姑也病了,我爹在伺候她老人家。于是这几天喂流浪猫重任就被她委托其他邻居帮忙照看。

但可能邻居没照料好吧,我奶奶康复后,照例下去晒太阳巡查她以往喂猫领地。发现有保安又在用脚踹正在吃猫粮的流浪猫。把一只怀孕的大白猫给一脚踹飞。

好家伙,这彻底点燃我奶奶的暴脾气。老太太反正人到90从年龄到道理都占得满满,也不怕被人看,就一路追到保安室破口大骂。从保安爹妈一直骂到山东男是群只会欺软怕硬的窝囊废。目的是让保安支付医药费。

正逢我康复后拿着水果去看望她老人家,就只见以她为圆心,周边呈辐射状围了一圈不知从哪来的野猫给她老人家护驾。我奶奶怀里揣着那只踹伤的猫,周围各种橘猫狸猫黑猫。还有居委会的,怕出事。

我奶奶骂保安一句,周围猫就跟着帮腔嗷嗷喵喵喵,猫假老太威。我叫了声奶奶,我奶奶只见我来便老佛爷摆驾掉头,三步并两步,小老太健步如飞走到我跟前,而她周围七八只野猫就像被摩西分开的红海那样,给老太太开道。

我奶奶让我先去宠物医院照料那只受伤白猫,她继续在保安室盯着,等我看完猫病,就连账目带单据甩给保安让它们赔偿。

Gabriele Münter(1877-1962)
Breakfast of the Birds 1934
Oil on canvas

既然出来了,讲一件之前不方便说的事情。
坐标苏南某城市,今年6月初的时候,我参加了某区级宣传部门组织的内部培训会议,辖区内所有乡镇、街道的宣传人员都有参加。
这种比较大型的培训会议开场一般都会由大领导进行一次动员讲话,这次讲话他主动提到了丰县铁链女事件:“大家都知道,我们江苏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又出名了。“然后他说,这次事件是当地宣传部门的重大失职,并要求在场的各位吸取教训,认真反思。他主要讲了三个方面的内容:
1、关于那边被炎上的宣传文章,他的看法是当地宣传部门稿件选择有问题,原话:如果我是他们的领导,我绝对不会允许这篇文章发出来。
2、事件发酵的一周正好是春节,当地领导因为担心影响省领导过年,没有及时上报,因此“给了舆论发酵的时间”。
3、要做好网络评论管理。

所有的反思中一句都没提到这次事件发酵的根本原因——人口买卖,说明组织内部认为如果当地男人娶不到老婆,就花钱从别的地方买是很正常的行为,反而是不断溢出的民意才是破坏稳定的源头,需要不惜代价遏制。
人民在等待组织的反思,希望人口买卖、监禁、家暴等针对女性的恶性事件不要再次发生;但是组织经过反思,下次再遇到类似的事件反应会更加迅速,让人民没法好好讨论事情本身。
在场的绝大部分宣传部门工作人员都是女性,不知道她们当时的心情如何?

关于中亚的抢婚“传统”阿拉卡丘

#书摘 《中亚行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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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吉尔吉斯语中,抢婚的传统被称为阿拉卡丘(Alakachuu),“抢夺并逃跑”。没有确切数据表明在吉尔吉斯斯坦,每年究竟有多少年轻女人被绑架并强迫结婚。罗素·克菜恩巴赫(Russell Kleinbach)是一位社会学教授,是少女庇护所协会(Kyz Korgon Institute)的创立者之一,该组织的目标是结束中亚的新娘绑架行为。罗素·克莱恩巴赫花了许多年研究这一现象,他估计吉尔吉斯斯坦有1/3左右的婚姻都是这种类型的。在农村,这一数字达到 50% 以上,也就是说,每年有一万一千八百个年轻女人被绑架,每天三十二个,每四十分钟一个。超过90%的新娘会跟绑架她们的人一起生活。

“许多人声称阿拉卡丘是一种古老的游牧民传统,但这纯粹是胡说。” 巴努尔·阿卜迪耶瓦(Banur Abdiyeva)是一名律师,也是女权组织“领导者”的负责人。“大家都以为民族诗‘马纳斯’(Manas)提到了这一传统,但这其实是一种广泛流传的误解,因为几乎没人读过整篇史诗。‘马纳斯’一次都没提到过阿拉卡丘!在古代,女人有时会在战争时期被绑架,年轻情侣也可能因为父母不同意婚事,或者新郎不想付“聘礼”(kalym)而一起私奔。这在今天也还在发生,但这不是阿拉卡丘。女人违背自己的意愿被掳走才是阿拉卡丘。这种所谓的传统始于苏联时代的集体化时期,在苏联解体后变得越发盛行。”

绑架者此前只会面临十万索姆的罚款(约合一万一千五百挪威克朗左右)以及三年的活动自由限制。偷羊的处罚都比这严重。在“领导者”和其他各方的努力游说下,2012年,法律处罚增加到七年的无条件监禁,如果被绑架的女孩末成年,则是十年。然而,受到处罚的风险极小。根据少女庇护所协会的数据,一千五百个男人中只有一人因抢婚被判刑,迄今为止,只有两个男人依据新法被判处监禁,一个案例是年轻女人自杀了;另一个案例中,一名离异男子绑架了一名十六岁的少女三次,他在第一天晚上就强奸了她。她的父母不希望她嫁给这样一个男人,把她接回去了。于是他再一次绑架了她。最后,这对父母报了警。庭审期间,这个女孩不得不回答公诉人的问题:为什么她要拒绝跟这个男人和他的家人生活在一起,拒绝这样一份有保障的生活?他对她来说不够好吗?

巴努尔认为关于阿拉卡丘的观念根深蒂固:

“我们对待女性和儿童的整个方式必须改变。这里没有浪漫的传统。农村的男人除了绑架和强奸,根本不知道怎么找老婆。他们祖父母是这么结婚的,他们父母是这么结婚的,村里其他家家户户也是这么结婚的。整个家庭都参与了这一传统。当男人带着他绑架来的哭泣的新娘回家时,祖母已经站在那儿准备好了白色披巾。年长的女性亲眷负责施加心理压力,‘我们也是被绑架的,我们也哭喊,但接着我们有了孩子,就都忘了。看看我们现在!我们有儿女,有孙子,还有漂亮房子!’ 男人对女人的痛苦无动于衷。他们认为哭也是传统的一部分,不明自她实际就是在遭受痛苦。如果一个女人失去贞操,那就等同于终身无期徒刑了。那样她就别无选择,只能结婚。即使这个男人没碰她,她也担心回到父母家以后再也没有人会娶她了。正是因为社会和心理压力很大,大多数女人才留了下来。在7%的案例中,女孩没有答应跟男人结婚,这样的男人就会受苛责:“这算什么男人,连一个新娘子都留不住?”

阿拉卡丘的受害者中有许多女孩都遭到强奸,或被迫跟一个她在几小时之前才认识的男人发生性关系。伊玛目祝福了这对夫妇,就意味着他们将在当天晚上圆房。关于新婚之夜有许多悲剧故事。一名年轻女子告诉我,在伊玛目进来祝福他们之前,她从未见过这个跟她结婚的男人。在她被绑架和结婚的当晚,她和丈夫被反锁在卧室里。他的好几个女性亲眷坐在门口等候。因为这对年轻的夫妇彼此不认识,于是他们坐在那儿聊了聊天。她不想跟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做爱,大概他也一样紧张。几小时之后,一个女人不耐烦地敲了敲门。“你是男人不是?你还在等什么?”男人于是开始满屋子追这个女孩。他强奸她的时候她尖叫、哭喊,但是没人在乎。那些女人感兴趣的只是床单上的血迹,它能证明新娘还是个处女。

“我们的社会极具侵犯性,”巴努尔说,“虽然非常热情好客,但是吉尔吉斯社会其实很冷酷。随便什么就能让人突然爆发,对彼此大喊大叫或者打起来。家暴十分常见,甚至辈分不同的人也会大打出手。我们得培养一种更宽容,更平和的文化。但怎么去培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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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分 吉尔吉斯斯坦 - 别哭,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了

这一整节都很值得读,前面还有遭遇了抢婚的女性的访谈。尤其是想到这也不仅仅是吉尔吉斯斯坦会有,在我们生活的角落里,很可能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就有女性仍然沦陷在这种恐怖的处境中。
读着太心痛了。

12月26日,一個38歲學歷史的伊朗男生在法國里昂跳羅納河自殺,以死喚起人們對伊朗伊斯蘭獨裁政權滅絕人性之所有行為的關注,他跳河前,曾在IG發佈一條法語版視頻,說伊朗人已經對現政權疲累不堪,伊朗人需要幫助,請你們幫助,為此,他願喚起人們注意,以死明志。看到這條新聞,我眼淚一下子流下來了,心痛不止。因為我曾經有一些伊朗文科朋友,都是這個年齡來法國讀書,都是這種硬漢決絕風。那時我就隱隱約約覺得伊朗人遲早會有這樣為求自由自殺明志的事。這些年過去了,伊朗人不屈服的硬漢前仆後繼,從一開始就在法國遊行,示威,支持女性自主自由,到了最近,還與法國華人的白紙革命連接。
持續關注,即使不為其他,只為這些頂天立地的伊朗人!

刚才在撕烤,伊斯兰教历是纯阴历,那么在近代格里高利历到来之前,中世纪的伊斯兰地区一定要有和Hijri并行的太阳历,才能保证生活的正常运行。查了一下发现非常有意思的现象,各地的并行历法纷纷保留了伊斯兰征服之前自己的文化传统。在埃及和大部分伊斯兰地区,人们使用古埃及的太阳历;在新月沃地,月份名称采自源于苏美尔人的巴比伦历法;在马格里布,罗马帝国的遗民们--柏柏尔农民继续使用儒略历指导耕种;在伊朗、阿塞拜疆和呼罗珊,始于阿契美尼德帝国的伊朗历沿用至今。Hijrah 一千年之后,阿拉伯语和伊斯兰教早已统治了上述大部分地区,然而历法似乎隐隐之中暗示了人们的真实血脉。所以还是多亏伊斯兰教历不太管用,才能保留这样的多样性和文化奇观,在他们随着格里高利历的到来烟消云散之前。

1. 划个重点:原文说了,不包括保护救助性质的机构。2. 对于科普教育一说,原文没说清楚的话再补充一下,如果是我,不会喜欢被限制自由向其他生物/外星人展示,用来对他们科普教育。如果人类需要我做出这样的牺牲才能拯救,那就让人类灭绝好了。何况现在的条件完全不用靠这么落后的方式才能实现科普教育。3. 在动物园没办法全面废止以前,要求废止,和改进完善现存动物园完全不矛盾。这是基本逻辑不必多说。4. 条件再好的监狱就不是监狱了吗,监视居住就不是囚禁了吗?……5. 把游客罩起来去“参观”,这种形式可行的前提不是在一个对动物限制活动自由的动物园里,否则根本就不在我上面讨论的范围里。6. “展示”,“教育”,“提高动物福祉”这些词让我恶心。有没有可能,人类消失就是对动物最大的福祉,而不是先剥夺自由侵犯权利再扮演拯救者?7. 人类学不会如何在尊重动物的前提下和他们共存,因而无法共存的话,我希望灭绝的是人类。人类本来也完全可能比其他物种先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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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有没有朋友关注台赠大陆湾鳄小河一事。
简单来说就是这只珍贵的鳄鱼快被不作为的动物园养死了,活在痰一般质感的脏水潭里,瘦到脱相变形,背部和下腹部凹陷严重,不仅没有充足的水环境,温度需求也跟不上。
湾鳄原产热带,饲养所需温度最低为25度,加之湾鳄身躯庞大,需要常呆在水深莫过背部的水中缓解压力,防止器官衰竭,著名的菲律宾巨鳄洛龙(有记录的最大湾鳄6.17米)就是因为长期生活在浅水和陆地上无法承受自身重量而被活活压死。
小河是目前存活的最大人工养殖湾鳄,正值青壮年,由原主人邱锡河从小养大。人家真的是在当小孩养,取名“小河”,因为原主人是“大河”。小河能活到现在全靠主人前三十年的悉心照料,底子才能这样好。虽然貌似庞大凶恶,但小河性格很温顺,是台南著名的麻豆鳄鱼王,台湾人都很喜欢小河,很多小朋友在他背上拍过照片,后来台方动保认定原饲养环境不符合湾鳄要求,台湾又没有符合条件的动物园能接手,便把小河送来大陆厦门的中非世野野生动物园,原本以为是来享福的,结果沦落至此。
小河刚来第一年就被游客用石头砸得遍体鳞伤,因为游客想知道“它是不是真的”。园方对小河几乎放任不管,由于热度退去,无人问津,直到最近有爬行类动物爱好者发现小河的健康问题已经极其严重,才好不容易让小河重回大众视野。

*首推b站up主爬行天下的这条视频:b23.tv/BWulwxW
非常全面系统地讲述了小河的过去和现在,以及为什么小河需要我们和更多人的关注和帮助。感兴趣的可以跟进这位up的动态。
*up主冬青在动物园的实拍:b23.tv/sv5988T
因为是近距离观察,干货很多,提到了小河目前还有其他疾病隐患。此外这位up特地说道,并不是“大家都喜欢有毛的动物,不喜欢爬行类动物”才导致了小河的现状,实际上整个动物园都是关押动物的集中营,遍地是悲切的生灵。黑熊瘦成闪电,好动喜净、需要社交的虎皮鹦鹉被困在肮脏的小笼子里,还有大热天没有饮用水喝的猪和失去母亲照顾的幼虎……
*渔业局回应:b23.tv/qSiVn9N
专治低血压。所谓酒囊饭袋、尸位素餐,视频末尾有惊喜。

当年的小河:
*《台湾第一等》小马看小河:youtu.be/T99gQW4_MFU
主持人:“怎么会这么大!”
原主人:“是啊!”
主持人:“那是怪物耶!”
原主人:“不是,它是小河啦。”😭😭😭
*原主人泪别小河:youtu.be/Mq7CQuxuq-g

写在最后:鳄鱼的确是“变温动物”,但不是日常口语中的“冷血”动物,鳄鱼流眼泪也不是惺惺作态,虽然比不上虎鲸大象之流的高智商动物,但鳄鱼有大脑皮层,这意味着它们有较发达的脑部功能,比如记忆,能认识人,也能后天习得技能,看视频就能发现小河绝对认得他的主人邱锡河。不知躲在污泥般的脏水潭中时,小河会不会想起曾经给自己洗澡刷牙挠痒痒玩的那位主人。他如今在哪里。为什么他们明明都是两个脚的小小人,这里靠近它的小小人就如此可怕。

#低等构造两脚兽围观高级蓝星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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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海

雾海是一个开放且不限制讨论主题的非营利性中文社区,名字来源于德国浪漫主义画家 Friedrich 的画作《雾海上的旅人》。生活总是在雾海中吞吐不定,不管怎么艰辛,他还是站在了这里!希望大家在这里玩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