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意摄影”(pictorialism)
①Oskar / Theodor Hofmeister ②Nicola Perscheid
③Heinrich Beck
④Robert Demachy
美国作家、观鸟爱好者乔纳森.弗兰岑2013年给国家地理杂志写过一篇文章“Last Song for Migrating Birds”(候鸟的绝唱),他在地中海地区观鸟,发现阿尔巴尼亚、埃及这样的地方,迁徙过境的鸣禽盗猎由来已久,比他早几年在意大利、法国、马耳他、西班牙等国发现的捕鸟问题都严重得多。每年春秋两季候鸟过境数量巨大,当地人虽不是吃不上饭,却也捕来烹食,“丰富的蛋白质来源”。这一操作对于地中海地区的人们来说,是持续了上百年的传统,他们对候鸟的种群衰减没有概念。也没有任何生态伦理观。在埃及看候鸟的弗兰岑震惊于当地人可以毫无情感波动地射杀金黄鹂,一个人一天打死六十只。但他在塞浦路斯的时候,也感到自己作为环境问题报道者,有义务尝试一下当地人的饮食(为了不让他的读者觉得过于说教),于是他吃了一口鸟肉,非法盗猎的黑顶林莺。“原本无比优雅、生机勃勃、鸣唱着的林中可爱小鸟,现在盘中一只油腻、骨头突出的一小团东西”,他忍住反胃吃了一口,把剩余的藏起来后来埋进土里。(https://www.npr.org/2013/07/26/205794450/the-uncool-passion-of-jonathan-franzen)
近期可疑事件:我发现我的狗好像和家附近的一只野狐狸谈恋爱了。起因是,昨天下午我好端端地看见我狗把脑袋塞到后门猫洞外面。其实它平时也经常这么做,一般来说它一边这样做还会一边发出呜咿呜咿的高声调,那是因为它发现“猎物”了想去追,通常是松鼠,我们把这声音戏称为squirrel noise。但是昨天下午它又钻猫洞的时候并没有发出squirrel noise,动作也显得比平时热忱很多,并且,我发现它还在,非常热切地,摇屁股。它整个头塞在猫洞外,连着摇得后门都咔咔响。我就很纳闷了,这家伙什么时候在家附近交到朋友了?我们家附近就只有猫和松鼠啊!于是我就好奇地把后门打开了。一打开,赫然看到一只狐狸站在我家后花园连接着自然保护区的草丛尽头,只露了一个脑袋出来,那狐狸特别大,特别橘,长得比半夜在家附近偶然看到的扒垃圾的野狐狸漂亮多了,标致的倒三角脸,又俊又秀气,乍一看都有点像狗。我的狗一看到后门开了,喜出望外,屁股又摇了两下,就冲着狐狸飞奔过去,跟着那狐狸跑进森林里面去了。我就一边骂一边去找防风衣和狗绳,就我收拾东西这空档不晓得我的狗和那狐狸干嘛去了,估计是有一段儿什么春光乍泄的愉快旅程吧,反正等我逼逼赖赖地杀进林子里去时,才在森林边缘喊了两句,就看到面前的草分开一路白的,我的狗自己一个狗颠儿颠儿地冲我跑来了。把狗牵回家后我们都没在意,毕竟这个家伙是越狱的老手了,每次都会自己颠儿颠儿地回来。直到昨天晚上,确切地来说是今天凌晨,我们突然被一阵非常奇异的声音惊醒,一听,是野物的吠叫,那叫声“抛抛抛”的,特别清晰,一声接着一声,除了狐狸不会是别的,我从小到大都没听过这样的狐狸叫。楼下狗正在擦擦擦擦挠后门呢,🇧🇬下楼把狗子稳住,打开后门去赶,然后爬上床对我说,那狐狸就站在我们家厨房的窗外边,叫春呢。于是迷迷糊糊又睡下去,一觉醒来,我俩面面相觑,只能接受这个事实——我们家狗,好像是被一只狐狸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