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顶嘟文

遠還沒到鬆口氣說「結束啦」的時候,感覺世界就像是被搗亂的顏料盤,混濁不堪。

和媽媽打了電話,她說「我們都是普通人,也是過來人,知道後果是很可怕的,你去過就夠了」

打到最後,我們都很無奈,感覺媽媽快哭了。

我很慶幸,爸媽沒有像微博上的人那樣辱罵杭州湖濱的管控,他們和我一樣,在動盪中努力尋求自己的出路。

每一天都很慶幸他們是我的爸媽,就算不理解,也願意聽我說、默默盡力支持我做每一件事。

還好,還好。

China, protests 

A much more sobering example of how a resemblance to an image in our collective memory can instantly convey a relationship. #China #protests

印象最深的一些人:

和我擦肩而過的、偷偷抹著眼淚的drag queen;
在暴風中心來回踱步、兜售發光氣球的小販;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還留在這邊看的老爺叔;
封路後在警察人牆另一邊等著夜間作業的施工人員;
不想和群眾對視、眼神有些飄忽和閃動的年輕警員;
在好德門口刷短視頻的中年警員;
穿著Polo夾克衫的便衣領導,指揮者警察們去列隊,第二天我在白天的短視頻裡看到他領著一群警員在抬走人;
隔著圍牆踩在梯子上的工地建築工人。

我不知道他們是誰,但那一刻,我們都懷揣著各自的思緒,站在烏魯木齊中路上。

晚上猶豫了再三還是跟爸媽說了昨晚我去現場的事,很出乎意料他們並沒有制止我,也沒有責怪。

爸爸和我說:去看看可以,不要做過激行為,有些事妳是不能左右的。

我說:我知道,我就是想去見證,去體會一下那年你們在廣場上、在街上的感覺。

To feel, to witness and to think.
製造噪音的必要性在於讓更多人聽到這裡有聲音,讓更多的人知道,大家的溫良和忍耐力在被利用,有太多不正當的事情正在讓我們變得麻木。

其實我們都知道事件的結局將不盡如人意,但在不同的人站上街頭的瞬間,我們是為了任何一個轉機而努力的。

接下来会是轻微让步、分化瓦解、秋后算账。他们太擅长这个了,所以到「分化瓦解」这一步时,请男女老少同胞们都记得,我们并非彼此的敌人,我们对抗的是同一种东西。

禮拜天的凌晨,我來到了街上。

我們繞了一大圈,從五原路拐進烏魯木齊中路,沿路停滿了警車,沒有人阻攔,警察看著我們走進去。

剛到沒多久,原以為快三點的路上差不多人群要散去,卻沒想到剛到烏魯木齊中路和安福路叉路口的時候,有一個人嘻嘻哈哈跑了出來,緊隨其後的是一群警察把他圍了起來。幾乎是下意識的,我和朋友驚呼了起來。也幾乎是同時的,所有人都湧了過來。大喊:放手、放人。後來我們在拍的視頻裡看到,有人扔進去了一朵花。我只喊了一句話:你不能因為一個人在跑就要抓他。

後來,在另一團不知道為什麼被警察圍起來的人群中,有一個人非常平和地表達和敘述。人群中有呼應,也有怒吼。「我需要工作、生活」、「你可以不工作來作為反抗」、「操你*」,不同的聲音交疊一起,這是我最無力的一刻,好像所有的一切又都變成了內部矛盾。警察們都戴著口罩,但眼神不會說謊,有些人的敵意令人絕望,但更多是複雜情緒的清澈眼神。我還是願意相信人性是有存留的。

我們都有想要過的生活,但好像早就把求同存異四個字拋之腦後。

雖然什麼都沒做,但是這樣對我來說很足夠。我不後悔我來過,我也不拒絕下次再見到路上的陌生人。

今天聽完「不明白」播客以後,跟朋友感嘆覺得更加失望了。近期從微觀到宏觀世界,都被無力感籠罩。曾經的不安已經轉化成了一種麻木無力。太多東西在靜默中被抹去,數據化加速發展的當下,現代人僅剩的反骨被輕鬆瓦解消除。(大多數)人們為了生存,不得不放棄對生活的追求,或者說,在勉強生存著。白天算是在短暫的時間縫隙裡,見證了不被允許存在的抗爭史。人生很短又很長,人類不應在靜默中被動接受的。

人類果然是很容易因為相似性而變得心心相惜的。

昨晚吃飯的時候,遇到一個大概剛上小學的小男孩,家長說他想要留頭髮並且也同意他留長髮。他感嘆說現在的小朋友好自由,我們小時候學校都不允許。然後就零零碎碎拼湊了點小時候的回憶。

當時只是回頭看了一眼,記住了小朋友眨巴的大眼睛。後來一家人先行離開,我看到小朋友在離開的時候,帶著崇拜又羨慕的眼神,從背後盯著他的長髮。

那個畫面,算是當天的「可愛鏡頭」了。

前段時間有了一週睡眠異常順暢的一週,短暫且舒適。最近又重回到了不安的睡眠模式,也不記得做過的夢。

睡得醒不來,工作的時候回想起來零零碎碎一晚上做了一堆夢的局部細節:

夢見跟一群人在非洲的群落裡,身邊的人讓我想到Atlanta里的角色,大家似乎想要出逃,甚至莫名其妙還有了個父不詳的小孩,最後有人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輛越野車,此段結束

後來夢到和鄰居們一起整理資料,是什麼學生信息,幾個人分工卻一團糟,先做好的2個人一直對我冷嘲熱諷,我一邊哭一邊繼續整理

夢到非常吵的鄰居搬去了隔壁棟,那邊的房間非常小,但是格局很像在日本旅遊時候喜歡的那棟公寓,他格外友好地歡迎了我們,似乎完全忘記之前鬧事被我們追著罵的事,我越想越離譜,趕緊走掉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做的夢都跟遊戲相關,昨晚稍微不一樣點,但記憶力不清晰,夢境就跟損壞的錄像帶一樣,變成一段一段的

玩完Escape Simulator後,先是夢到和最近經常一起的鄰居們玩密室,具體的情境和細節完全不記得了

後來,夢見了非常棒的落日,夢裡的畫面就像是海岸風情唱片封面那種略帶噪點的質感。我們沿著河岸走著,目的地是哪我也不知道
突然一起散步的人說,「我們往那邊走吧。」就順著梯子開始爬河堤,他又突然說,「我去找XX,想一下剛才的迷思。」我說著好,但其實什麼也沒聽清,包括所謂迷思也不知道是什麼,就趴在椅子最頂端,仰望著他跑開

落日真好呀🌅

前兩天玩完The Ghost做了個關於沈浸式遊戲的「噩夢」。

場景是外面下著雨的夜晚,我在一個狹小的房間裡,好像就是案發現場。在開始遊戲前,需要通過回答問題獲取線索,唯一記得的問題是:「兇手的綽號」是什麼,選項當中有「爛牙齒」還是「半顆牙」的選擇。

最後畫面出現了一個猙獰的劉德華,露出了一口爛牙,然後我就嚇醒了。

最近處於一種「因為喪失情緒而不安,又因為情緒缺失變得過於情緒化」的階段,然後在深夜下單了一本占星術書籍,妄圖向宇宙發問

簡中社交平台,無論是公開的還是相對私人的空間,最近核心信息無非都是「潤」和各類焦慮疊加的內容,看多了反而覺得很焦躁。我總覺得,一味抱怨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說那麼多,無非也是為了逃避而已。

每次做的夢都會忘記大半,這次記得的是:
夢到我又要回去台灣呆三個月,收拾行李的時間非常趕,夢裡也依舊是我媽幫我裡東西,而我一直想的是「這次呆這麼短時間,我也還需要一張吃到飽的大哥大電話卡」。

好想去散步啊,去聞聞雨後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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