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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去,像牲口一样地活下去”,虽然听起来很绝望,甚至有奴性的味道,但其实在中式恐怖的语境里,是具有反抗意味的,而且是一种针对性的,根本性的反抗。因为中式恐怖有个特点(特别是跟俄式相比),就是以绵密、彻底、软硬兼施的压力,使受害者(由于压倒性的痛苦和持续不断的“思想教育”而合理化自己受到的伤害)成为合谋,从而达到完全彻底的征服。相比于肉体毁灭,这才是他们所追求的完胜——如果你不自杀,你就会自动变成系统的一部分,如果你自杀,你就会以拒绝改造的反面教材的方式成为系统的一部分。但是这里有个bug,那就是“咬着牙活下去”。关键是这个“咬牙”的态度——虽然不服气也不能怎样,但是怎样你都不服气,是不是他们也拿你没办法?只是要注意,时刻提醒自己处于“像牲口一样”的状态,当你拿自己当人的时候,当你觉得这一切其实具有某种更高层次的合理性时,你就输了。

心态崩了,记录一下上海这段我家的经历。 

我家五口人都是青壮年男女,四个还是学生,一个工作中。家里人多,又常招待朋友,平时就有多买东西的习惯,有一个冰柜,两个冰箱。几个人都比较反贼属性,上海刚开始感觉不好,就把家里的动物送到其他城市有朋友照顾,所以也很早开始囤货。新鲜食品、副食饮料,烟酒糖茶,各种品类都买了。也一直参加团购、抢菜。物资我们小区一开始有收到不少。但因为一栋楼前段时候有阳性,物资就开始不行,买东西的难度也很大。我们吃饭吃的良心不安,商量了一下,开始把一些新鲜食物送给需要的邻居,比如家里有小孩、孕妇、老人的。邻居们需求量不小,四天就清空了大冰箱。这两天开始彻底买不到东西,小区内陆续阳性,解除遥遥无期。我们商量一下就决定不再分东西给邻居了,自己也开始一天吃一顿,希望减少食物的消耗,多撑一段。虽然很凡尔赛的能吃饱也有零食。我们这栋楼离其他的楼有一定距离,相对安全,户型也比其他楼大不少,疫情一开始有人对我们这栋楼做核酸都是最后才来、物资都是先发,很不满意。于是我们家就被骂了,我们这栋的点名到我们家有食物不分给大家,说我们恶毒,其他栋就有骂我们这一楼的,也有说我们早早买东西,他们才买不到。很难听,一个群杂七杂八骂了一个多小时才算了。我很受冲击,象上友友们有来安慰我,心情舒缓了一些。刚才发现我家大门被人用口红写了骂人的话,一开始是我起头把食物分人,心态崩了。躲在房间里一边哭一边记下来。

看大家发的囤货指南,真的感到一点无政府状态下末日求生的危机感。

救........不准时连提前吃药都没法整........为什么提前这么久.........为什么!

灵魂懂个屁 我的肉体需要短暂快乐

昨天在看到一条微博之后当即决定自己以后的葬礼一定是海边烧烤派对的形式。骨灰装进漂流瓶里邀请大家各自扔进大海,租一个投影仪放情景喜剧给大家一起看。最好再来点烟花和酒,给朋友准备上她想吃的脆皮五花肉,大家再跳跳舞唱唱歌,最后高高兴兴各自回家。

但其实我也只是想缩在恋人做的壳里...

其实觉得性缘关系里的情感需求是谁都行,重要的是人这个对象吗?不是。感觉这个对象只是盛放我感情的容器。可友缘关系里我又觉得除了特定的她谁都不行,非此不可。
或许,还是只愿意将自己在人间的落点遥系在一个较为牢靠的支架上。

对下跪哭求孩子还是被带走的母亲说“贱民下跪没有用,要拿起刀拼命,对铁拳存有天真妄想”,跟对家暴受害者说“宁见法官,不见法医,懦弱活该被打”是同一性质的建议。我能理解为什么这么说,但这样对待受害者很糟糕。我们每个人并不是围观的看客,或者维权姿势指导师。倘若受害者无力反抗或者出声,那么我们可以发声,而不是在干岸上指点完就了事……自助互助不是靠单纯要求被伤害的人反击庞然大物实现的啊……

确实不用喊加速了,结局已经写成。被掏空的医保,被影响的经济,防疫政策造成的次生伤害,因防疫而死去的人,每天不断曝出的阴间新闻,都是我们生活在地狱的证明。加速的终点早就来临了,结局就是我们终日在地狱里煎熬,不见天日。最可怕的是它杀死了每个人心里最为重要的东西。一个民众没有公民意识、畏惧威权、忍气吞声的社会,怎么可以说是活人生活的地方。

同学作《茶馆》的读书报告。 

好几个观点角度都挺深刻了,虽有悲观乐观的不同,但都从清末民初到成立前的背景上下了功夫去读的,也能感受到欲言又止的后面是想联系当下进行讨论的,但好几个结尾都落点在颂歌,老师评价时也开玩笑般说这个不好讲,可惜。可惜,无论是老师还是作为分享者的他们,抑或作为听众的我,都能感受到一个无形的存在捂住了理应被我们讨论的那些内容。

在papi批判视频里自豪狂刷《觉醒年代》的人是真的意识不到你们自己就是被讽刺的人吗?......?

哈哈 

我:活着。
线下:被看不惯我的生活态度的朋友批判。
线上:被看过我的博文和作品的网友批判。
我:别管我了 让我去死

当双语个体用两种语言做同一套人格测试时,他们甚至会表现出不同的人格,正如滑铁卢大学的一些在中国出生的双语学生在用英语或汉语描述自己时所发生的那样(Dinges & Hull,1992;Ross et al.,2002)。
当用英语来进行自我描述时,他们简直就是典型的加拿大人:他们大都表达出积极的自我陈述和心境;而用汉语回答时,他们给出了典型的中国人的自我描述:言谈中反映出来的更多的是那些符合中国人价值观的思想观念,积极和消极的自述与心境几乎各占一半。
当双文化、双语的美国人和墨西哥人在与英语和西班牙语相关的两种文化框架之间转换时,也出现了类似的人格变化(Ramírez-Esparza et al.,2006)。
捷克谚语说,“学习一门新语言,就得到了一个新灵魂。”

摘录来自
心理学导论
戴维•迈尔斯
@reading

很反感“支那猪”“支人”这种群体化的侮辱性词汇,不管怎样它们在我这里都不可以被合理化。
我们和我们所厌恶的那些人的本质区别,不应该是抽象的政治理念,而应该是我们更能够在抽象的群体之下看见每一个具体的人、重视每一份不公与苦难,能够不被偏见所左右而更自由地思考。这种群体化歧视和侮辱的词汇,在我眼中正是我们所厌恶的事物和人身上的粗暴和偏见的具体化。
这种词语的攻击范围是广泛而且暧昧的,该做到怎么样才不是“支人”呢?“如果这个词让你觉得不舒服,你应该反思自己是不是从身心到灵魂都是个支那猪” 那么你又是为何觉得自己不是支那猪、自己从精神上脱支脱得比我更干净呢?毕竟在最原本使用这个词来对中国人进行广泛侮辱的外国人来看,用中文打出这句话、长着亚裔面孔的你,并不比我更不“支那猪”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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