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颜宁的讨论,让我想起另一位女科学家,mRNA疫苗之母卡里科(Katalin Kariko)。这个人几乎是在用全部的学术生命,赌一个谁也不知道有没有前途的技术方向。从1970年代末就一心只干一件事:利用mRNA教细胞生产蛋白质。不断辗转在各个实验室之间,哪里有经费就去哪里,最惨的时候是七个候选人淘汰一个而她就是那一个。2005年才拿到人生中第一笔同时也是最后一笔个人研究经费,2013年才在BioNTech找到了人生中第一份稳定工作。卡里科人生中的高光时刻是2020年11月8日,在这一天她得到了“新冠疫苗有效”的消息。这也标志着人类研制疫苗的时间,从十年缩短到了十个月。其实我觉得吧,这个故事其实一点都不励志,反倒是让人觉得,倒像是个反面教材。真正值得学习的不是卡里科,而是让卡里科这样的人也能活下去的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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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rmanzxy 反过来思考:人可以选择怎么样活着,而不受非法侵扰,才是一切“主义”的基础。当人在公权力面前没有选择的时候,不管怎么粉饰,那都是极权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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