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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一代:中國的上山下鄉運動,1968-1980

1.知青的另一種非農業工作是當農村教師。照片裏,老師在教孩子們念「文化大革命永放光芒」。(简直是诅咒,今天也在“放光芒”)

2.在軍墾農場,參加批鬥大會是知青的一項重要活動。這張照片上顯示的是批判林彪的群衆大會。

3.運動初期,知青還被利用來揭發批鬥所在村子的「階級敵人」。

4.玩樂器是知青喜聞樂見的娛樂活動,但是他們很少能組成樂隊。(大约是因为要时刻警惕,随时准备揭发和批斗身边的阶级敌人,无法相互信任)

#老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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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下乡”运动期间云南知青造反罢工

图一:1978年12月27日,雲南西雙版納知青的請願團到達北京。28名成員代表著5萬名正在罷工的西雙版納農場知青。他們去到天安門廣場,要求最高領導接見。

图二:1978年12月25日中央指派農墾總局局長趙凡到雲南去調查瞭解知青造反罷工一事。他每到一個農場,都親眼目睹幾百名知青在他面前下跪哭訴,就像中國歷來的告狀者一樣。

图三:勐定農場的知青對1000公里以外的西雙版納知青的行動一無所知,12月20日他們也開始罷工。1979年1月6日,211名知青決定絕食絕水,爭取回家的權利,要求中央派代表團下來。他們跪倒在地,手握拳頭,發誓要把鬥爭進行到底。

图四:1979年1月6日至9日,絕食知青躺在勐定招待所鐵門內的院子地上。絕望之下,他們决定拿生命作賭注,豁出去了。鐵門外是幾千名聲援他們的戰友。雲南知青自發的請願活動最終取得了勝利。在關鍵的時刻,這次絕食行動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老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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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的日常

今天广东农民的土地是怎么得来的?族谱什么时候编的?去祠堂祭祖的人,与当年修祠堂的人是什么关系?
当然不能相信旅游景点的说明书。

链接里这篇文章,遮遮掩掩,避重就轻,欲言又止,但也承认了一件事情:1951年毛泽东嫌广东土改太慢,把叶剑英等“本土干部”换下来,派陶铸和赵紫阳去广东。

陶铸、赵紫阳主持之下,大开杀戒。土改、剿匪、肃反,三管齐下,血流成河。

从其他渠道能找到更多关于此时期的屠杀事件资料。

cpc.people.com.cn/GB/64162/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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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人说佩洛西恨中国是因为曾因流氓罪在中国被拘留过,因而怀恨在心,至于什么流氓罪、看客们发挥了想象力。

我以为是那人自己编的故事,查了下、大陆网站上(搜狗之类的)真的写的是因流氓罪被抓,而那时的流氓罪就是寻衅滋事罪1.0吧,看客们只看见字面意思。

做了什么“流氓”事呢?1991年六四事件两周年时佩洛西与其他二人在天安门广场拉了个横幅,“献给为中国民主事业牺牲之烈士”,正要献花时、警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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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数字验证体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比如经常有人说,为什么发个帖子公安秒上门,(非外国人)丢个自行车却怎么也找不到呢?我看了一眼公安部2020年度支出决算(属于公开信息网上能查到),“公共安全”这一栏是220.6亿,“执法办案”这一栏是11.76亿。首先,绝对值不用管,数字之间的比例比较重要,基本上是19:1的关系。也就是说,上到杀人放火下到小偷小摸,这些你最担心的事情,在利维坦对于“社会安定”的总权重里,只占5%,刚够统计学意义上的显著性。啥意思呢?你可以这么理解:社会安定包括“社会治安”和“政权安全”,而其中“社会治安”这块,刚刚达到“也不能完全忽略”的标准。而且这还没完,刚才不是说,绝对值可以不用管吗?那是指公共安全支出的绝对值。公安部的账上是220亿,有学者测算是一万多亿,因为这种支出,绝大多数都是没办法入账的,更不可能信息公开谁都能查到。但是“办案经费”完全不一样,除非直接找当事人要钱(这种情况确实也有),否则花多少就是多少,不可能在账外搞钱。而11.76亿摊到每个人身上是多少呢?8毛4。也就是说,你自行车丢了报警,警察哪怕是坐公交去帮你找,连单程的钱都不够。当然,这些钱也还是可以用在刀刃上的,比如外国人的自行车还是可以找回来的。毕竟中国有很多个8毛4,凑到一起,还是可以集中力量办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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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梅到底是谁?二舅咋不说话?杭州的第三只豹子去哪儿了?东航空难到底怎么回事?物质极大丰富是啥样我不知道,未解之迷反正是极大丰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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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条实在是笑得我趴在桌子上,竟然是习近平批示「开创了网络黄色小说反党的先例」,相似的句子的最大名场面,有些朋友可能知道,就是六十年前《刘志丹》案干翻他爹习仲勋的时候康生那句「利用小说进行反党,是一大发明」。要形容这次杀爹 Cosplay 式引用,很合适的一句话大概还是大家用得有点滥的《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

「黑格尔在某个地方说过,一切伟大的世界历史事变和人物,可以说都出现两次。他忘记补充一点:第一次是作为悲剧出现,第二次是作为笑剧出现。」

当然这父子的两次都不伟大。

social.datalabour.com/@somet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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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作品究竟是在“歌颂苦难”,还是“歌颂苦难中人性的光辉”,闭上眼就能听出差别:
背景音乐是“听我说谢谢你”,还是“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

在农村,在城市,每年被苦难压垮的人成千上万,还有成千上万正被苦难压迫着。我们能不能不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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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治好了我的精神內耗」的那個視頻,沒有絲毫療慰,只覺得勾起老中式敘事PTSD了。居高臨下地審視著他人的苦難,讚美從苦難中磨礪的堅韌樂觀人格,最後得到比慘式的快樂「啟示」。好傲慢,好刻奇。

看完視頻後,強烈的、熟悉的不適感翻湧而出。高中時期上政治課前有個素材分析環節,自己當時分享的素材是有關《嫁給大山的女人》這部電影。當我在課堂上憤慨地指責這部電影無視受害者的遭遇,拔高立意來讚美犧牲時,政治老師不以為意,幾番爭辯後,老師在總結評價中又繞回了無私付出的正面立意上。我放棄了無謂的反駁,在朋友圈上發了條語錄作為最後的反抗。當年內心的不適和憤懣,與現在看到那個視頻的感覺如出一轍,加上官媒的大肆宣傳,生理不適更加強烈了。

我不想看到受苦的人得不到他們本應享有的待遇,不想把手伸進個體血肉模糊的經歷來挖出閃光品質治癒「我的精神內耗」。苦無法稀釋苦,裹上糖衣的苦難仍是苦難。

治癒「我的精神內耗」的,應該是可以活在文明安全的社會得到足夠的人文關懷,應該是為不公發聲的人不會淪落到被噤聲消失在人群中的結局,應該是我們擁有那一條條寫在法律中被明確保障的權利。

八个样板戏的时候精神内耗了吗?😎

看到精神内耗这个说法,莫名就乐了……你倒是先把物质内耗解决好吧,吃了几天饱饭就哼哼着营养过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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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万万没想到南京那件事的余波蔓延到我身边……今早来上班,听到办公室同事说我们接到了投诉,原因是博物馆内的(一块上世纪设立的)功德碑上有日本人的名字,群众认为很不合理,希望我们能把日本人的名字取掉……

我听到就觉得好弱智……

温热知识:功德碑顾名思义是用来记功颂德的,人家捐了钱,你干了个几把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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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微博大V说“你要是敢跑去以色列供奉希特勒,能活着离开就够呛!”
不懂为什么每次试图合理化国内民族主义都要扯到别的民族。是太心虚必须抱团,还是你也发现国人的“民族感情”动不动就被“严重伤害”必须叠加别人的情绪才显得没那么玻璃心?

重点是,“在以色列供奉希特勒”就是你能想象到最人神共愤的民族暴行吗?那可太低估当地的反犹势力了,他们可是公然在耶路撒冷大屠杀纪念馆外喷上“感谢希特勒”的标语、在最高法院墙上灵魂拷问“为什么要阻止第一公民希特勒的伟大使命”、在犹太教堂涂上希特勒肖像、公然拍卖奥斯维辛的纹身工具真品...

是的,都是犹太人自己干的,而理由比封建迷信变态多了,比如不少极端正统派认为种族清洗是帮助自己民族去除淤血;哈雷迪派普遍不承认以色列立国的正当性;也有人觉得大屠杀让亡国2000年的以色列复国是祝福。而“希特勒”也不是什么禁用词,当地官员经常被冠上“希特勒”的骂名,你不敢骂你爹东条英机而已,在人家那儿可是稀松平常。

说这话的大V对以色列的认识大概就止于大屠杀了,这样也敢“挪用”别国感情去合理化自己的民族玻璃心,何止普信,简直是那么脆弱又那么自信。

约管…十人长,可以说很蒙古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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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糊涂-真糊涂-真装糊涂三部曲】有个评论很妙,说戴锦华这种人,是装糊涂装成了真糊涂,真糊涂之后又要演出一副装糊涂的样子。体制内左派学者,大都有这毛病。所谓规训的内在化,也就是这个路数。就好比人生活在一个无形的带电的栅栏里,大概要经历以下几步:1、电了几次之后,你就知道不往那边去了,但是又要假装它不存在,否则也是一种反抗,这就是装糊涂;2、你在电栅栏里跑来跑去,还真撒上欢了,或者说以为自己是在撒欢,开始为自己曼妙的姿态沾沾自喜,觉得自己的想法还挺有价值,这是真糊涂;3、你的姿态出圈了,被别人评价的时候,你又希望别人能理解你毕竟是在圈内,很多话不方便讲,从而能对你的优点加滤镜,缺点多包容,这是真糊涂但又要装成是在装糊涂。你按这个思路去理解所谓“除了中产阶级文化我们已经看不到别的文化”这篇宏论,就会觉得妙不可言。

居于边地首府南宁,三年来,防疫对生活的影响算是比较小的。经济的萧条当然全国一体,无法独善,日常生活上总归还算正常范围。没有大规模封城,最多封控小区。没有各种激进的“创新”。现居小区里,前几天有一栋楼因密接封控,竟然一点都没感觉到。没有大白,没有消杀,没有入户,没有全员核酸。但是,从今天开始,全城开展5天免费核酸检测,自愿。看来后进之区,也要一步步赶上来了。雪球一经滚动,停下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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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日清醒:“不要让孩子输在起跑线”这句话,不但是制造焦虑,简直是恶毒——说这话的人清楚得很,会被它打动的那些普通家庭,孩子早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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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在审判席上说“我没有敌人”的人,离开这个世界整整五年了。

“我期待我的国家是一片可以自由表达的土地”
“每一位国民的发言都会得到同等的善待”
“所有的政见都将瘫在阳光下接受民众的选择”
“我将是中国绵绵不绝文字狱的最后一个受害者,从此之后不再有人因言获罪”

五年前的今夜,和我一样失声痛哭的人,不知还有几人,能这样满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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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普京给安倍家人的唁电(毕竟还是有基本的体面)下留言说:“如果我们也抢了日本的领土,暴揍日本,我也愿意这样说话”。其实在大翻译运动里,这样的言论才是最可怕的。因为它揭示的是底层逻辑——不是泄愤或者民族情绪,而是真心活在古代。这才是真的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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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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