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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三个多小时把习近平的二十大报告看完了,有效阅读时间也就几十分钟,实在过于枯燥且无逻辑了,中间歇了好几趟,甚至还出去散了个步。

最大读后感:从前共产党宣扬自己的执政合法性是经济增长,「让人民群众过上好日子」;现在起这事儿翻篇了,执政合法性变为「外面都是敌人,只有共产党才能保你安全」。

希望所有朋友们尤其未成年朋友们,应润尽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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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看网飞的纪录片《彩色二战:胜利之路》,应该是这系列的第二季,里面有一集讲的是巴黎解放。很多人可能不知道,巴黎解放其实是巴黎人民的起义开始的,但抵抗运动遭遇了巨大的损失,功败垂成。盟军原本并没有解放巴黎的意愿,不想深陷城市巷战的泥潭,诺曼底登陆后直插德国本土,但最后盟军在戴高乐的游说下,派出了法国第二装甲师,最后以德军的投降和冯·肖尔铁茨放弃了毁灭巴黎的计划而告终。

整个故事里,最令我回味的部分是,很多人其实是最后看到大局将定才加入抵抗运动,甚至直接易帜。而很多最早参与的人,早已牺牲而无缘看到新生的巴黎。

在巴黎解放后对通敌者,也就是我们语境里“汉奸”的打击、清算过程中,比如很多人都知道的,给和德国兵睡过觉的女人剃光头之类的,甚至只是约会过也无法幸免。但引导和参与这些的,很多也是最后才加入抵抗运动的人,动机之一就是通过这样的行为来表明自己的立场和参与感。

这里面的是是非非不是一两句说的清的,但整个历史段落里,这两天最让我感触的部分还是那些最早参与抵抗运动,承受最多,付出最多,但没能看到结局,甚至最终无人记起的面孔。

很多事,要去想你参与有什么用,或者最终能得到什么,是没有答案的。没法问结果,如果想去做,只能勉励自己,你想做正确的事,你在做正确的事。哪怕最后没有任何人记得你,记得你的名字,记得你的付出,记得你的存在,甚至你追求的结果,也并没有发生。

历史和文明,都是很残酷的东西,从个人的身上碾过,滚滚向前。我们依然要选择和面对,但这可能也是,它最迷人的那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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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已有高校開始在打印店進行實名登記和打印複印内容核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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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识不能自动对抗专制”这个结论我是认同的。但是希特勒的例子正好和中国现阶段的情况相反——他真的是接手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烂摊子,然后以不可持续的极端政策制造短暂的繁荣(即使1939年不开战,这个搞大基建和对犹太人的掠夺制造出的泡沫也迟早会破灭)。所以希特勒治下的德国人,体感上确实是一条上升曲线,个体上也是比较容易通过文中所说的“选择性关注”,以“自己的小日子过得还不错”来自欺的。但是现在的中国人体感完全不一样。特别是,从繁荣顶峰的下跌,与意识形态的极化几乎完全是同步的。即使利维坦调动全部的宣传机器试图颠倒这个因果(希望大家相信,是因为美帝亡我之心不死我们才会意识形态极化+告别繁荣),也是很难的。更不用说体感最强烈的“动态清零”,跟美帝实实在在的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中宣部更有人才,也找不到发力点。只能像坏掉的复读机一样重复“美帝死了一百万”。而这招即使是对于最闭塞的底层人民,也逐渐不好用了——so what?美帝死了一百万,所以我们这边十几亿人的日子就都不过了?

mp.weixin.qq.com/s/Zw0QUnZGZV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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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地主家的傻逼儿子拾爹牙慧结果搞出地狱喜剧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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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感谢彭载舟!看到他冒着生命危险的义举,我的心好像也燃烧了,也想为自由和民主做一点什么,将他的勇敢接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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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关于民主的误解真的澄清多少遍都不过分:希特勒不是民主选出来的领袖。

希特勒参加过1932年的总统选举,但是输得很惨。魏玛总统选举是两轮制,第一轮先淘汰掉落后的候选人,第二轮排名前三的再次竞选。第一轮中,希特勒比兴登堡低了19个百分点,第二轮低17个百分点。这么大比分的落后,在美国总统选举中可是不常见的。即使是议会选举,纳粹党也不过就是搞到了1/3的席位。

后来,兴登堡当选后,指定了希特勒成为了总理,这个职位是完全处于总统的信任,和民选没有一点关系。之后兴登堡死了,希特勒直接把总统总理两个职位合并了,政变篡权上位,才正式成为了国家元首。

参考资料:
《给孩子看的西方政治学》

维基百科,希特勒权力崛起之路:en.wikipedia.org/wiki/Adolf_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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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正常國家,彭載舟所作所為是不觸犯任何法律、並受到鼓勵的。一切反對他、奚落他的人和行為,都是为虎作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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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看这期的经济学人,越看心里越堵。
英国人写的东西就是这么mean这么真实。 :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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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易富贤教授这就属于“以常理度之”的推理。而“不信邪”这三个字,就是专门针对这种想法的。意思是说,我知道你们会觉得我将“不得不”做一些事情(改善民生+战略收缩),但是你们想错了,我是不会这样做的,因为我不信邪。而不信邪的底气,就是人们常说的那句“权力无痛感”——反正又不会真正影响到我,我干嘛要“信邪”?不信你看普京,无论死多少人,只要不用核武,自己没有直接被斩首的风险,就可以继续“不信邪”。天下那些邪门的事情,背后几乎都是这个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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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海外华人穿大白示威,这是我所能想象的最安全、最吸睛,也最反讽的反抗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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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想在学校里贴四通桥海报 

下午带着自己打印好的海报准备贴到学校的公告板上,因为是星期六,学校没什么人,从小门进去以后就直奔主题去贴了,刚用图钉钉好一张,有一位security就找出来了,很抱歉地跟我说,“你不能在这里贴这个,我理解你的心情,我在个人立场上也和你站在一边,但是我们收到管理层的通知,说有人在这些海报上写abusive language,所以,很不好意思,你不能贴到学校里面。”

我听到以后恍恍惚惚,很快就想到我朋友昨天给我发过这样的消息,有人在我们学校纪念六四的楼里贴上罢免习近平的海报,结果被pinky写上fake,又被人划掉写上not fake…我看着security难为情的脸,意识到现在肯定是有中国留学生举报了,于是也没再争辩什么就走了。但这一切都令我很愤怒,又很不解,这所学校本应该是一所很政治性很自由左派的大学,但他们现在竟然在阻止学生贴反对强权反对独裁者的海报?我出校门以后,遇到一个同样想贴海报但被阻止的同学,我们聊了起来,两个人都生气得快说不出话来,一方面怒于无处不在的pinky们…真的很恶心,一方面又不敢置信我们学校竟然就这样妥协了。

我说我下周上课要找我的教授理论,这位同学说,她知道有一个专业的教授非常支持中国留学生做反抗的活动,他们明天会有一个线上的meeting,她邀请我也一起参加,我后来知道,这位教授也是我专业的department里的。凭心而论,这里的老师们真的都非常好,很自由派,他们反感极权,会和我们一起探讨中国现状,但是,fuck,学校管理层,怎么能这么犬儒。我现在依旧很生气,但我又很相信我们的教授在这件事情上肯定会帮助我们,所以,我一定会把这些打印好的海报贴到学校里最显眼的地方。

因为,那位支持我们的老师都在说:"You should put them on everywhere! People here don't care about what happened in your country. You should let them know!"

I should let them k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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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载舟已被抓,其推文也已被清空,现在突然出现一条孙中山遗嘱的推文,应该是利用推特网页版的定时发推功能,设置了在二十大开幕时发出(发推时间是北京时间10月16日上午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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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知道,伟大的先行者永远是少数,他们既需要牺牲的勇气,又需要老谋深算,还需要(如果反抗开始产生连锁效应)不留恋权力,这么多相反的条件集于一身,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秦晖的说法提醒了我:虽然很不可能,但是从概率的角度说,是一定会有的。有这样的人,就会有希望。另外,刚看完秦晖,又看到五岳散人讲“作为普通人我们能做点什么”,有两个很好的观点:1、审美上的坚持,不接受那套洗脑的东西,相信好的内容本身是有力量的,这表面上完全无涉政治,但却是一种无声的并且是最根本的反抗;2、有意识地做一个记录者和日常社交场合的线下传播者,这样的传播不留把柄没有危险,但是R0只要足够大,也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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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友友问翻墙软件,我还是推荐一下迷雾通。

首先,迷雾通是开源软件(github.com/geph-official/geph4 ),开发者是实名的,有未来的业界名声问题(见图1)

其次,迷雾通操作简单,全平台支持,一键连接,非常适合新手。注册账号无需邮箱,免费版能满足基本需求。

ios用户看这里:community.geph.io/t/topic/6234

最后,迷雾通在 Github 上有免翻墙镜像 (github.com/geph-official/geph4 ),非常适合墙内传播。

图2是开发者对「中国民主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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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播客》的最新一期,吴国光说:当然中国和北韩相比还是有一些不同。
(我下意识以为要说中国哪些方面比北韩好)
吴国光:我觉得中国比北韩控制得更严厉
我: :angery: 倒也是。

还有他说:如果在未来的5年中推出了一个习主席语录的话,我觉得大家不需要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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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晖的这个讲座(实践自由)很有意思,对我自己以前的想法也是一个修正:自由主义者往往倾向于消解崇高,以为追求利益是通向自由的自然之路,这其实是一种不切实际的乐观。自由,最少在最开始的时候,是一定需要以某种积极的方式建立起来的,一定是需要崇高的理念支撑的。51分钟开始的这段很像辩论的思路——有反对者说,根本不需要抗争,只要每个人都不跟专制政权合作,后者就自然没有力量了。秦晖则认为,“不当帮凶”固然看起来比较容易,但是整个社会“每个人都不合作/不作恶”,其实是比“出现伟大的先行者”难得多的一件事,这确实是非常精彩的反驳。我的总体感觉是:既然单纯的“不合作”确实不足以推动社会进步,而明显的抗争又是如此得不偿失,那么,如何看待那些伟大的先行者对我们的意义,就变成了一个关键问题。他们做出了我们不敢按原样跟从的示范,然后呢?我觉得,然后应该做的,是在自己力所能及,能够承受其后果的限度内,尽量提升自己反抗的级别。哪怕是提升一点点也好,这也算是一种“跟从”了。

youtube.com/watch?v=iVKKnJdv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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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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