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一坨包装精致的屎，告诉你，这是冰激凌，我还给它开了个价。因为冰激凌可以卖一个好价钱，屎卖不了。
你是一个嗅觉敏锐的人，你能闻出这是屎，所以你当然不会买来吃，你不傻。
但是你仍然有可能买它，因为它是包装精致的屎，即使你能闻出它是屎，但是别人未必可以。这样如果你买了它，你就有可能在未来把它以更高的价格转手卖给一个闻不出屎的傻子，从中赚取差价。
但是假使你真的能转手把它卖出，从你手中买屎的人就真的闻不出那是屎吗？未必。它还是选择买这坨屎，因为它抱有和你一样的想法，认为自己也能找下一个傻子接盘。
甚至，你都不需要抱有“也许有傻子闻不出屎”这样的假设才能买一坨屎，你只需要抱有“我能找到下一个觉得自己能找到下一个人接屎的人卖出这坨屎”的假设，你就有充分的理由买下这坨屎。
所以真实的情况可能更简单粗暴——每个人都能闻出那是屎，每个人也都知道别人能闻出那是屎。但是没关系，因为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能找到下一个人接这坨屎，所以屎一直能被卖出，无数中间商从中哄抬屎价，赚得盆满钵满。
于是屎变成了泡沫，泡沫终有一天会破掉，但是大资本家总会提前看出端倪跑路，最后糊了散户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