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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8日,联合国粮农组织发布了短片《Food is Never Waste》,短片标题出现时,背景是散落一地的橙子。我想起《愤怒的葡萄》描绘过这样一个场景:「一车一车的橙子堆在地上被丢弃。人们从几英里外赶了来,要拿这些橙子,但这是办不到的事。」

土豆被丢进河里,猪被掩埋,堆积如山的橙子燃烧着,而饥馑的难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食物腐烂成泥浆。作者约翰·斯坦贝克(诺奖获得者)因此写道:「这里有一种无处投诉的罪行。这里有一种眼泪不足以象征的悲哀。这里有一种绝大的失败,足以使我们一切的成就都垮台。」

人们在所有其他制度的废墟中寻找它们,并且找到了它们。这些制度以前曾造成那些使人们分化屈服的习惯、情欲和思想;人们将它们复苏,并求助于它们。

人们在废墟中抓回中央集权制并将它恢复;在它重新建立的同时,过去限制它的一切障碍并未复苏,因此,从刚刚推翻王权的民族的腹部深处,突然产生出一个比我们列王所执掌的政权更庞大、更完备、更专制的政权。

这番事业显得出奇的鲁莽,它的成功闻所未闻,因为人们只想正在眼前发生的事物,而忘了曾经看到的事物。

统治者垮台了,但是他的事业中最本质的东西仍然未倒;他的政府死亡了,他的行政机构却继续活着,从那以后人们多少次想打倒专制政府,但都仅仅限于将自由的头颅安放在一个受奴役的躯体上。

托克维尔《旧制度与大革命》

大意就是说,单纯的批判宗教是没有意义的,即便是强行废除宗教,人们仍会通过新的方式沉沦——酗酒、吸毒、赌博或其他什么成瘾性消费品。

马克思承认宗教存在的精神基础,即「人民的不幸」,在马克思看来,宗教虽然是虚无的,但它本身所依仗的「人民的不幸」精神基础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所以,如果想解决宗教所带来的种种问题,首先要解决人民的幸福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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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里的苦难既是现实苦难的表现,又是对这种现实苦难的抗议。宗教是被压迫生灵的叹息,是无情世界的感情,正像它是没有精神的制度的精神一样。宗教是人民的鸦片。

废除作为人民幻想的幸福的宗教,也就是要求实现人民的现实的幸福。

马克思《黑格尔法哲学批判》

无论如何,大多数不赞同希特勒意识形态的人,很快就学会了不表达自己的观点,如果一支纳粹的游行队伍从街上经过,他们要么溜之大吉,要么一边像其他人那样不得已的敬礼,一边自我安慰说,我不信仰纳粹,所以这个动作不会有任何意义。心理学家布鲁诺·贝特尔海姆后来曾写道,几乎没有人会为举起胳膊这种小事而冒生命危险——但人们那种抵抗的能力,正是这样被一点点侵蚀掉的,最终,人们的责任心与正直感也会随之消失。

记者塞巴斯蒂安·哈夫纳当时正在读法律系,他在日记中同样用了「离奇」(uncanny)一词,并且补充道:「一切都发生在某种麻醉状态下。客观上很可怕的事情,只能激起一丝淡薄、微弱的反响。杀人如同儿戏。羞辱和道德沦丧,仿佛小事一桩,可以接受。」哈夫纳认为,现代性本身要承担部分责任:人们已经成为习惯和大众传媒的奴役,忘记了停下来思考,或者中断各自的日常事务,腾出点足够的时间来质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存在主义咖啡馆》

任何互联网热点话题之下总能看到两拨人在争吵,A和B都选择性忽略「部分」事实,将剩下的部分以有利于自己的立场——完全出于自身「政治坐标」站位——进行解读,并转译为自身的武器,不在乎政策、行为或事件本身的「明显的」好坏善恶,互相诋毁,让人上头。

然而立场重要还是真相更重要,这个问题或许从来都没有令所有人都满意的答案,但立场是暂时的,而真相是永久的。

A和B可能是老左派、老右派、新自由主义者、民粹分子、爱国党、恨国党、各类拳师等等,不分国籍,不论东西。 🤯

「而勾勒历史的恢弘的手臂,总是懒得去指认那些漆黑的旷野和无人的夜。」🤐

雾海

雾海是一个开放且不限制讨论主题的非营利性中文社区,名字来源于德国浪漫主义画家 Friedrich 的画作《雾海上的旅人》。生活总是在雾海中吞吐不定,不管怎么艰辛,他还是站在了这里!希望大家在这里玩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