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全国范围内看,一个更大的问题隐现:即便暂时未超过警戒线的省份中,大部分财政平衡率不足50%。实际上,全国仅8个省份的财政平衡率超过50%。
2019年,财政部曾公布36个省(自治区、直辖市、计划单列市)的财政困难系数。其中,27个地方的财政困难指数超过50%,其中还包括经济大省广东和山东。”
“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理事长李扬曾用“畸形”形容这种格局。他指出,地方政府不能依靠自己的收入去平衡自己的支出,这是一个危险的财政现象。尽管比较2019-2020年各地区债务率,除陕西以外,其余省份2020年债务率均高于2019年,2021年有可能趋缓,但债务率持续增长仍令人担忧。”
为什么军队有饷,因为中央拨款
「自由」在历史上首度变得让人无所适从,四十岁以下年轻的进步主义者早已与传统左翼分道扬镳,新进步主义对多元化的追求消解了传统的严肃议题。发达的融媒体和通讯技术,不断的解构「现实」,将其碎片化处理,再通过全球各个族群转述传播,基于某种对未来的预期进行加工拼接,掐头去尾或添油加醋,形成新的证据链,以满足自己的情感需求。因此在互联网上,甚至有人将塔利班夺取喀布尔称为一场「伟大的胜利」。
放眼望去,右翼集体回潮,他们甚至撕下了新自由主义面具,从耶路撒冷到华盛顿,从伦敦到莫斯科,新的铁幕缓缓落下。大众只在乎情绪,来自广播、电视和网络的感官冲击,热点易燃易爆又迅速熄灭,几乎无人关心真正的严肃叙事,更无人在乎事实。
核废水排放、新冠病毒变异和中美贸易战只是冰山一角,除此之外,印度的毛派武装人员与政府军警正在森林枪战,童子军在肯尼亚的村庄中劫掠,希腊海滩上难民遥望着熊熊山火。即便2020年至今的突发事件不断用这个现实问题敲打人类——世界正在无时无刻的发生着改变,然而我们仍然萎靡。
这就是我们的世代,遍布腐烂与死亡。
我觉得在中国聊政治光谱是很扯淡的,所有人都踏马觉得自己是左人。
啥意思呢,你去看美国红脖的采访,他们会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们就是保守主义者(Conservative),或者说我们就是支持川普。
但你要在网上问中国年轻人,所有人都会觉得自己是左派。区别无非是入关左派、建制左派、一国建成论左派、世界革命左派、民族主义左派、马左派、毛左派、社民左派、安那其左派,更不用提自由左派、女权左派、环保左派、赛博朋克左派等等。
这形成了一种很诡异的现象,就是中国公共空间里永远是左人与左人在吵架。我举个例子,在同一个叙事框架里,支持全球化和反对全球化的都认为自己是左人。
当然这也不能完全怪他们,因为我国是一个把马克思理论高度实用化并与传统父权伦理绑定的民族国家,这也就产生了一种社会主义与保守主义(本应对立)相互纠缠暧昧的意识形态。
在这种意识形态的教育下,甭管你支持自由还是平等,甚至是传统伦理,都轻易在官方钦定的谱系里找到自己能沾边的左翼理论背书,并堂而皇之的以「左人」自诩。
真踏马是条条大路通美丽新世界。
而勾勒历史的恢弘的手臂,总是懒得去指认那些漆黑的旷野和无人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