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uygnix 按照自己节奏走,也好,不过过两个礼拜就是五一小长假,应该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就是出游的话,人肯定好多。
@euygnix 后疫情时代,感觉同学都想放松,毕竟压抑太久了。
这样的天气哪怕什么都不做,也像是在考古,一种自然的风尘仆仆。
#奇想之年
常常看到“向下兼容”或者“向上兼容”式的聊天,其实我不太认同这种说法,因为它隐含着傲慢的意味,但是按照这种说法,那跟ChatGPT聊天那可能大多数情况可以算作它向下兼容。
#奇想之年
绕来绕去还是那个问题——最近在看清水洁的《桶川跟踪狂杀人事件》,尽管在推荐序提到日本媒体与公众也是盲目与狂热的状态,连司法机关对于刑事案件也是懒政的态度,对于追求正义与真相的人,这算是很糟糕的环境,但至少还是有相关批判与反思的作品公开出版或发行,不会担心要被事后追究,虽然调查的过程也是有许多的阻力与障碍,但是作品还是起到一定作用,这也会给从业者一点应得的慰藉与鼓励。而新看的《模仿犯》尽管也有一些缺点与不足,仍是台剧近年来最常用的剧本范式,警察或律师–记者–犯罪者–心理医师–受害者,这几层角色关系的矛盾与冲突来探讨社会制度的不足与罪恶。但是这样的方向从大体上正确的,只是剧作打磨时,仍要注重社会现实的真实性与人物的形象的深度。最近新了解的张赞波的《大路》尽管我还没看,但是问题同样是一致的,尽管也有纪实作品发表,但是由于审查机关的禁令,这样的做法造就的环境必然是丑恶的,缺乏批判与反思,罪恶便将变本加厉在现实中一步步贪婪地吞噬一切可攫取的事物。同样类型的作品在不同国家却遭遇这宛若不同年代的对待与遭遇,这不是时代的悲哀,可以是共犯结构,是每一个人的错误。
幻灭的时刻已太多了,昨天是,今天又是,明天总归还是,这并非梦幻的泡沫破裂了,是我一颗又一颗对世界充满热情的心在一个接一个的失望与无奈中一点点地碎裂,二三年我从未意料过的我可以存活的年份——难以置信地陌生,这并非是一种奢侈,只是一种过人的麻木,恍惚感尾随着我,真的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似乎中间的岁月通通是一场海底憋气游戏,明明已经快要缺氧到窒息了,还是撑了很久了呢,这儿实在不是属于我的地方,一切我所购买的事物,都没作永居的打算,似乎寄寓的人生是我目前暂时维系的状态,但这不是我要的结果。还能坚持多久呢,我心里没个底,很多可以预料的事件即将降临于我,我该如何是好?一想到这,还是觉得很头痛呢,一了百了的事,还是要再细细打算。
“我们一直是种种罪恶行径的总是默不作声的见证人。我们已经为许许多多卷地而来的风暴所欺凌。我们已经熟悉了虚饰和模棱两可的讲话技巧。经验使我们怀疑他人,使我们失去了开朗和坦率。痛苦而辛酸的斗争,已使我们困倦消沉,甚至玩世不恭。我们仍然有用吗?我们所需要的,不是天才,不是愤世嫉俗的人,不是玩世不恭的人,不是聪明富于谋略的人,而是真挚的、坦诚的人。如果我们能有足够宽容而强大的精神,如果我们能够为自己的正直而自豪并问心无愧,我们是否仍然能找到那重返纯朴与真诚的道路?”
《狱中书简》朋霍费尔
#抄书匠
“不幸与不正义之间的区别往往和我们的意愿与能力有关,要看我们是否站在受害者的立场釆取行动,是进行谴责还是宣告无罪,是去提供帮助、排忧解难、作出补偿,还是直接掉头走开。”(《不正义的多重面孔》朱迪丝·N.施克莱 )
#抄书匠
低迷丧气时,总是将大懒堂的《2019》与《揸起中指》、达明一派的《回忆有罪》、灭火器的《岛屿天光》等找来听,我很向往过一种有政治实践的生活,倒不一定是街头政治,政治并不是洪水猛兽,恰恰是和我们生活日常息息相关。然而环境的压抑注定此种行为要么走向流亡亦或者沦为牺牲。
看汉娜•阿伦特与玛丽•麦卡锡的书信,与其感慨两者有着深厚真挚友谊,不如钦羡两人都拥有自己追求各自生活的权利,可以表达自己的想法并予以实践。这当然是一种理想的知识分子的生活方式,但是却如此遥远。
歌曲政治化,并不是艺术被政治主导,而是生活被政治主导,个人生活权利被不断侵害。
罗大佑有恋曲系列:恋曲1980、恋曲1990、恋曲2000。其实他完全可以选择继续接下去,难听点讲,收割情怀或者炒冷饭之类的。其实他有过回答关于为什么不继续下去,大意好像是说,他对现有的时代没有什么想法,没什么可表达,年龄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不同年龄的人会做不同的事,应该是年轻人的舞台。熟悉罗大佑的人,就知道罗大佑早期、中期有关政治的歌曲很多,国内平台能够收听其实很少,要么是阉割的版本,比如《飞车》、《京城夜》、《五十块钱》都是很优秀的作品。
自己已经到了另一种糟糕的状态,对任何事不报希望与期待,自己做什么事也不是很有兴趣与动力,有点得过且过的意思,但常常又想,我其实也不再追求什么,理想与现实,这些关联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有时就想过一种很安宁的生活,也许它不需要所谓的意思来形容,但它应该是无论我什么时候想起,我还是会毅然决然地选择它,但似乎听起来又有点奢侈样子。
看郑大学生的视频,疾呼与呐喊似乎失去效力,权利与责任的相互依托只是日常中最普遍的假象,谁是时代的主人翁这个问题,似乎也不再有回答,这次虽然结局很明了,就像过往大多数的黑夜一样。明明属于自己的东西,却仍要面对被践踏的事实。不过,当那一刻,面对他们无法像你一样站出来的时候,我扪心自问,我也不知道我是否有勇气站出来。就像腰乐队所不断描绘的冷漠、怯懦的青年,在双重思想中挣扎,麻醉于平乏生活,瘫倒在这虚假的盛世。
这几年时常看到有关类似的事件,我想乌坎事件的结局,似乎就是十年间缩影。
细细地想来,这一年实在度过得长,有时我可以使着性子过我的AB面人生,完全独行自处沉溺于自己的乐园,有时却无可奈何地做着略显乏味而枯燥的事,这似乎就是我人生中无法接受但也无法逃脱的空白,仿似奔跑于空无的荒原,世界是空的,一切都是无意义的。
有时觉得自己冷眼旁观他人的狂热与刻奇,对周遭的庸俗嗤之以鼻,又觉得自己傲慢可笑,我依赖着它,因为绝不愿自己陷入自怜的境地。
前一段时间忙得很,它使我想起人生那段长长的空白,而在那段空白里,我醒悟到其实那些被珍视得并且被视作不可或缺的东西并非如此,它也并未展露神迹,现在我仍不觉得这是个谎言,我仍着迷于它的魅力。
对于利维坦,我同样关心日常的新闻,只是相比几年前,少了几分愤怒,多几分悲哀。
理解感知控制的作用有助于解释一个最经久不衰的政治学问题:为什么世界上那些“面带病容、积劳成疾和患有肺痨的穷苦人”很少起来反抗他们有钱有势的统治者。
马克思及其追随者,尤其是意大利思想家安东尼奥·葛兰西(Antonio Gramsci)给出的答案是,普通人在心理上已经习惯于被动接受自己的命运。
他们被幻想和错觉所控制,觉得改变是不可能的,甚至是不可取的。为了解释这一现象,人们提出了许多听起来很酷的理论,包括霸权主义、意识形态、错误意识和拜物教(不是不文明的那种)。马克思相信,假设有正确的历史条件,一旦世界的现实在工人阶级(“无产阶级”)面前揭示出来,他们就会联合起来推翻资本主义。马克思认为,知识分子的作用是帮助普通民众摆脱错误观念:“哲学把无产阶级当作自己的物质武器,同样,无产阶级也把哲学当作自己的精神武器。”(《算法的力量》)
今天刚看完《真相捕捉》最新季,我是连着一、二季一起看的,确实好看。这部剧其实是谈日常监控以及软件算法对我们生活的影响,如果把它当成悬疑剧主线为破案,那实在是有点不讨好。你能看见原来看似简单的事情,渐渐演化成不可思议的状况。但或许也能从中想起《是,大臣》、《黑镜》、《楚门的世界》等影视对政治与科技的反思与批判,或者是媒体与传播的关系。
我们深信的,正是可以深害我们的。
最近也在看《算法的力量》这本书着重于科技对政治的影响。
我对于科技基本是持悲观态度的,当然对于具体的肯定态度不一,不过整体是这样。
#怔忡的时刻
我想这几年我的改变,大概是热情的消亡。
#怔忡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