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伍迪·艾伦的电影,虽然我只看过一部,但就是这一部也实在让我无法忍受他的自恋与卖弄,虽然他确实有不少机巧与玩味的趣味。我想这同索尔·贝娄给我感觉是类似的。我无意于评论他们的成就,我只是谈论我个人的感受。如果他们的作品有一种自省的觉知,我想我很可能喜欢的。

也许我是被这种比较的心态毒害过深,而出于一种满怀恶意的想象。《再见,列宁》与《投奔怒海》被视作炫耀式政治宣传作品,当然其中归根是一种人道主义,并非强或弱的展演。可是一旦这样视之,便走向封闭的境地,朝着信仰的深渊潜游,遁入狭隘的视域,事实上没有任何真理比生命重要。
生活中总是有东西方在各处角力,诸如哪边的月亮更圆、东风压倒西风等俗语,体现着我们思维如何被窄化,被规训着。为何要等到仰望星空,才知道地球的渺小,为何要等到翻阅历史古卷,才知道我们同是地球的居民,世界公民、人道主义者难道要遭遇流亡的境地,才得到这身份的特许。

得知陳升很有可能性騷擾的陳姓歌手,我真的有些意外,我真的很喜歡陳升的有些作品,諸如《歸鄉》、《像父親那樣的人》、《像我們那樣的人》等。我並非是會因為喜歡蛋,而去認識下蛋的雞,或者混同一物的。但是必須承認,確實會因作品而對作者至少是多一分好感。轉念一想,《人選之人:造浪者》真的很棒,它成為了推動metoo運動的其中一個助力,雖然並非所有作品都必須如此,但這樣的作品真的是會顯得彌足珍貴,就像《熔爐》、《被殺了三次的女孩》等等,都表達這個社會應該發出的聲音,這種聲音在社會公眾心中喚起了共鳴,從而推動社會改革的舉措。這是藝術在社會層面最具力量性的一部分,同樣這也是讓威權政府最恐懼的部分。

失眠,严谨地说,是少眠。
约摸一点钟睡,四点二十醒,看了半场球,便难以入眠了。上午考试,倒是没什么担心。只是有些许意外自己的失眠。

失眠随记。
今天是近段时间忙碌的收尾,晚间终于有余闲可以无顾忌看书,于是把库切的《男孩》看完了,帕慕克的《伊斯坦布尔》也看了几章。
因为失眠,看《杂食者的两难》。

果然这样的阅读的时光才是属于我的。原本打算看电影《阿拉伯的劳伦斯》,想想还是作数,改日再看,放闲的日子,自然要顺心而为,聆听内心最深的渴望。

近几日便要预备考试,也不能太放飞。

最近在看《新闻编辑室第一季》,想了很久要不要看这部剧,尽管我对这种题材确实有所偏爱,但是过多的食用,未免有些疲乏,本来已经下载好的《夜行者》就是因此删除。
《倒扣的王牌》、《聚焦》、《电视台风云》、《共犯者们》以及《我们与恶的距离》等一打台湾社会剧都有对第四权(新闻权)的主题描绘。
《新闻编辑室》的第一季第一集是远超预期,对新闻理想的追寻,对第四权的坚守本心,都将第一集拉到新闻职业剧中不可忽视的高度,尽管有太多的不切实际,但还算勉强合理的。
而二集则是极速俯冲,如果说第一集中略微奇葩的角色关系只是蜻蜓点水,第二集则是彻底推倒了墨水瓶,浓墨重彩地描绘角色的关系。本可以以更好的方式展开的。这样的设置,实在让我又爱又恨。

在电脑浏览器意外找到账号密码,不过被告知密码有泄露的风险,所幸还能登录。那个账号关注过多政治账号,补充了不少最近这块土地所发生的异闻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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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夏日,不免想起黃耀明的《忽爾今夏》,尽管歌词隐晦,似乎意有所指,但并不明言。但每一句都在说一个彼此默契共鸣的炎夏夜晚,真挚地生活的日子,然后互诉泪别。

“看了漫漫稻田再掠过
看见了烈日在遥望着我
过去每一分钟刹那之间涌向我
某年某月 仿佛在生
照亮了那曾天昏地暗一个炎夏
看见了面上泪痕滑下去
说过了道别话然后别去
听见了一颗心叫我一手敲碎
那夜与谁 怎么告吹
那是某年惊心动魄一个炎夏
无端过去
迷离面孔 像昨天的我
曾相识而难以碰面
然后在今天 忽以今天
再遇 这孤独少年”

有一种幸运是虚构的,有时候想能够看《双峰第三季》而无需等待三十年是幸运的,能够一口气看完《剑风传奇》无需等待三十年也是幸运。但是这些真的可以被称作幸运吗,这些幸运与我真的有关吗,其实一点关系也没有。但这种幸运就是会存在各种宣传之中,见证传奇、创造历史,甚至于我们把握着历史的方向盘。想象力在这样的吹捧中尤为发达。
发觉“指数”一词配上任何一个词语都能创造一种概念,实际上,这种伪概念是不断被加工用来服务一种焦虑,或者,是服务与其背后编织话语的造梦者,而这无聊且狂热。

回想起来过去萦绕我脑海的话语,傲慢的、自恋的、浮躁的、寂寞的,一句句话——原以为可以做到的事,现在通通未能兑现。愈发觉得自己的平常和可恶,对于不喜欢的书,还是会偶尔想起关于骑扫帚飞行的怪客,可这又算怎么一回事呢。
借了想读的书,是好久未读的沈从文,是心心念念的沈从文,但又为什么从最后一篇读起又是一场宛如发高烧的恶梦,白开水的文字带着铁锈味。痛悔的陈事在不断折起的书页中将凤凰城的水乡梦涂得一干二净。尊敬的两位编者大人,将书皮盖上属于自己印章,在注释中审判一位自毁的人。我只不过想遁入一段的沉沉的旧梦,以我不多的低于疲于奔跑的会议的掌声的耐心,这是我早已用旧的橡皮。

用来避免风险来发表政治观念的长毛象账号,由于太过安全,我忘记密码了,还不太容易找回。
上课时传来军训的闹嚷,听见老师与同学谈论入侵台湾,记得说了一句不打不服。
今年创建的用来作为公私分开的微信小号,近几个星期被拉进了文字工作者群,里面几乎聚集文艺青年之中丑陋的一面——装逼、捧臭脚、假道学,连微信都没怎么打开了。
……
一切的恶事,都与我有关。

写了一首打油诗,吐露一下最近的心境。前不久好不容易能喘一口气,休息两天,最近又忙起来了,除了日常的必需的生理活动,基本都把时间花在最近的事上,这样已经持续了两天,其实这样的强度,并非我本愿,但是就是会吞噬我的时间。我对这样的生活真的很讨厌。幸运的话,这样的日子要要一个礼拜,不幸的话,还有二十天。

三餐饱啖恨与愁,九载废读是同否。
忧坐破舟逢恶浪,怎有闲趣在心头。

幽默感对我来说,它并不强烈而特殊,它并非并非凭借笑声来印证自身。解构、讽刺都是幽默的手法,冒犯其实就是解构权威的一种表现效果。在一次一次的权利的捍卫的浪潮中,在一次次笑话与歧视的斗争中,人们仅仅是习得套话就此敷衍以示尊重,真正的有效措施始终如同一台失灵的机器一般它只是占据一个空间却从未发挥过效用,对于少数群体的打压一以贯之,在这个以团结为纲领的群体中,不合声和沉默的处境是极为类似的。一类对少数群体歧视与偏见的笑话大行其道,在意识形态为主导的叙事体系中,权力机器与人民的主体关系是倒置的,在一次又一次的划分少数的过程,仇恨与爱是同一块硬币,在需要时,便可以兑现。

最近的新闻我没怎么有触动到,当然很大一部分是我自己没有深入了解,也没有非常关注日常的新闻,另一方面,可能另一方面我对新闻的敏感度越来越不够了,现在我自身的情感与理智没有余裕能够让我去关注这个世界,我自己每天的生活特别像上紧了发条的兔子,每天空虚而忙碌。
新闻是必需品吗?不,也许可以不是。我如果每天都像这样的话,整个世界都与我无关。但是新闻确实是我们去关心世界,关心我们的生活的一类必需品。

前段时间有意识为了戛纳补看一些片,虽然没有看好多,有些是早已就有所了解的,而有些则是完全未接触过,现在有的导演的作品我还未看过,比如贝洛奥夫、海因斯。不过最近补看的几部有些是很喜欢的,比如考里斯马基的《没有过去的男人》和莫莱蒂的《儿子的房间》,这两部是最近看过的最喜欢的。导演的风格也很对我胃口,没有很卖弄的技法,没有过于戏剧的桥段,尽管影像风格不像有些导演那么突出。而前段时间看过的肯洛奇的《小孩与鹰》和格雷泽的《皮囊之下》则没有很喜欢,虽然这样的并提不太好,因为《小孩与鹰》其实是很好的,这种儿童题材是合我口味的,只是我不满意的点在于没有余味,缺乏一种影像之外的情感张力。像《再见,孩子们》或者《四百击》这些我觉得是更有张力的,也许是肯洛奇处理得过于冷峻了,当然见仁见智。《皮囊之下》这部影片,我觉得问题其实很大,尽管那确实有鲜明而炫奇的视觉风格,但是很明显在处理一次次的狩猎行动与女主角的内心变化则显得呆板而僵硬。像王兵、罗瓦尔赫尔、锡兰、是枝裕和等等,我之前已经看过这些人的作品,就没有补了。
希望这次考里斯马基这次能拿金棕榈。

去看了chestnut bakery的演出,老实说,我还是第一次看现场演出,也许只要我出门,去任何一个新地方都可以说是第一次,因为我可能待在家的时间太久了,或者说,我一直待在给我安排好的地方,而从未走出去,另一方面,我的脚程也有限,偏移锚定点的距离完全取决我的经济能力与个人意愿的中和。
看演出的时候,我立在外围,很幸运地是,我带了耳朵过来,尽管没留下什么纪念,但我的耳朵留下如同一场梦的记忆,虽然我受到一点琐事的搅扰,无法完全沉浸整个演出的气氛,当然这与演出无关。
chestnut bakery,我大概是因为无聊制造这个厂牌了解到的,也是几个月前,这是一个来自珠海的盯鞋乐队,现发行了两张专辑,乐队成员几经变动,以主唱为主。
以我对这只乐队的了解,乐队没有宏大的命题的作品,当然主创可能也无意于这种主题,当然音乐有很多种,作品着重于情事,表现为细腻而甜蜜的风格。

好喜歡宋文郁這篇文,溫柔又堅定,最近幾天受的傷在這邊幾乎被撫平了。

也很喜歡她在留言區提到的:
「不過我一直記得政治系黃長玲老師說的 「choosethe right fight」,選擇最有意義的場合討論、不過度消耗自己的能量」

在學姊看不到的地方跟學姐的文字表達喜愛嗚嗚,覺得在臉書發言真的好難,所以也更佩服發言的大家。

引用原文:

我對這兩位同學無話可說,只是想讓某些同學知道,在你們單純覺得有趣,按「哈」、在底下留言標註朋友、卡來卡去或是留個「頂」之前,可以想想在螢幕後面,有很多雙眼睛正在看著這一切,可能一時因為受傷、震驚而發不出聲音,但確實都在看著你們。對於這些人而言,你們的反應是重要的。如果你們並不是那些可能因此受傷的人、暫時還發得出聲音,在你們按「哈」、甚至聲稱要把票投給這些候選人之前,可以想想你身邊那些女性與性少數的朋友。日後,當他們每一次發限動、貼文,說起他們在台大這個校園如何感到受傷,而你不明白的時候,或許可以回想一下,此刻你那些最微小的作為也可能是他們受傷的來源,你們的反應就是在鼓勵這些傷害一再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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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们这种内在的距离,您比我了解得要少得多。您曾向我细述为什么会被逐出党,同志们因为您开了个玩笑,您嘲弄了他们视为神圣的东西,竟然对您大加惩处,您当时一心以为我听到这里也会和您一样对他们感到气愤。您总是想:有什么可大光其火的?您心里真的感到奇怪。
我来跟你说件事:从前在对加尔文奉若神明的时代,日内瓦有一个青年人,他也许跟您很相像,聪明而爱开玩笑。他的笔记本落到旁人手里,上面充满对耶稣基督和圣经的揶揄。有什么可大光其火的?那个跟你十分相像的小伙子肯定也是这么想的。瞧瞧吧!他什么坏事也没干,说了几句笑话而已。他有什么仇恨吗?他并不懂什么仇恨。根据他的情况,他大不了是爱冷嘲热讽而已,或者是对什么都满不在乎。他被处死了。
唉,您别以为我赞同这种残酷!我只不过想说明,任何一个以改变世界为己任的大运动都是不能容忍取笑或奚落的,因为这是一种锈病,会腐蚀掉一切。”
《玩笑》(米兰•昆德拉)

谈德剧。
其实我德剧看的不多,就看过几部,但确实很喜欢。
首先是《我们的父辈》,这个译名其实被人诟病带有父权色彩,确实如此,也许“我们的先辈”会更好一点,虽然可能会产生一点误解。这是一部关于几个德国青年男女在二战时期经历颠沛流离的故事。一部反思历史、反思战争暴力、反思社会制度的二战题材剧。
然后是《从海底出击》,一部关于潜艇战的电视剧。虽然这是一部关于潜艇的电视剧,却实际并没有参与大规模的战斗,甚至是一直属于在躲藏,在潜行的阶段。但是就是一部“沉闷”的电视剧,应该是关于潜艇的最好的电视剧,也许没有之一,当然如果其它也很不错的,那请一定一定要介绍给我。将潜艇这个人之造物,这个冰冷而神奇的机器,给真实而生动地展现出它的恐怖与脆弱。
就这两个吧,虽然《巴比伦柏林》很大可能是我的菜,但我没开始看,前段时间刷剧,我看好多。我推荐的都是关于战争,我认为这些更多地是关于疯狂的年代的,在不断在黑暗探寻,回头更可能找到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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