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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守倾向(无论道德习惯还是文化倾向)的男作家,似乎都很喜欢在小说里写对文明女性的改造。最早让我觉得有意思的是张恨水的《啼笑姻缘》,樊家树虽然也钟意何丽娜的长相,就性格来说,他肯定还是更喜欢沈凤喜,凤喜死后,何丽娜经过一番自我改造(其实是樊家树的审美与价值倾向改造了她),才和家树最终结合。《鱼王》里的艾丽雅,随着放荡不羁的男青年游荡于原始森林,最终,虽然未跟阿基姆结合,但她的作为现代女性的种种习惯、思想也经受了那种保守、乡土道德的洗礼。《不要射击白天鹅》里的颇有“资产阶级”情调气质的诺娜·尤里耶芙娜去森林的经历也是如此。忽然又想到沈从文和张兆和的结合。这是很矛盾的。

皮皮表示,《红楼梦》里他最欣赏的是王熙凤,他说以后也不一定要结婚,如果要结婚,就找个像王熙凤一样的女孩。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还是要善良”。小少年的择偶观我觉得可以。

岚山 转嘟

莫名想哭。。。我其实泪点非常高,不容易感动。可是收到某编辑的问候(很久没有给她投稿),让我多写,就觉得,哪怕写出来的文章只有一个人读也值了。这跟写论文的感觉很不一样,虽然论文也有人夸过。

摸鱼发图,但实际上正处在“腹背受敌”的焦虑中:备课、写稿、编书……

冒着毒日头出门散了个步,公共绿地、公园总算开放了。但也没有特别开心,已经错过了鸢尾季。

看到教育部那个通知,要中小学生学做饭什么的。感觉非常搞笑,这种事情需要开会、需要学校以任务的方式下达吗?我见过那种成长过程中完全不做家务,长大之后很快什么都能学会的人。我也见过不少自己都做父母了,还事事要老人“伺候”的成年人,有不少三四十岁女性压根就没做过饭。这种种,关乎每个人的日常,本是自然而然、因人而异的,也被纳入“规训”的轨道,可以预见,到头来不过是增加了为人父母的负担。就好像“双减”从来就是笑话一样。

一个人懂得“人定胜天”是错的,可是却认为体现这一思想的秩序与规则是不容质疑的。常常在同一个人身上发现这种美学人格与意识形态人格的分裂,这真的很迷。

一年之中写东西效率最高的大概就是从春夏之交到盛夏这段时光。五点多醒了,温度适宜,对床没有留恋之意。于是仍穿着睡裙,披一件衬衫就起来工作。

在一个缺乏常理、常情的环境里,跟人交流逐渐变得困难。我想到过去了六、七年,虽然辛苦而不失为自由,现在则习惯沉默,因为开口就是覆水难收。不确定对方是戴着面具说话,亦或是自然地充当众口一词之“一口”。

被封闭的绿地边缘,花草恣意生长。不远处就是那片芍药,记忆中红红紫紫一大片,在我的想象中开得正好。今天完全是夏天的感觉了。

最近决定不再用瓣发言、发图。书影音大概还是会默默用下去,直到彻底沉没的那一天。有些友邻,仅仅是发两句牢骚就被禁言被消失了。在这种情况下,岁静的自由变成了一种外部残缺、内在虚假的自由,还不如放弃吧。

岚山 转嘟

我们曾以为的黄金时代,不过是文明世界投射入穴居人岩壁上的一抹微光。这借来的光,并不是火种,正濒临消失,已经熄灭。

这两天总听到一种鸟叫,发出重复美妙的啼啭。前半段让我想起乌鸫善变流丽的歌唱,而尾音部分则不太像,仿佛是竹笛吹奏出的。能感到仿佛一股气流在竹管内部回旋流动,带出了一小截余韵幽然的颤音。

因为下学期要上一门新课的缘故,最近在读《鱼王》。起先其实有些犹豫的:“我为何要去教这门课呢?都是些不太熟悉的作品。”想到备课量那么大,其实也担忧过,退缩过,因为我也可以选择不上。不过现在我很庆幸,有些阅读需要进入的契机,这是多么了不起的作品!

四月最后一天,在外边散步,气温像冬天刚刚过去。

一个很老的老头,疑心他是附近看公园的。最近公园不让人进,他大概太寂寞了,大晚上的,在路上用扩音器放着一首歌:“我们不一样,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境遇。我们在这里,在这里等你……”有点沧桑,但不是那种深刻的沧桑,而只是如风沙扑面而来。

一个人正当盛年,取得了一些俗世上所谓成功的时候,很容易得到追捧,也不能说是不应得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付出那些执着与辛劳。然而,总要过很久很久,到了八十九十了,在除了年龄带来的尊重之外,你还能给别人带去一些无法抹除的什么,才是真的值得骄傲的。而不在浮面的那些。可惜明白这一点的人太少了。曾经的光芒或许仅仅是幻觉,但是愉悦了自己,才是最大的愉悦,也不必乞怜,也不必恼怒,眨眼一捧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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