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再去看一眼上海车展宝马发雪糕的事,简直是你国的荒诞日常。
简单陈述事件是:宝马mini准备了六百个雪糕免费送,但需要在app上限量兑换,另留了部分给自家员工。有中国人在现场索要雪糕未果,转头看到几个外国人拿到了雪糕,于是就在社交媒体上演绎成了崇洋媚外区别对待。
离谱一是,这波质疑声中,有一部分的火力都指向了现场发放雪糕的两位女生,其言语充满了国男的刻板想象。最后结果是宝马表示她们是外包,已离职。
离谱二是,其实最初传出的视频是有原声的,其中明确带有两位接待人员的解释,“需要app领券才能领,但券已经发完了”。但之后的传播里,这个关键信息基本没有再得到呈现,或是经典无声视频配bgm以及各种夸张解说,或是一听宝马歧视中国人就群情汹涌一拥而上,同一天发生的北京大火则已寂静无声。
更离谱的可能是刚开始的时候吧,如果没有这个“万物皆可辱华”的心理预设,事实上这个新闻一出来的时候就布满了逻辑漏洞:无论是接待人员还是车企,都完全没有任何动机去做这件事情。涉事视频则充满了抖音式的主观揣测与情绪发言。
但就是这么荒诞的一件事,最终却依旧成为了“铁一般的事实”。
NHK拍摄过可能上百部关于中国的纪录片,即使在我还生活在中国的时候,这也一直是我了解这个国家非常重要的窗口,毕竟一个人能触及和了解到的部分非常有限。单集纪录片里,在中国影响最大的应该就是关于三和大神那部,甚至可能很多人是看了那个才了解到NHK的中国纪录片。除了单集,还有很多有名的系列纪录片,最著名的莫过于08年奥运会之前播放的《激流中国》系列。
但16年底到17年初播放的《巨龙中国》我也非常推荐,也是我最后在中国亲历的时代。取材时间是2014年到2016年,话题包括万众创业、p2p、消费革命、雾霾治理等等,特别讲城中村改造那集,是我很熟悉的郑州陈寨,感触尤深。时间和题材基本涵盖了这届领导班子的第一个任期,很多现在觉得匪夷所思的事,其实早有端倪,逻辑从来没变过。李相的讲话更是穿插在每一集的叙事中,今天看就更有意思了。
NHK的中国系列纪录片其实是拍给日本人看的,帮助了解这个庞大的邻居,所有的拍摄都有中国政府的许可,甚至中央电视台的协助。我大学时候《激流中国》都是能在网上看的,现在可能资源都不好找了,当然墙外总有办法……但这几年可能只要涉及到中国的题材,字幕组可能都要承担某种风险,偶尔在B站什么看到NHK的纪录片,出现中国地图都会打码。
当然来了日本以后在电视机里看到过很多劲爆的多的纪录片……但那种中国的字幕组根本就不会敢做,也就更不提传播了。
而且我始终觉得比起BBC之类的欧美媒体,NHK的镜头几乎没有太多“外宾”的视角,非常亲切和熟悉,日本看中国,始终会特别一些。
第三十一期回顾:新闻不死,只是逐渐凋零
二十年前的4月25日,南方都市报两名记者陈峰、王雷的报道《被收容者孙志刚之死》见报。数月之后,涉案罪犯被判刑,收容遣送制度被废除,这篇报道也成为中国新闻史上的闪光时刻。
二十年后,陈峰去了创业、王雷去了互联网公司,上书废除收容遣送制度的学者中,许志永刚刚被判刑十四年,滕彪流亡美国,其余也几乎都消失在公众视野之外。未来光明与否不说,大概当初的他们很难预见这一天。
北京大火过后,依旧有一批新闻人抢着时间发表报道。但不出三天,追问与回应已经在公众面前消失,这一幕在过去多年间已经重复上演。
借用一位好青年用到的一句诗作为结尾——“即使明天早上 枪口和血淋淋的太阳 让我交出自由、青春和笔 我也决不会交出这个夜晚”。
记者:毛泽东是历史上最大的罪犯之一,他流放、迫害、屠杀数百万中国人。
卢沙野:每一次您采访我,总是要拿这些八卦来狡辩。
记:毛泽东流放,迫害,杀害几百万中国人,您明白许多西方人的感情,他们认为戴高乐当时(不相信此事)错了。今天我们与中国打交道,是不是也有可能犯同样的错?
卢:这是八卦,不公正,不正确。您念过书吗?
记:数百万人被毛泽东杀害,您认为这是八卦?
卢:每一次你问我,都在过时的八卦上面狡辩。
记:习近平主席的家庭在文革中也是受害者,不是吗?
卢:我在这里不跟你讨论这些八卦。
记:对于无数死亡的中国人,你用八卦来形容,这对古拉格的受害者,对中国劳改场的无数死亡者,这样说是可耻的,您明白吗?
卢沙野:我来这里不是与你来讨论这些八卦,而是要讲人权。在你们国家,在其他西方国家,存在着许多的人权问题。
出版品牌一页folio创始人范新强奸未遂,自己道歉说要“忏悔”“回归编辑的本分”。
前段时间单向街书店文学奖范新是颁奖嘉宾,他也是去年单向街的获奖者,一页folio出版过女性主义方向书籍《闭经记》《老妓抄》《关于女儿》《我身体里的人造星星》《温柔的确定性》。
事件曝光两天,当事人自己都承认了,现在感觉男的沉默,女的也沉默,圈内沉默,圈外也沉默。沉默震耳欲聋。
事件整理(目前公众号唯一能找到的):
https://mp.weixin.qq.com/s/UVcRCUPVqYkDqsEhR1e8Ag
(补,这里还涉及其下知名员工恰恰(微博也算是女性主义博主)要求“今晚的消息谁也不能往外说”。我也感到很震惊。)
可是对于“我们”呢?如果我们从文革中吸取什么教训,就是绝不能指望统治者会发动什么“自我革命”。可是统治者得到的反思,恐怕与我们恰恰相反,就公开资料而言,你看陈云多么真诚:“还是自己的孩子可靠,至少不会扒自家祖坟”,习近平不就是“自己的孩子”中脱颖而出么(历史的悲哀在于,一些认贼作父的人以为另一个“自己的孩子”就会和习有什么区别)?让我们面临这个事实吧:作为“国家整体”的反思并不存在,只有“他们”的和“我们”的反思。
在不明白播客第44期听到多伦多大学政治学系教授王慧玲介绍她的《外包镇压 》。这个概念很有意思,遗憾的是没有展开讲。比如说,维稳体系最基层的触角(甚至是编外志愿者)以柔性的方式限制你的自由权,叫不叫“外包镇压”?以体制内的非强力部门针对异议人士的选择性执法(比如查税和查非法经营),叫不叫“外包镇压”?即使是最典型的那种找黑社会帮忙办事的“外包镇压”,具体条件是怎么谈的,利益是怎么输送的,出了事要怎么摆平……这些都是很有意思的话题。公权力最可怕的地方,是它甚至都不需要主动出手消灭异议分子,只需要选择性地不尽职,也就是不对这些人提供应有的保护就可以了。也正因为如此,研究这种形式的镇压特别有意义。至少要留下证据吧,不能到时候又让它装无辜。
“人自由的根源来自国家的自由,如果台湾失去自由,我们就没有了个人的自由。我会继续做人权教育,包括让更多台湾人更认识中国,不是因为讨厌中国、厌恶到不愿意谈任何与中国有关的事。不愿认识中国的人,其实最容易被中国影响。不论你主张统一或独立,都要了解中国,才知道你要面对的是什么。”
想起很久以前读过一篇葉虹靈、黃丞儀共同写就的《給蔡英文總統的轉型正義備忘錄》,提了许多振聋发聩的建议和现实情况。当时我正在看《癌症楼》,威权政府向民主化过度的转型正义该去向何方,能去向何方,该怎么正确地去向未来?没有人有标准答案,但却有错误对照。
中国现在就是台湾的错误对照和威胁,因为CCP的存在,使得台湾人时刻在亡国感和被侵略的恐惧里生存。
昨天读到龙应台发在纽时的文章,台湾明年1月的选举在即,国民党和民进党都在发力,这篇文章很奇特倾向却昭然若揭,她竟然卖一个“谁先开枪怪谁”的底——但有没有可能侵略者会篡改开枪的定义?龙应台试图为自己的政治立场武装——但不可否认的是,亡国感仍在左右台湾表面的政治运作。
那么普通台湾人最能体味的、真正的恐惧是什么?大概就是曾经在台湾出现的白色恐惧,如今常态化地在中国存在着。
一些人还在认为台湾的“亡国感”是被侵略,拿俄罗斯与乌克兰做比。顺势提出,反对战争,拒绝做挑衅的人——但被侵略的国家是没有资格为挑衅定义划线的。
当然一讨论这个,就像强奸议题,总有人要跟你讲,被强奸的人穿的衣服是不是得体。tnnd
我还真的看到好多台湾人拿龙应台这篇文章奉为圭臬,啊不是,怎么选战打了这么多年,你们有些台湾人怎么还不明白,你们不是朝鲜啊,你们是波罗的海三国啊!
叹气。
但人家有民主选举,不要给他们操心了真的是。
希望龙应台早日从公众视野消失,真的不要再卖你陈旧幼稚的政治幻想了,救命。
source:https://www.twreporter.org/a/opinion-transitional-justice
source:https://cn.nytimes.com/opinion/20230419/taiwan-china-war-us/zh-hant/
密尔《论自由》里曾深刻批评过中国科举制,他认为国家将最优秀最具创造力的人才延揽进政府做官,这将严重妨碍社会进步。社会的进步端赖杰出之士能自由发挥其创造力,官僚的本质是保守,将一国最优秀的人集中起来,让他们发挥聪明才智去限制甚至剥夺人民的自由,这样的国家能好吗?(孟凡礼译本最佳)
據維權網信息中心周五報道,身居湖北武漢的中國著名反腐記者 #上官雲開 4月20日上午突然與外界失聯。 據報道,上官雲開曾擔任《法治日報》駐湖北記者站站長,著有《讓弱者哭出聲》、《珠海的愛與痛》等書,在其創作生涯當中,曾使近300名官員、黑惡分子受到處理。 https://www.rfa.org/mandarin/Xinwen/1-04212023104202.html#.ZEK0TWm95eM.twitter https://nitter.hongkongers.net/RFA_Chinese/status/1649444415981617152#m
看了路透先前有关丁家喜的特稿,里面记录了他遭受酷刑的细节(中文为本人翻译,英文为原文)。
狱警们用最大音量播放着有关习统治的宣传片的音频,每天24小时对丁进行了长达10天的“狂轰滥炸”。
在这几个月里,他被关在一个每天24小时开着强光的房间里。在冬天,他无法获得保暖的衣物。离开房间时,他被要求戴上黑色头套,在整个(指定住所监视居住)期间都没有见过阳光。
丁还被束缚在架子般的“老虎凳”上。他腰上的绑带非常紧,这让他几乎无法呼吸。在强烈的痛苦中,他连续七天、每天21个小时被八名审讯员组成的四批队伍轮番审讯。早上6点至9点之间,他可以离开老虎凳、上厕所并在牢房里走动,但不被允许睡觉。
"我的脚踝肿得像馒头,疼痛难忍。“
Jailers bombarded Ding with the soundtrack of a propaganda film about Chinese President Xi Jinping’s rule, blared at maximum volume, 24 hours a day, for 10 days.
He was kept in a room with bright lights switched on 24 hours a day throughout these months and deprived of warm clothing in the winter. He was made to wear a black hood whenever he left the room and didn’t see sunlight for the entire period, according to a submission lawyer Peng made to the court.
Ding was also subjected to the rack-like “tiger bench.” The belt around his waist was so tight he could barely breathe, Ding told his attorney. In intense pain, he was questioned by four teams of eight interrogators each in shifts, for 21 hours straight, seven days in a row, he said. He was released from the bench between 6 am and 9 am to use the toilet and walk around his cell but wasn’t allowed to sleep.
“My ankles were swollen like buns and the pain was unbearable,”
https://www.reuters.com/investigates/special-report/china-lawyers-crackdown-mainla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