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延伸的馒和pyon
馒馒在去美国前的最后一周意识到了自己喜欢深津这件事,于是约深津出来打球,打完了又一起去吃汉堡,在吃汉堡的时候跟深津告白了。深津慢条斯理地把口中的汉堡嚼碎咽下,踹了馒馒一脚:你都要去美国咧,现在说这个干什么。
馒馒哭着说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嘛,学长好凶啊。话题就扯到别处去了。
然后馒馒去了美国,此地高手如林,同乡却寥寥,馒馒在打上首发的压力与异乡的寂寞中艰难前行着,某天想起在山王的日子,想起和深津学长最后一次打球,吃汉堡。他还记得深津打完球嫌脏,又回家换了一身衣服才去跟他吃饭。那时深津换上的是一件蓝白黑格子衬衫,下身是浅色的牛仔裤,鞋是普通的黑白匡威鞋。回忆前行到自己的告白,深津踹他的那一脚,还有他带着哭腔的辩解,馒馒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忘了问深津要不要交往。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没法放着它不管。馒馒不知道深津的联系方式(他找深津要过,但深津说自己住在一颗邮政送不到的星球,放假时乘ufo往返校园,劝他别白费力气),只好打电话给大河田。大河田说他也不知道,深津这人神秘得很,住址也不说,问电话就说没有咧,只能等他主动联系。馒馒说那你把我的电话和住址都告诉他吧,大河田答应了。
但馒馒始终没等到深津的消息。好容易捱到暑假回国,参加了山王篮球部的同学聚会,却没看到深津。馒馒问深津学长在哪,众人回说深津没来,话题由此展开。没人拿到深津的联络方式,但深津会在夜里突然打电话来,把人吓一大跳,问一些“吃了什么”之类莫名其妙的问题再挂掉。馒馒攥紧拳头。深津从来没给他打过电话。
第二年馒馒打上了首发,战绩亮眼,在大学联赛崭露头角,风光无限。馒馒依然忙得脚不沾地,却不全为篮球的事,代言,采访,网络舆论,他的时间被这些事分走了。这一年他没回国,在电话里跟大河田为不能参加同学会而道歉,没忍住又问一句深津学长会去吗,大河田说谁知道呢,最近又没消息了,这人真是……
再过一年,湘北的几个问题儿童也来了。这一年的馒馒有段时间状态低迷,经历了媒体的诋毁,球迷的围攻,山王的朋友们纷纷发来关切,但毕竟距离遥远,效果有限,结果竟然是湘北的几个笨蛋帮他度过了难关。馒馒觉得很恍惚,他的粉丝成了攻击他的人,昔日的队友不在身边,曾经的对手却成了好友,而他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纯粹地专注于篮球了。他知道改变是必然的事,可人总想在这世界上有一些不变的东西,能有一个锚点,不管漂流多久,总能有一个确信不变的地点可停靠。他的锚点在哪呢?
找到这个锚点是在一天晚上,他训练回来,出租房的电话响了。他接起后说了一句hello this is sawakita,对面轻轻笑了一声,而他全身的血液都因为这一声而凝固了。他做了几次深呼吸,才终于颤抖着声带问出话来:深津学长?
电话那头的深津说:是咧。我在你们街区的公共电话亭,找不到你家咧。
馒馒大脑当机:什么我家的?我在美国啊?
深津又笑了:是咧。我在xxxx的电话亭咧。
馒馒说不出话,啪地挂了电话冲到楼下,找到了那个电话亭。深津正背着手站着,身子微微佝偻,认真地看着电话亭上贴的小广告。他还留着山王时的寸头,穿的是一件蓝白黑格子衬衫,下身是浅色的牛仔裤,鞋是普通的黑白匡威鞋。
馒馒又深呼吸几次,终于开口叫了声深津学长。深津转过头来,看见是他就拎着行李箱走过来,平静地寒暄:几年不见,又壮咧。
馒馒没忍住吸了吸鼻子,想要接过深津的行李箱,但深津没给他。深津问他:附近有没有饭店咧?刚下飞机,饿得要命咧。
馒馒说有汉堡店,把深津领了过去。两人一路无话,到了店里各自点了汉堡,领了餐,面对面坐下。
深津慢条斯理地把口中的汉堡嚼碎咽下,然后说:要是还喜欢我的话,我们就交往吧。抱歉啊,我想了三年,还是喜欢你咧。
馒馒鼻子一抽,站起来走了一圈坐到深津旁边,用力将他抱住,无声地大哭起来。在一切不断改变的事物中,他终于找到了那个不变的锚点。
逆转裁判但是优西刚大木
@Nautilus 跳警车抢火箭……某种程度上说确实很有逆转裁判精神(。
夭寿了半挂卡车创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