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猎身串
还在读序言,但是没想到!项飚竟也曾是愁苦学生!我要笑死:
我受我在牛津的导师彭轲博士的鼓励,选择到牛津大学学习,而没有到北美,我对此感到幸运。这并不是因为牛津给了我系统的训练,恰恰相反,幸好牛津几乎不提供任何训练,博士生不上课也不考试,只要求交最后的论文。如果牛津要像北美大学那样要求,我很可能早就精神崩溃。
因为我成天忙着浙江村的课题,无心强化英语。去了一次新东方,感觉是进了气功班或者其他神秘活动的讲演会,落荒而逃。初到牛津,基本的会话都无法维持,不敢去听课和各种讨论会。我最近碰见一个当年同届的英国博士生,她告诉我,那一群学生在背后认为我是他们中间最大的谜。
除了语言,同样让我难堪的是我的知识面。很多在其他国家属于中学生水平的常识,比如以色列问题、巴尔干问题、印巴问题等等,我都知之甚少。原来总以为自己缺的是“理论”,而现在意识到,我的基本知识信息的匮乏的问题不比理论薄弱的问题小。这使我深刻体会到专业学术研究和公共信息传播之间的密不可分的关系。
"针对此,IT业界在过去的30年中采取的解决办法是粗放型(而不是集约型)发展,即通过增加软件开发的人力投入来不断试错,而不是通过对开发过程本身的“理性化”来克服不确定性。
总之,在IT劳动力需求和供给之间是否真的存在缺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雇主希望看到劳动力供给不断扩大,从而能支持他们业务的持续扩张。与真实的短缺不同,虚拟的劳动力短缺是永远不可能被填满的。更多的供给反倒可能产生更大的短缺。因此,技术人才的“短缺”和高失业率可以并存,并可能成为新经济的一个长期特征。"
“我认识的一些年轻IT人已失业数年。拉马·钱德里亚在获得电子工程学硕士学位之后,曾经在岗图尔镇经营一家小餐馆。在1999年的IT高潮中,他毅然关掉餐馆,参加了主机技术的培训;但是当他结业的时候,正赶上Y2K热潮退去。他于是转而去钦奈碰运气——试着和劳力行老板们搭话、和培训机构联系、还在美国领事馆的周围毫无目标地闲逛,期待着奇迹出现。奇迹没有等到,拉马于2001年5月来到海得拉巴学习当时的热门技术——Java程序设计,并试图通过一家劳力行前往美国。但是由Java程序的工作前景很快就灰飞烟灭,他的计划也随之自然流产(…)这几年间,拉马主要依靠父母生活,偶尔也从在美国的朋友们那里借点儿钱花。当我在2000年在海得拉巴遇见拉马的时候,他与拉文德尔以及其他四个人合租一套两居室的公寓。那四个人中,一位是私立学校的讲师,正等着分享其兄弟所获得的嫁妆,以便能够出国;一位是正在学习IT技术的建筑包工头(…)尽管只有这五个工人付房租,每天晚上,公寓的地板上都要睡着十个人左右,经常的“睡客”中包括两个失业不久的IT人士(…)打牌和看电视构成他们生活的主要部分;同时他们共享两辆小型摩托车,轮流用来到镇上兜风”
草,我要是碰上这种访谈对象,我怎么忍得住不骂人
“比如我认识一个来自一个热地村的女孩,她刚出生就被许配给了一个表兄。接下来的二十多年里,那位表兄的家境一直不好,但是女孩家的家业颇为兴旺,便一直承担了表兄的大部分教育费用,并将其培养成为一名IT人才。现在他们夫妇两人都在英国伦敦工作。
他在1997年在印度老家拿到了通讯技术的硕士学位,申请了二十多个工作却全无音信。无业的他在婚姻市场上也毫无价值。在他找对象无望之时,他的堂弟阿什汶(Ashwin)却在拿到H—1B签证之后迅速完婚。在乌代所属的巴特那(Patnaik)种姓中,堂弟抢在堂兄之前结婚是很严重的失礼行为,可以被认为是对兄长的羞辱。乌代因此拒绝参加堂弟的婚礼,以示抗议。
乌代一再要求我给他的堂弟回信,以炫耀他现在是一个“来自英格兰”的博士生的房东。[插图]同时他极力要我出席他的婚礼:“如果你来了,我所有的堂兄弟都会被震住的!我也有国际友人!现在我的身份地位可得让他们刮目相看了!”
冈加(Ganga)是一名在沙特阿拉伯工作的泰卢固医生,是我在互联网的聊天室里认识的。他请求我帮他在澳大利亚找个对象结婚,通过婚姻移民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