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爹娘打了一个多小时电话,我爹有些做生意的狐朋狗友。他跟我讲谁谁谁三十年前去哪里开中餐馆服装店,我跟他说这些应该都是偷渡过去的,三十年前我们护照都没有哪来的签证。他给我讲了一些他听来的偷渡故事,现在偷渡去巴西的价格居然是八万一个人()虽然我不怎么喜欢爹,但我爹的经历真的蛮丰富蛮苦的,他算改开时候赚过钱的人,当年用上了最新的天然气,然后天然气事故,他当时的家庭一夜之间死掉了四个人,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知道这件事情,这家公司的天然气管道有问题,根据报道,当时镇里还死了蛮多人。他什么行当都干过,当过兵、开过电影院、养过甲鱼、办过旅游区、开过学校,他中年时去郑州、新疆、秦皇岛都做过生意。后来生意根本做不起来,投资的钱基本打水漂,最后一票是跟镇政府做什么道路还是水管工程,一分钱没挣到二十来万本钱也没要回来。老年了被我妈管着终于不去糟蹋钱了,但他好像骤然失去了人生的目标和意义。爹的故事大概就是这样。
不喜欢爹不喜欢到青春期被人说长得像爹都很痛苦,成年后的目标是做和爹不一样的人。有时候看见猫淘气会发出一些笑,惊觉和爹有时的笑是一样的。爹是一种无法摆脱的生物。
从国风堂的策划里屎里掏金,《昨夜星辰昨夜风》这首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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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上周听脱口秀的一位喜剧演员讲自己去泰式按摩店,结果最后按摩师问他要不要handjob,他好奇问了价格以后又说不要,结果按摩师把价格压到了对折。他:我可是荷兰人。就接受了。 所以包养荷兰男人应该很容易(吧!
郑州富士康这次的抗争,有三个新特点:1、信息源几乎都是短视频;2、直接的诉求并不是反对防疫政策,反倒是(至少表面上)针对封控不彻底;3、政府前所未见地真金白银出钱平事(一人一万加起来可不是小数)。底层闹起事来,给人气象一新的感觉。首先,本身就住一起的工人群体,根本用不着微博微信推特什么的来串联,让习惯了轻轻松松顺着网线抓人(更无耻的是他们甚至连这方面的工作大都甩给了互联网公司免费打工)的维稳系统很不适应。其次,工人的诉求直接了当,而且对维稳系统而言更难应对——你自己说要清零的,那你倒是清一个我看啊,清不了我就闹,这你总没话说吧?最后也是最关键的,这些工人是要留着赚外汇的,而赚外汇也是维稳系统不能放弃的,所以他们最狠的一招(彻底关停富士康)始终用不出来。总之,最舒服的那套打法已经过时了,维稳系统现在要面对的“敌人”,战斗力完全不是以前的“公知”可以比拟的。至于有人说,不是最终还能花钱解决问题吗?是的,花钱当然能解决问题,但是“凡是花钱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的时代也已经过去了,因为现在没钱就是最大的问题。
会有很多猫猫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