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疫情生活参差有感
看转发有感。
很能理解那位嘟主说的。禁堂食公共交通很久了,其实我看到其他地区朋友发的出去玩和美食也会羡慕,但我也并不真正羡慕那种生活,我想要的是精神的自由。
我的生活已经持续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可分享的状态很久了,一年?两年?我也很久没有和除了家人以外活的人类说话交流了,久到我觉得自己的肉体都快消失了变成网络幽魂和一串代码,只剩下只言片语了。但倒也没有到难过的程度,也不想和别人比较痛苦,至少是和中国人。
倒不如说,我的生活已经暂停两年了,往大了倒不如说,我的人生已经这样暂停二十几年了。
时间倒回几个月前,没人相信上海会变成这样。河南暴雨呢,武汉呢,谁都不敢想。恶政之下,每个人都会轮到,也许有人会幸运地逃过,就是文革饥荒这样的全国运动也有不少幸存者,我羡慕但不恨,因为这种精神被上枷锁的生活,一代一代人从来没有人能真正逃脱。
最起码,看见朋友圈还有人在过比我更正常的生活,他们还没沦陷,也总不会让我更绝望。(岁月静好人除外)
「其实,当年重庆巫山政府这边只需要依法处理犯罪份子就行了。至于我女儿(然然)她当时在湖南有户口,无论是生病需要救治还是上学的事,都与重庆巫山政府无关。
可是,巫山政府不想处理我失去父母之后成为孤儿,被大伯和村干部合伙卖了,13岁被买我的30岁的男人陈学生强暴的买卖幼女、强奸的案件。因为这种案件太多了,处理了我的案件,给了我公道,担心其他受害女孩也会站出来讨公道,因此就只能打压我。就去把我女儿有湖南户口的(然然)接到重庆来享受重庆的政策,在重庆残联旗下的机构康复。
当时说的是康复两年,市财政出的钱,不需要迁户口过来,我信了他们。可是后面却隔三差五的要我交资料。(全是套路跟手段!)
本来当时我是不想接受的,但是我们巫山政府用卑鄙的手段,离间我的家人,让我的家人在网上毁谤我,让不明真相的网友骂我,我成了一个没人支持的农村妇女,自己也没文化,没有能力反驳。同时他们用多种威逼利诱的方式逼我接受。
都怪我自己没有文化,当时什么都不懂。如果再坚持一下不接受他们的安排,不带然然来重庆,然然现在依然是湖南的户口,也许她在7岁的时候就入学了。
而且她还不会成为一颗巫山政府对付我的棋子。毁了她一生,她这一生都无法接受教育,将来我不在了,她留在重庆只会更惨。
巫山政府,他们对我帮助了吗,帮助了。但不过是因为过去的遭遇而帮助的,这种帮助是为了让我闭嘴的。用他们的话说,很多和我一样困难的人都没有得到帮助,我得到了。那是因为和我一样困难的其他人没有我童年的遭遇,才没有得到帮助。这样的帮助还时常要我感恩戴德!
讲实话,我后悔带然然来重庆了,因为毁了她一生。
巫山政府对我的所作所为,给我造成的伤害,让我冤上加冤,离间我家人和利用我女儿软禁我所做的一切,在我心里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忘记,更没有办法原谅。」
4月29 11:25
我记得当时在豆瓣时会买巫山六月雪的水果做抽奖(她家水果品质是真的很好)也会关注她的情况进行转发。有一次一个孤独症儿童母亲在后台私信我,说其实巫山六月雪收到的优待已经很多,政府是一直有帮助她的,她要的优点太多了。我当时很震惊,我震惊于对苦难的无视,对境遇类似者的毫无共情,更震惊于对于公民权利的自我阉割。我在拉黑这个母亲之前回复她,巫山六月雪很勇敢,她所争取的是作为一个公民应有的,甚至她所争取的在如此久的时间里依旧没有给予她真正的正义与保护,买她做童养媳的人没受到法律惩罚,对她进行家暴威胁的人没有受到法律惩罚,然然作为一个特殊儿童需要的医疗心理辅助包括对于巫山六月雪,独自照顾然然的母亲,完全没有任何喘息服务,这是政策的问题,同时她所争取的是非常合理的个人权利。这令我想到我在法国这些年看到的大大小小的游行,看到的各种反抗,也许国内会有很多人说就是吃饱了闲的日子过太好了,又或者觉得是欧洲人脑子有毛病欧洲要完。那我想说去了解法国大革命,去了解人民意志,去了解法国为什么在国际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去了解法国为何有如此多的北非移民以及黑人的反抗历史。不要自我阉割不要自认奴隶,国际歌被封禁但不会被遗忘。
没什么大不了
中国人真的很喜欢把一些小事夸张,把随手就能改动的数字说得比人还重,之前看到有网友说大学这个系统,GPA学分综测啊这些,老师们总是一再强调再强调多么多么重要,好像差个零点几分就会死一样,实际上只要和辅导员搞好关系和老师搞好关系,是分分钟可以改的事情。就觉得我们拼死拼活焦虑得要死的事情,等跳出这个阶段来看的时候是那么不值得。人被降维成了一堆数字,绩点、综测排名,一边为了那个代表自己的区区数字而呕心沥血,一方面又被当成一个普通的数字被人轻视随意操纵。我大学的时候通过了学校小语种学习的考试,可以免费学习西班牙语,但开始学半个月后我觉得学力不够不想继续学了,想退课,结果被告知小语种课分数会影响GPA,没有这个先例也不允许退课。那段时间真的焦虑到要死,睡觉睡不着,每天下课都在各个学院部门跑来跑去,联合其他有类似情况的同学和老师协商,被当成皮球一样踢来踢去半个学期才把事情弄好。
后来自己工作了再想这件事,只不过给学生退个课而已,有必要这样推来推去吗。只是学部学院的老师行个方便和领导打个报告的事,却让我纠结痛苦了半个学期。
在图书馆工作也经常可以遇到这样的家长,带着书不见了或者卡不见了的小孩来服务台办理赔偿和补卡业务。声色俱厉地当着我们的骂小孩,多么多么不懂事,多么多么恶劣,现在好了吧,要赔偿。小孩抽抽嗒嗒的掉眼泪,胆怯地不敢抬头。其实真的没有多大事,补卡不过二十块,赔偿最多也不超过四十,付完钱在系统里销掉也就没事了。看着那些孩子们被家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看的人难受小孩也很难受,我经常会劝家长都没多大事,只是掉了卡或者书不见了而已,很多小朋友都会这样,没有关系。大部分家长会收敛一些,也有另一些家长还会瞪我一眼嫌我妨碍了他们教育小孩。
我高中也经常在图书馆借书,超期了会被我妈催,搞得每次都很匆忙,好像一超期就犯罪了似的。但我真的做了图书馆的工作之后才发现其实系统是那么容易改动,超期了只需要鼠标轻轻一点就能消除,不需要别的步骤。
很多时候都是很小的事情,不管是差那么一点点的学分,还是超期的图书,还是补卡或赔偿丢失的书。只是当我们处于当时那个情景中都会陷入一个怪圈,拼学分和排名的同学,一个焦虑的控制狂父母,喋喋不休的学院和故作夸张的老师。只有跳出来之后还会觉得,曾经为之付出的一切情绪价值,那些焦虑失眠、抑郁痛苦是那么的毫无意义。到最后,都归为多年后的一句“原来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很可惜很多年之前没有学会这样的心情,身处其境的时候无法抱有这种心态。如果现在的我去应付当年的事情,我不能保证那些事会得到更好的结果,但最起码不会给自己增加那么多情绪负担,不会无谓地损耗身体和心理的精力。
我想说的是,我们在成长的过程中绝不缺人对我们说某事是多么多么重要,没做好会有多么可怕的后果,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不成功便成仁,等等。但总是缺少一些人告诉我们,“这没什么大不了”,“考不上大学没什么大不了”,“考试没有80分没什么大不了”,“综测排名不够高没什么大不了”,“没有参加项目和实习经验没什么大不了”。我并非说这些不重要,在现下的中国这些也许重要,大家总告诉我们不爬到最高、掉下悬崖会有多么可怕的后果,却没人告诉我们走处于中间的,普通的道路,平庸的道路,没什么大不了。
我觉得这个是很重要的。
如果没有这样一个人,那我希望告诉未来和过去的我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简历被拒,没什么大不了。面试没过,没什么大不了,再面就好了。考试没达到目标的分数,再考就好了。达不到别人的期望,没什么大不了,人是为自己活着的。
这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
我对动态清零其实没有那么充分具体的意见,因为我也没在海外生活,也没有收集过不同国家政府的处理办法,但是我对具体的事情有意见。前两天要去一个海岛工作,海岛的入岛政策我还以为它独立了呢,提前24小时提交入岛申请,申请像一张卷子,每个问题都要写陈述不少于800字,提交核酸48h信息,很绝的是,当天16点关闭申请,但是审核多久不告诉你,然后你也不知道第二天能不能坐船上岛,而我当天做的核酸结果还没出来,就得再等一天,这个时候核酸已经过了一半的有效时间,全程让我感觉我已经活不过两天了,最绝的是,即便你的入岛申请过了,它还只能赋你一个蓝码,因为只有本地人才有资格拥有绿码,并且特地标记,蓝码不影响通行。自从防疫以来,技术系统日益严密,起初是绿码,后面是打了三针疫苗的才有带疫苗标记的绿码,没打的自然就低了一等,接着红绿黄码,不断把人分出等级,制造着人与人的隔离与歧视,直到这个毫无根据的蓝绿码之分,我发现这不是一个生物问题,而是一个种姓问题,是一个种族问题。把人划分为互相分裂的群体,用不同的手段来约束人,这是一个政权制造恐怖的卑劣之处。
草,微博上看到个新闻。某地20多岁的酒驾男子因为疫情防控不让过点,把卡点的白皮砍成重伤,后者进了医院。
这还不是最绝的,最绝的是被砍的这位白皮多年前奸杀了一名10岁女孩,刚蹲完局子出来。。。
一时真的感慨万千。。。此地真是“人杰地灵”,随便砍个白皮走狗都能砍到畜生
怎么没被砍死呢
是一只游荡在扎木苏里的海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