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家里亲戚被入户消杀后,受到大量财产损失,我给TL上的魔都难友提个醒。
因为家里亲戚被入户消杀后,受到大量财产损失,我给TL上的魔都难友提个醒。
1.消杀的时候,所有手可以摸到的地方都会喷上消毒水,所以请将贵重物品至少放在两米五以上的高度。
2.电视、电脑等电子设备务必包上防水袋子装箱,然后箱外再套上一层塑料袋。
否则,你将会和我舅舅一样,电视机和电脑严重进水,全都无法使用。
3.床上用品请换成准备丢掉的旧床单和枕头,床垫想办法包上防水膜。
否则,就只能看到心爱的床单全部腐蚀变色,枕头变形,还只能睡在湿哒哒的床上。
4.如果家里是红木家具和地板,请务必全部包上保鲜膜。
否则,你会发现原来红木也是会变色的,还变得贼难看。
5.如果家里有钢琴……直接请咨询一下有没有什么保险可以买吧!
6.如果家里有供奉的习惯,请给神像包严实,真的会!裂!开!
7.衣橱里的贵重衣服,尽量套上防尘袋之后,再包上一层保鲜膜之类的东西。
8.冰箱里应该没有啥食物了吧?有的话,请带到方舱或者隔离点,因为被消杀后,真的不能吃了。
同理,还有米缸里的粮食。
还有就是,未开封的大米不是完全密封,也会被消毒水浸润。
9.家里如果有卫生巾卫生纸没用完,请注意多套几个袋子保护。
10.家里书橱的话,能锁门就锁上,并且把缝隙都想办法封堵上,否则你会发现书糊了。
11.贵价的鞋子放到鞋盒里,然后高高放到出柜顶上,不要放在门口的鞋柜里。
否则回家后,你会发现,鞋子起皮了。
12.家里的植物,能放阳台或者天井就不要放在室内。
请做好植物全部牺牲的心理准备。
宠物同理。
暂时就这些,希望早日解封。
一些上海疫情里的小小荒唐
嘛 说起来本来没想说这件事,但是还是说一下吧。
首先,我上海的,基层医生,整天测核酸一个多月了那种的。
5.2号呢,疾控给我打电话说,你阳了。我一看,好家伙,上午十点出的报告,13点通知的,终于见着红码了这是。
当时我就觉得怎么可能呢然后跟领导院长挨个汇报。
我们自己每天呢,是一次核酸单采的。然后我回家进小区呢,是要做一次抗原的。所以我就是一天一次抗原+核酸。
我上班其实蛮仔细的,而且最近去采核酸的小区也是比较安全的。就我们本地最近还行啊,新增不多。所以我和领导一致认为,这个阳性是实验室误报,样本污染所致。
于是当场就去发热哨点进行隔离,然后幸运的是我5.2号当日的核酸已经采完了,于是就相当于我在等核酸复核。
5.3凌晨两点半,核酸出来了,阴性。
然后就是院长帮助给疾控申诉啊,疾控5.3就给我加急做了双采复核。然后5.3中午十二点半的时候,核酸报告还没上传到平台,但是我码已经绿了,说明大数据中心已经从疾控拿到复核的结果了。不过等到晚上20:30,结果才上传,我才看到。
然后我终于可以从发热哨点出来了。
我的室友也不算密接,我的邻居也不算次密,我的楼栋也不用封控了。
虽然但是,小区居委还是跟我表示,你别回来了,住医院吧。你室友也别出门了,谢谢。
其实呢,实验室误报只能说明实验室消杀不到位,操作不规范,太忙太乱了等等。
但是这个事情本质其实在于,如果我不是医生,那我肯定只有去方舱医院一个结果了。
普通人既没有机会立刻复核,也不会有机会直接向疾控申诉。
普通人就是,说你阳你就阳,不阳也阳。
后续我问疾控,说我这个单子可以撤掉吗?疾控说不行,要撤必须检验机构申请,表示这个管子我们做错了才行。实际上用膝盖想检验机构也不会这样打脸。所以一个阳性单子实际上还是不可以撤销的。
最后会不会还是要去方舱医院走一造其实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被隔离了两天之后,昨天又开始普通的上班了。
眼下来说,如果你是义薄云天义愤填膺必须做点什么强正外部性的事情才能解恨的话,我也是有一点点建议的。
首先简单粗暴用钱投票,很好的!并且很爽,请一定试试看。
眼下我唯一能够以个人 reputation 做担保来激情推荐的打钱对象是 Xinjiang Victims Database。我在这一轮新疆危机之前就知道 Gene Bunin,那时候他最为人所知的作品还是一组关于内地维吾尔餐厅的文章,现在他的名字和「新疆受害者资料库」紧紧联系在一起。
这个资料库收录的受害者人数最近刚刚超过了一万人,其中两个是我的父母。
如果一百万人,或者一万人听起来都是太大的数字了,让你失去了实感,这个数据库呈现的信息会冰冷地细致地具体地刺痛你。(然而网站访问起来有点慢,所以请去 GoFundMe 给他们打钱!)(8/N)
https://www.gofundme.com/f/xinjiang-victims-database-testimony-imports
我們的自由是怎樣一點點被搶走的
不和別國橫向比較,就和過去縱向對比,我們都曾有過一些有限的自由。
從可以自由上國際互聯網到防火牆越築越高甚至出現網站白名單,通訊自由消失;從國際知名非政府組織能開展活動招募成員,到民間組織活動空間不斷被收緊被政審被取締,結社自由消失;從報刊仍有批評政府揭露不公的聲音到「XX姓黨」完全淪為宣傳機器,新聞言論自由消失;從各種小圈子能印製出售書刊到「私印非法書籍」遭判十年重刑,出版自由消失;當然還有創作自由、集會遊行自由……
以上的這些,僅是經過了二十至三十年。而自從covid-19暴發這兩三年,從可以個人申請護照出境旅遊求學到家門被鐵鍊緊鎖、小區重重關卡、無「碼」寸步難行,出行自由也在逐漸消失。
更可怕的是在可見未來,數字人民幣的出現或令每筆消費都被規限被監控,消費自由亦恐難保。
這是一個九百多萬平方公里十三億多囚犯的大監獄。
神圣午睡 :
我出国之前做了很多年养老工作,也去国外考察过。到美国以后也参观学习了不少养老院。我有些美国的朋友本身也是从事养老工作的。
我觉得国内养老问题上,最大的一个障碍,就是中国人普遍认为,老人必须被虐待,这是天经地义的,不可能被改善。任何措施都无效,所以不需要采取任何措施。
比如美国养老院如果曝光了虐待事件,大家讨论的都是怎么立法监督,怎么改善做法,要不要装摄像头,应该怎么培训挑选员工,发展义工组织,甚至从小学开始通识教育之类的具体措施。当然不是说这些一定能实现,但至少大家的讨论和工作方向大致会是这样。
中国呢,几乎所有人就都一个结论:人啊,不能没孩子。你看,没孩子被欺负了吧?谁让你不生孩子?
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就是:这个社会没什么可改善的,我们不要做任何工作。大家就自求多福吧。
这其实就是一个野蛮丛林社会的思路。让大家都退回到原始社会,比的就是家里的直接武力值——谁家有五个身大力不亏的儿子,谁就在村里可以横着走。
所以,为什么我们会不知道要做什么?
其中一个重要因素是,简中使用者大多都有政治上的习得性无助。我们对公民抗命的记忆(如有)是天安门,是「钉子户」,是「围观改变中国」然后「总有一种力量让我们泪流满面」。现在所有这些经验都远远地在历史中蒙尘,在当下看来只写满了「此路不通」。
同时新疆的状况如此极端地恶劣,我们也不知道,或者说其实根本没有人知道这一切要如何收场。对未来的预期即便不是极度悲观的,至少也是完全模糊的,因此也无法作为当下行动的指导。
然而并不是一定要有能够做成什么的预期,才可以去做事。在长安街拦坦克的行为,并不会因为最终没拦住,就失去其意义。我自己对当下所做的所有事,都是抱着不问前程的心情。因为如果要问的话,我会没有力气做任何事。
不问前程,专注当下,这是我的态度。抱持着这个态度的话,能做的事情就会变多一些。(2/N)
是一只游荡在扎木苏里的海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