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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从一个月前开始,把看完新闻后的心情按“立即去背单词”的标准划分为5个、10个、30个、50个、100个,一个月下来手头的这本雅思词汇就快翻完一半了。

六月末回港,解除隔离后的第一周过得浑浑噩噩:被迫打了第三针后异常的体温和还未逆转的时差几乎损害了我的语言中枢,再加上潮湿闷热的天气、酸痛的左臂和磕绊后肿胀的脚踝,身体上的不适成功影响了精神状态,发热的眩晕感中夹杂着难以形容的烦躁。

出门时向往常那样搭乘港铁,久违的在地下空间见到了如潮涌般的人流。突然想到自己到瑞典的第一天,在火车上遇到一个金发碧眼的白人女孩,和她阴差阳错聊起天来,说自己是交换生、原来在香港读书——而香港是一个饮食、气候、人口密度和北欧大相径庭的地方。于是这个瑞典女孩一脸认真的问我:“香港会下雪吗?”又说自己从未去过亚洲,“但我看过一些视频,那里的人很多,以至于人们会在地铁上互相推搡,这是真的吗?”

对话发生的时候,这个白人女孩眼里过于纯粹的天真和好奇让我有一点点无语凝噎。可见在一些北欧人眼中,即便是香港,也只是一个“边缘”到“一分钟内无法在地图上找出”、ta们也不甚了解的地方。但这座城市其实已是我18岁时眼界的最高峰——如果某些事情不发生,也应是很多人跑路的终极目的地了。

这半年来感触最深的,就是国家和国家、地域和地域之间的差异。内地和香港,香港和北欧,皆是不同的世界。在不同地方居住的舒适程度肯定因人而异,毕竟对出生地生活文化的眷恋是那样难以消除。但若以某些看似虚伪的尺标来衡量,我们必须承认,某些地方的地板都是高于某些地方的天花板的——绝非后者几十年的“发展”所能企及。曾在教室内听瑞典教授讲“欧盟基本价值观”,与许多年前听高中老师讲某24个字是截然不同的体验——“自由”与“自由”之间,“平等”与“平等”之间,巨大的鸿沟望得人眼睛生疼。

@minochan 再直白一点讲,我觉简中人可以自嘲,可以为自己的沉默愧疚,但不可以对外界“你们就活该这样”的论调不经思辩的赞同。(我不觉得这片土地任何一个人活该从小被红色教育洗脑)

台湾和乌克兰的处境相似,但毕竟,目前还是幸福指数和自由度很高的地方。简中异见者每天担心自己信息泄漏,核酸过期,被请喝茶,被屌畜包围,因为共产党还无脸面对港台人。指出一些幸运人的傲慢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丹东农户被抓去隔离,养的两万多元的牲畜全部被电死了。
侵华日军当年也不是这个德行吧
下面有人:你能给媒体投稿吗?保证内容正确的情况下
真是掷地有声

我的亲戚微信群里这几天几乎不间断都在讨论这件事。我家已经很特殊了,几乎大家庭成员每个人都在各自的医院工作了一辈子,现在退休了还要担心这样的事情。我就……难怪连我爸都反贼了吧。

真是要骂街。

广东省医保缴费年限延长至30年,对劳动者意味着什么?|观察周报

mp.weixin.qq.com/s/ygJ-kVNme7w

你好,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给社会添麻烦的,不听话逆集体而行做反贼不生小孩不结婚不努力工作做社会的蛀虫老了死了尸体没人收给社会添麻烦这都很好,因为这就是我对世界不经我同意就让我出生的报复。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国现在就是一个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方舱?

完全被击中了。以下这段文字讲述了北朝鲜一对青年男女的地下恋情。来自《我们最幸福》一书。 

然而,黑暗又有它的好处。尤其是对于那些正与人偷偷约会的青少年来说。

当大人们早早上床之后,冬天这个时间可能会早至晚上七点,那就很容易悄悄的溜出来。享受着黑暗所赐予的私密和自由,而这在有电的时期是很难想象的。披着神奇的隐身斗篷,你可以为所欲为而不用担心父母,邻居或者秘密警察那警惕的目光。

我遇到很多北朝鲜人,他们告诉我如何努力学会去喜欢黑暗,但是留给我最深印象的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和她男友的故事。十二岁那一年,她遇到了临镇一个大她三岁的男孩。在北朝鲜拜占庭式的社会管理体系中,她家处于很低的阶层,因而,两人公开在一起的话,不仅会毁掉男孩的前程,也对女孩的清白名声不好。因此,他们只能在黑暗中长久的散步约会。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他们最初的交往开始于九十年代初期, 那个时候由于缺乏电力,餐厅或者电影院都关门歇业了。

他们会在晚饭后见面。女孩告诉男友不要敲前门,这样会有被她的姐姐、弟弟或者那些爱多管闲事的邻居们发现的危险。他们都挤在一个狭长的建筑里,屋后是户外厕所,由很多家人共享。房子由一座高仅及人视线的围墙同街面隔开。男孩在墙后发现了一块地方,当天色暗下来之后,在这里没有人会注意到他。邻居们洗碗或者冲厕所的哗哗声掩盖了他的脚步声。接下来,他要做的只是等待,这可能是一小时,两小时甚至三小时。这没关系,北朝鲜的生活节奏很慢,也没有人有手表。

一旦摆脱家人,女孩会马上出现。步入户外,凝视着前面的黑暗,起初看不到他,但是她能感觉到他就在附近。她不用为化妆而烦恼,黑暗中没有人需要化妆。有时候她就穿着自己的校服,那是一件裁剪适当的宝蓝色裙子,刚刚好掩住膝盖。白衬衣,配着红色的蝴蝶结。所有的衣服都是由一种爱起皱的化纤面料裁剪而成。女孩还没有到为穿着打扮而烦恼的年纪。

起初,他们只是默默的走着,接着他们开始窃窃私语,当他们离开了村庄,完全放松在黑暗里之后,耳语就变成普通音量的对话了。直到他们确信没有其它人之前,他们始终保持一臂之距。

离开镇子不远,道路通往一片树林,绿树环绕之中有个曾颇有名气的温泉度假村。它一百三十度的泉水曾经吸引着一车又一车寻求治愈关节炎及糖尿病的中国观光客,但是度假村现在却极少营业。
在其入口处,有一个用石墙围成的长方形映景池。穿过庭院的大道两旁,种着松树,日本枫树,以及女孩最喜欢的 – 银杏树,一到秋天,金黄色的落叶随风飘舞,形状宛如东方的折扇。周围山上的树木都被人们作为柴火砍光了,但温泉旁的树木是如此美丽,以至于人们都不忍心砍伐,使得这些树得以保存了下来。

然而,庭院的状况保持的不太好。树木无人修剪,石凳也支离破碎,铺路的石块像烂掉的牙齿,参差不齐。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北朝鲜好像一切都消耗殆尽了,破损了,失灵了。整个国家曾经有过好日子。然而到了夜间,残败的景象就不那么扎眼了。长满杂草的温泉池里,池水清晰的倒映着璀璨的夜空。

北朝鲜的夜空是一道难得的景致。它可能是东北亚地区最闪亮的夜空。在亚洲大陆的其它地区充斥着煤灰,戈壁滩的沙尘暴及一氧化碳,而这里可能是唯一的一块净土。在过去,北朝鲜的工厂也为这些白茫茫的烟雾做着贡献,然而现在不会了。现在没有任何人造的光线同夜空中满天的星斗争辉。

年轻的情侣在夜色中漫步,脚步带起地上的银杏叶。他们都谈些什么呢?家人,同学,读过的书,等等无论什么都可以成为话题, 这给他们带来了无尽的欢乐。以至于多年后,当我问这个女孩什么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记忆,她给我讲述了这些夜晚。
她告诉我,那个男孩高高瘦瘦的,前额留着浓密的大浏海。离开北朝鲜之后,美兰很高兴的发现在南韩有个青春偶像叫刘俊相的,和她的前男友长得非常像。 (基于此点,我这本书里,我就用俊相来称呼他。) 他非常聪明,在平壤一所最好的大学里读书,日后有可能成为科学家。这也是他们不能公开恋情的原因之一。他们的关系可能会毁了他的前程。

在北朝鲜,没有情人旅馆。 异性之间偶尔的亲密行为是很难发生的。但是我还是想委婉的打听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到了什么地步。

美兰笑了起来。

“我们花了三年时间才牵手,又花了另外六年才接吻,” 她说道。“我从来不敢想象除此之外还能做什么。我离开北朝鲜的时候都二十六岁了,但是我却不知道怎么才能怀上孩子的。”

美兰承认她经常会想起她的初恋,对于自己不辞而别的离别方式也感到非常痛苦和懊悔。俊相是她最好的朋友,是她可以将梦想、甚至家庭机密相倾述的人。尽管如此,她还是向他保留了人生中最大的一个秘密。她从来没有对他说过她是多么厌恶北朝鲜,同时她也完全不相信那些她教给自己学生的宣传话语。更重要的是,她从来没有告诉他关于她家的逃离计划。这并不是因为她不信任他,而是在北朝鲜,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如果他告诉别人,而别人又告诉其它人,这你从来不会知晓,且在北朝鲜密探无处不在。邻居们相互揭发,朋友揭发朋友,甚至恋人都会相互揭发。如果秘密警察对此事有所耳闻,那么她的整个家庭都会被关进囚车,送到大山里的劳动营。

“我不能冒那个险,“ 她告诉我,“我甚至不能去道个别。”

居然看到这一段时才意识到这是多严重的问题……
(《应得的权利》 第五章)

有时候觉得我这辈子都走不出18年的春天,我的同学被定性为煽动颠覆,我的老师被国安威胁“我们不会让你成为英雄的、神不知鬼不觉什么时候随便往你包里随便塞包毒品你就完了”,我的一部分永远死在了晚课结束后百讲和电教之间那条昏暗路灯闪烁的路,因为面包车从南门顺着那条路开了进来强行带走了人,我没有看见流血,也没有看见大炮,我想问三十年前的幸存者此后打算如何度过余生

总感觉简中人的情感非常匮乏,仿佛除了父母与子代的爱以外,其他的感情都是爱情。
所以表达对某人的欣赏时,就只会“我老婆!”“我直接嗨老公”,同性则是“我要弯了!”。
亲密朋友之间的感情也非常容易“嗑到了”,或者和恋人做对比“有这样的朋友还要什么对象”。
很多同性之间惺惺相惜或者仰慕的感情也被简单地“恋爱化”,比如腐文化是简中最甚,一些日韩腐女还会因此懂一点汉语。
因此异性之间保持距离是非常谨慎的(因为我不知道同性恋会不会也这么敏感),所以连拧个瓶盖打个游戏也都是过分的举动,更别提与前任保持联系或互相帮忙了,甚至不联系但存有相关的物件都被看作是背德的。
这种“情感洁癖”说白了就是要求人不做人,“好的前任像死了一样”不能存在,对自身的过往也不能怀念,任何其他形式的善意和关照也都是目的不纯。
所以说中国非常缺乏爱的教育,也缺爱的表达,简中人的思维也很简单,仿佛任何人都应该是伟光正的,感情都应该是直白磊落的,最伟大崇高的感情都应该是爱国的。
真的很没意思。

丹东周边那位客户又发照片了……
新式步枪第一次对准普通老百姓……

那条说是ai审稿添加了“未来五年”导致北京日报社长出来澄清的微博。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一不小心说出来真话,导致需要出面澄清啊。
“坚持不懈抓好常态化疫情防控”真的会在未来五年内结束吗?

甚至觉得在五年内能结束都过于乐观了 :azukisan024:

昨晚和象友留言说我认为新中国没有一种职业是可以让两代人都搭上顺风车的,这个是我观察的生活经验。我爷爷辈有人大学生,当了小官,然后文革来了因为他写过一副毛笔字就被批斗整改;在譬如粮食局工作的一夜之间不用粮票了人也失业了;父辈大国企员工,世纪初半强迫下买断(离职)了,给你一笔钱就此结束,起初承诺的后续保障也就执行了七成吧;家里下海经商的去年倒闭了,做医生的发不出钱了,公务员的天天都想离职,做码农的年初被“优化”了,留下我还在读书的一年也要颓七八次。
形势的力量之大,绝对不是个人能扭转的,中国就是有什么甜头都持续不过20年,这个时间甚至连一代人的工作年限都撑不住。没有铁饭碗,我外婆总说天下没有铁饭碗,因为“皇帝除了自己的金饭碗,他想砸谁的碗就砸谁的碗。”

朋友目前在字节实习,如果有同样在北京的字节实习的象友可不可以帮忙打听一下她今天有没有来上班T T非常感谢!!@bo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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