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季的時候請乙幫我簽了紀念冊,他簽的名字很大很大,在頁面的正中間。
他叫我也給他簽個大大的名字,但我寫的還是比較小,感覺他還沒開始找人簽名啊?雖然我給他寫的時候也是一片空白......有點半斤八兩來著。
我很中二地寫了自己的微博帳號啊......後來因為那個朋友一些追擊太嚴重了我就銷號,所以乙如果心血來潮搜尋的話,應該會很納悶。
名字很大很大地簽在正中央,對我來說很幸福。
以前的目標是當幼教,因為無法想像自己在職場每天咖啡機影印機兩頭跑(教職爆炸累,但我不喜歡處理錢財或表單,所以應該沒有願意錄用的公司)。
乙想當科學家,國一時說過等他成為超厲害、把中研院當廚房在進的科學家時,定會來嘲笑我這被兒童跟恐龍家長虐待的悲慘幼教。
我:「那我會去當你小孩的老師,幼兒園國小國中高中的執照我通通都考。」
乙:「你也太拼了吧?」
我:「上一代的仇下一代來還。」
乙:「你要不要乾脆這輩子都黏著我算了?」
因為感覺到可能是厭惡,我馬上停止話題,但三年來也經常被揶揄地以「X老師」稱呼。
「X老師連這題都不會?這樣怎麼考執照啊,不會打算等著我家崽子天天去母校探望你吧?」
之類的。
前面說過曾想當幼兒園老師,所以有時被乙用「小X老師(這裡的X是名字」嘲笑。
「書包要整理好啊!」「 小X老師不會不給我貼紙吧?」
乙:「你認真想想,不當老師的話成天黏著我小孩的機會也很多吧?」
我oO 當保鏢的話暗算很容易被抓住......還是我要當忍者啊?當背後靈?
我:「我一把年紀了也不能當他同學吧!」
乙表情很錯愕,所以標準答案大概就是忍者了。
這個就是故事的結束了。
我們沒有聯絡,連FB上的生日通知也不會祝彼此生日快樂,因為都不是常常上線的人。
最後就是我單方面地與乙產生聯繫。高三某天放學後我本來要去吃晚飯的,結果腦子一抽,搭捷運到他們學校那一站。
腦子不清楚地走到了乙讀的高中校門口,發現自己也不知道他幾年幾班,就,突然覺得一切都很好笑、我好垃圾,邊哭邊回去了。
像是演唱會上從前面一路湧到後方人群的氣球一樣,不知為何某天從另一個同學哪裡收到了乙的一個問題。
同學說,乙問他我為什麼會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