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佛朗哥时代的西班牙,他的母语之所承载与他的生命格格不入,这时的西语怎能成为他的故乡?森普伦的“家园即被说出者”在思考,而不是在卖弄有关故乡生存的最悲惨细节。今天,依然有很多伊朗人会因为一句话而锒铛人狱。多少中国人、古巴人、朝鲜人、伊拉克人从未在他们的母语中找到家园。
高干的外逃和普通老百姓绝望的逃亡不能同日而语,那是一种保险的交易,死亡风险为零。虽然大众没有这样的幸运,虽然逃离之前自由从未真正属于过他们,但是,看到高官与国家统治者背道而驰,他们还是会在一旁幸灾乐祸。
齐奥塞斯库只上了四年小学,略微复杂的内容和简单语法对他来说都是障碍,加上先天的缺陷——在元音间切换或两个辅音快速相连时会大舌头——使他说话时像是在咕哝。他试着把音节划分成更小的音节,说起话来像狗叫,同时不停地做手势转移人们的视线。可以想见,模仿这样的表达,对罗马尼亚的语言来说是多么可悲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