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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羡慕在这里发自内心地爱这个地方的人,真幸福,一出生就是理想国。

这样容易被冒犯也能看出我的内核实在是脆弱,看海马星球有一期说单女要是没有一套自己的理论很容易放弃坚持而是选择走进社会认可的大框架,也就是结婚生子的道路上。当任何意义上的少数派都要用理论武装起自己,让内核变得坚硬。
不然就会淹没在社达理论爱国理论得过且过理论里然后浸入我们老中特有的一种诡辩叙述里,最后成为疯子或者浪子回头。
但我实在畏惧变成社会意义上的疯子,以至于偷偷将别人会认为疯的特质删除。我害怕实在是太害怕不一样。我自诩少数派但其实我很担心真的成为少数派所以我渴求别人的认可。
我可以接受一点不同作为装饰,像女权主义被当作时尚单品一样,但太过不同我就要转身回到至少假装主流了。

在这当非主流真的好辛苦,说白了我看起来难交往是我觉得我哪儿哪儿都是非主流,我可以承受陌生人说,你真是疯子。我很难承受认识的朋友真挚地看着我眼睛说,你还是改了吧。

不管是交朋友还是女朋友我都很需要“走出去”,去哪儿都好,去旧小区去草地去花园去酒吧去便利店,哪里都好。我总是要出去。呆在家里很好很舒服,但是最好是累了的时候才呆在家里,还活着的时候尽量呆在外面

至今说话还会以“等我长大了”的句式开头,在我脑子里我永远16岁永远在等一个明亮的未来,很难说这个社会对我做了什么

看见等国倒霉事我都觉得好正常啊,活在这里就跟那种躁郁症爹住一起一样,有时候他好点,你开开心心地玩泥巴,有时候他发疯,你几年的努力也都白搭。在这里付出心血做东西那可真是西西弗斯推石头,活在这里每一个人都要成为这个系统的燃料并且向他臣服。所以中人乖觉,懂事,听话,不逾矩,这些中庸之道是自保之道。好想跑路……

对纽约有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就连纽约地铁垃圾堆里的老鼠我都觉得额外眉清目秀。教跑路的指南里每个国家都有对应的打分标准,按着图表一个个算完了想着该不会一辈子都只能在这种地方活着吧。想着又觉得不会,我生来就学会离开,有点像命运,我应该是能离开的

我脑子里一直循环播放之前看的视频最后一句话The world is linguistic .多么显而易见的真理,怎么到现在才看见

一开始加入豆瓣的“我们都有兄弟姐妹”小组是因为想听点温暖的家庭故事,类似于看童话。发现和睦的家庭关系中总是有不止一个通情达理、善解人意、拎得清事情的母父。
现在这个小组从帖子内容来看已经可以改成“我们都是重男轻女受害者”了。依稀在评论里能想象到当初“父母皆祸害”还在的盛况。我对这个男权至上的国家绝望,但总有女人会不知不觉地又集中起一批力量,将被压迫者集结起来,互相传授经验,解决困惑。

自由 

今年的关键词是自由。中国人应该很少认为政治与自己有关,我也是。不过不自由带来的痛苦是方方面面的,再迟钝的人在这样的环境下也很难再说出那句,跟我有什么关系。无数个家被强破,无数人被强行带走,无数宠物被强行杀死,而这些恶行都被渐渐遗忘甚至是洗白。竟然让我想起了那句话,窃钩者诛,窃国者侯。这一切使我的道德观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不相信恶有恶报,但这么众目睽睽之下,这些恶行被言语修饰,用权力将其按压下去,竟然能这么堂而皇之地继续侵犯人权而不受惩罚,甚至基本的责问。区别我们和他们的不是善恶对错,不是我们做了什么或者没做什么,区别我们和他们的是我们出生于哪儿。
这多么荒谬。中国人被告诫了一辈子不要走错半条路,从小就要上最好的学校一路走到最好的大学,这样谨慎小心的一生才能给我们带来幸福和荣耀。我们听取每个人的意见和建议,考这考那,学东学西,我们的手脚从一出生就拴上铁链,不能有半分差池,只是为了一根我们永远也够不着的胡萝卜。
所以今年的关键词是自由,或者说摆烂。既然我永远也得不到我应该有的安全感,那我就要直指内心问我究竟想要什么。不论是躺下还是离开这个所谓的赛道都好,这个游戏无法束缚我了。

接到生父的电话想让我帮忙拿到什么资料,突然涌上一种少见的恶心感。以前最恨的是我妈,但是实际上我妈才是最在乎我的,我妈也是对我花心思最多的。我却把太多的容忍给了一个贪婪的愚蠢的自大的陌生男人。

阳了之后过了快十天头一直持续性疼痛,书也不看了日记也不写了,输入和输出都少得可怜。但是有一种很空旷的幸福感,脑袋不疼的每一分钟都是幸福的。

社媒上能治愈我的就三种东西,第一种肉体不在地狱去新世界的,第二种精神自由在地狱一样活,绝不接受社会规训的,第三种非常幸运没有成为人类的物种们

什么都要自救,没退烧药要自救,没菜吃要自救,没车出门也要自救,没办法去医院要自救,家人死了也要自救。政府干什么?政府负责贴封条、撕封条,建集中营、拆集中营。好大一盘菜,举国上下看你们发展核酸产业,看你们建立21世纪最伟大的集中营项目,看你们把“最好最温顺”的国民操得死去活来,看你们赚得盆满钵满,看你们的口袋的零钱洒下都能把一个人的一生砸碎。看你们玩弄法律和权术。哪里是天灾。

现在倒还能怪在一直在自救的人身上了。当权力的走狗之后吃屎会比较香些吼

今天去尝试拍摄短短的纪录片,在访谈的过程中听到最多的就是“我没文化”“我不好看”“我不知道”“你去找年轻人拍吧”。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学历歧视、年龄歧视、性别歧视、外貌歧视……蚀骨的歧视长在我们的母亲、我们的奶奶心上。
在拍摄的过程里,有一个不知职位的男性一直斥责阿姨不工作,越来越大声的呵斥盖过了阿姨的声音。我们结束了问题。可是一切还在继续。
同学给阿姨拍了张照片说到时候可以打印出来送给她。

做了个纯自我记录的视频,做完之后不知道往哪儿发,感觉不管在哪儿都过不了审,然后改了一些东西,开始改了就不可能停了,就想,“这样是不是也不行”“这么改好像也不太对”“算了还是删了吧”

如果心可以流泪我已经泪失禁了,我又开始联系久不联系的人们,我开始想念和她们有过美好回忆的人们。我想念她们,纷乱的世界里,我们能不能再相逢

我看见越来越多的抗议声睡不着,在这样凛冽的冬夜,愤怒像木炭炙热的余温烤灼着我的心,但又不至于大到将一切烧灭。还有,我的朋友,我的朋友,这样冷的夜,我想抓住每一个朋友的手,我想成为每个人的朋友,哪怕能分担一点也好。我没办法成为第一个在街上抗议的,但我永远会是第一个站在我素未谋面的朋友的身边的。

就要说话就要说话就要说话,不仅说话还要大声说,还要超大声说用喇叭说,防疫大运动该停止了,不要再吸人民的血了。死的每一个人都会算在你们决策者、执行者的身上。

昨天连对政治冷感的室友也被乌鲁木齐的情况打动,这对她可能是很陌生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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