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自救 #生活小技巧 之把没力气做的事情先做一半,后做另一半。
老中社会有一种迷思:「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好」,实际上并不是这样。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有三分钟热度就有三分钟收获。(不记得哪里看到谁说的了。)
能量低时可以先只做一半事情的。
比如:
没力气洗碗就把锅碗瓢盆先泡水,第二天还是没力气就换一次水,这样不容易发臭。也许第三天就有力气洗了呢!
没力气换床单被套就先换床单,第二天再换被套。
没力气换整张床单就先把脏床单掀起来,在床上铺一半干净床单,第二天再换另一半。
其实很多时候力气会比自己想象的多。抱着#摆烂 的心态做一些事,还有概率一不小心把事情做完了。
我以前总觉得床单被套枕套应该一次性换完。但由于床上东西多(电子产品大全套外加纸本书籍……),每次换床单都非常疲惫。
before:
把床上所有东西拿下来,然后换床单,最后再把所有东西放回去。整个过程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很累。
after:
先换一半床单,把东西挪到换好的一边,再换另一半床单。过程中只需要围着床转,不需要来回搬运物品,轻松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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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
如果状态不好,那就懒一点,能多懒就多懒。只要不卡在原地就是进步,只要达成目的(不论花费几天)就是胜利。
让自己舒服是最重要的,懒人有多爽只有自己知道!
药物伤害马上满2年了,看到嘟主说自己最近刚开始减量草酸艾司,立刻过来讲解:
不排除这些问题是减药带来的可能性,去看医生医生也不一定能识别出来这是减药的影响。最好先排除其他疾病,比如心肌炎。
这些药物的介入和撤出都会影响人体整个神经系统,内分泌系统,以及免疫系统(没错,有些减药或者不良反应患者会得肥大细胞相关的疾病)。神经系统受影响是会造成血压调节出问题的。我在刚开始工作的时候,坐在26摄氏度的办公室里,中暑了,因为药物伤害造成神经对体温的调节功能失常。也有朋友在服用ADHD药物后坐在车里明明客观上来讲并不特别热的环境,结果中暑了。
具体的一些减药症状可以参考以下网站:
https://withdrawal.theinnercompass.org/page/withdrawal-symptoms-z
这一年居然这么沸沸扬扬又平平淡淡的过了。因为每一天我都在用力的活,所以也没有那种“摆烂了一年”的感觉。其实我不太喜欢大家在回顾一年的时候用“混日子”“摆烂”“摸鱼”这样去打压自己。正视自己,哪怕是“摆烂”,勇敢的活着,还愿意活下去、面对一切、不伤害他人不也是一种成就吗?如果不知道自己走了什么路,翻翻社交媒体、手机相册、购物车、地图定位、12306、支付宝账单、影视浏览记录、关注的微信公众号或者主播……总有一些生活的痕迹被留下来,总有我们感慨万千的时刻。我们作为成功人士可能是失败的,但作为普通人却很成功。不一定要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要善于记录和收纳人生,我们就会发现自己其实还是默默前行了很多。无论是做什么,只要对自己有意义,那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希望大家年终回顾多夸自己,这世间唯有我们自己最知道自己的难处与不容易,连我们都不包容自己,还有谁来理解我们呢?
“政治抑郁症的本质是没有自由成为我.”——柴静访谈Dr. Robert Lusson
去年我的一位朋友说他得了政治抑郁症,我没太留意,因为这不是一个临床医学概念。直到今年他的症状开始让我担忧:每天看七八小时新闻,失去工作热情和生活乐趣。他是我见过意志最强的人之一,所以当他开始谈论茨威格在二战结束前的自杀时,我开始查找资料,发现关于政治抑郁症概念被引述最多的是美国心理医生Robert Lusson博士。https://t.co/uAMglL2bkc我与这位医生约了一次zoom访谈,把笔记发给了朋友。今天在他建议下,贴出来跟有需要的人分享:
柴静:“政治抑郁症是真的吗?”
卢森博士:“当然它是真的,因为你的感受是真的。我没有发明这个概念,是它找到了我,因为美国患者在特朗普上台时普遍抑郁—--“我有过希望但被拿走了且不知道它是否会回来。”东方的抑郁可能是“我的灵魂,关系,职业不被允许发展,不能成为最好的自己。这让我感觉无望,因为不论多么甜蜜微小,与人为善的愿望,都不能实现。”
“核心是无力感?”
“失去控制,失去力量。这是无力的感觉——不论我做什么,不被听,不被看。”
“是因为糟糕结果不可避免吗?”
“不,结果不是抑郁的必然部分,它让你焦虑但不是抑郁。政治抑郁症的焦点是常规抑郁也有的因素———失去希望。如果它异乎寻常地积累,一个人将无法理解自己的世界,进入失去联系的孤立状态。政治抑郁的本质是因为没有自由成为我,没法向他人自由表达我。”
“你为什么说恐惧是政治抑郁一个主要驱动?”
“有两类恐惧:实质伤害,像逮捕,家人受伤等等;或者社会排斥:人们远离你或者污名化你。如果你发现你不再能活得真实,这至少激发焦虑,如果积累一段时间不能解决,抑郁就来了。”
“但我的朋友之前一直是个有活力的实干家,他从没有为个人危机抑郁?”
“这类人是最有激情的人,时代先锋,所以他们是物质层面,社会层面,个人层面最先被摧毁的,因为他们冲向墙壁,以如此之渴望,结果让人心碎。他们是最敏感的人。”
“他离开了自己的国家,恐惧不在了,但抑郁还在”
“另一部分抑郁是更深的,需要更长的时间,这部分根植于他。也许从他三岁时就在那里,只是被激发了。”
“他该如何前进?”
“他现在不平衡,处于冲击带来的无望状态。”
“怎么修复?”
“这样去想:我接受事物如其所是,但我不能预料未来.”
“但他有对未来的预料.”
“你可能对经济和气候变化有预料,但这只是预料。拿我来说,我的预料是XXXXX. 你看,我只是呈现另一种预期,而且我不在乎”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打心眼里知道,普通人,我们, 想要与现实不一样的东西,这就够了。我不在乎是否它需要一千年才来。这是抑郁和希望的区别。”
“你改变了看待问题的时间框架?”
“是的,你可以从字面上理解,但事物可能在明天改变。你的朋友面临一个灵魂深处的选择——一是“不会改变”。另一种是“我不在乎,我会做我能做的,帮助改变发生,慢慢来。”一个带来抑郁,另一个带来力量感。你必须选择,因为你不能同时存在于两种状态之中。”
“我感觉是他的同情心让他受苦”
“ 去做他认为价值观对的事。一个人可能带来一群人,变成一个故事。历史中有很多这样的故事。抑郁是因为确知未来会如何,自己会怎么结束。但另一种选择是未知,我不知道故事如何结束。”
“但未知会增加焦虑?”
“怎能不呢?这是选择的一部分。但它不是害怕导致的焦虑,可以是带来兴奋的焦虑。”
“政治抑郁症能治愈吗?”
“柴,there is no cure for us. 你是独特的,我不能拿走你的全部,那样你不再是你。我会建议一些小小的平静,比如去海边度假。就是这样。另外,我们对话。理解可以让你得到平静。(停顿,笑)这世界是一个混乱无章的所在,人生是个烂摊子,我们这个物种的独特之处在于,我们要理解自己,管理自己,洞察自己的虚弱与力量。我们成长,并超越.”
“问个具体问题,他如何停止旧习惯?”
“转向当下。有旧念头十秒后让这念头过去,练习一千次,一而再,对自己承诺。”
“怎么叫转向当下?”
“看你背后。你窗外的景色是真的吧?因为我看到叶子在掉落,光线在变化,正在改变的一切就是当下。”
十一年前akira收養了一隻貓貓。負責給一群流浪貓找主人的朋友說,別的貓貓都找到收養人了,只有她,一點都不親人,不給任何人抱,也不能摸,所以沒人想要。akira就把她帶回家了。
當時akira和男友住在一起,男友對貓貓也很好,即使貓貓不讓我們摸摸抱抱,也依然是我們的家人。
akira在網上搜索貓貓不親人的原因,常見的是流浪貓保留了更多的警惕性,可以用食物訓練,每次摸摸抱抱再給吃的獎勵。
akira想了想,覺得我們家不需要這樣,不親人就不親人,即使不親人也一樣有飯吃,有床睡,有人剪指甲、打疫苗,生病了也能治療。我們家就應該是這樣的家,如果我有孩子,我不會要求它必須喜歡我們,更不需要討好我們。
於是akira就繼續這樣養貓。
漸漸的,她願意被我們摸摸抱抱了,但只能摸幾下,抱不了半分鐘,她就會開始慌張,就馬上放下。冬天她會跑到被子上,睡在akira腳邊。
就在剛才,她跳上桌子,然後窩到了akira的腿上,摸摸她的頭,她很久沒有要走的意思,akira就抱著她,把頭埋到她柔軟的毛毛上面,她的身體也軟綿綿的,很放鬆的感覺⋯⋯
巨大的幸福感把akira包圍了。11年啦,貓貓終於能安心被人類抱抱了嗎。雖然等這一天等了11年,但是無論多久,akira都會等。因為她是akira的貓貓。
有个海外中文网络媒体前几天有篇关于去年秋天的事儿的稿子,我昨天才看到。刚一点开看开头就心惊胆战,写到了我的好友,实名,他们现在的个人处境等等。后来我另一位朋友给我转来了中国数字时代上,作者本人的回应,看完之后觉得很失望。
明确受访者全都匿名,但是被受访人提及到的其他人,间接的,反而实名。这里作者给出的理由“各大媒体关注被捕者处境时已经广为提及”为由。(稍微逻辑滑坡一下,就是,且不论对错,别人这么做,我也可以做的意思)。各大媒体是谁?外媒?中文媒体?他们转载引用其他媒体的源头是谁?如果要援引别的媒体,就老老实实写信息源,引自某某媒体。文章没有这样写。文章很多呈现,看上去是采访所得,后来等到引起质疑,又说各大媒体都写了,所以是公共信息……这里,不规范,不专业。“宽泛的、易于获取的”信息,是非常主观的判断。既然从法律界人士比较容易获取相关信息,以后还是不要省事,援引法律界的意见吧。
另外,她不知道的事实是,在上一波媒体关注里,几乎处于事件中心的一位朋友,亲口给我痛苦地抱怨了“各大媒体”公开他们的信息给他们带来的诸多麻烦,和延伸的后续。公开媒体的信息里就有很多扭曲和失实,而这些扭曲对真实的人,真实的生活也有很多不好的影响,我当时唏嘘了很久。
那篇文章在对采访人的选择上就有“选择性偏差”。采了,也没有采深入;采了,但也没有全采。作者本人讲了“聊天”,和她对记者消息打探的态度,这一点最有问题,也是伦理失范教科书式的典例:她以为她不发出采访申请,是在保护大家,于是她只是“聊天”。于是大家不设防地和她聊天,却发现很多信息最终被呈现在文章里,有如今的反应,再正常不过(哪怕她是从别的渠道得到信息,聊天也验证了这样的信息,也是有contribution的)。可以料想的是,她如果发出正式的采访申请,被访人一定会处于自我保护的目的有限制的提供信息或者拒绝。记者做采访,吃闭门羹是常见的事。为了不被拒绝,一开始就不申请正式采访的情况,也常常发生,也是常用手段。可是这样操作常用于什么选题?什么样的报道对象?什么样的取向?往往是负面的、调查性的、批评性的语境。这样做之后的风险是什么?
这个事件的核心当事人远远不止向作者表达对文章认可的三个人。其他当事人发出采访请求了吗?这些采访的选择是怎么考虑的?其实随便去北京的现场就可以看到,文章开头那张照片,不二酒馆都已经“不在了"。尤其是她回应中提到了ABC,DEF,两个对文中截然不同的反应,还察觉不到自己文章的失公失允,反而固执地觉得后者“把人想坏”(这也是非常主观的判断)。
从结果上来看,文章的呈现有显然的幸存者偏差。一年后,那些能出国的都很幸运。行文里反而能看出来是处罚较轻的一群人,现在当然也愿意分享出来一年后的经历和处境。他们是大多数吗?如果是,为什么?可是处境更糟糕的很多人,至今还无法正常生活的,文章的呈现很有限。另外,听说作者身在海外,但是很多人还在国内,被迫呆在在原籍,作者对他们谈论”如何应对恐惧“,真让人难以接受。
作者的回应里,她总觉得对这些弱化的处理是在保护,实际上这种没有任何信息增量的、没有实质性突破的、但是又提及了一两句的报道,提了真的不如不提。直接伤害是给人家的生活造成了麻烦,然而作为记录事实的意义却因为那一层“保护”和弱化的处理,显得很鸡肋。
这就是采访的不公正,也是书写的不公正。作者在文末还放出一位正式被访人对文章的认同……无语。当然这一位会认同了!可是作者不应该反思为什么那么多人反对呢?
文章列出的其他各项,哪怕在极其富有争议的伦理选择时,作者也说“这一点可以讨论,但作者认为没有标准答案”……言外之意是:“在两难中我选择了有利于我的一种做法。”
实际上运动本就很复杂,去年上街的人有多少随机性、有多少人带着不同的诉求,以及对运动本身就有特别不同的看法。文章呈现了一些,但单一线性的描述“和为叙事需要”的铺垫反而简化了整个事件的同时,挟持了其他的声音。事实也是,队伍里很多人真的只是反对疫情政策但是不反对其他议题,甚至本身反对其他政治意见的口号。我就知道队伍中本来有更激进的声音,但其他人立刻反对,说这种声音会牵连其他人,我们今天就只是反对核酸,要求正常生活。能正常经济发展,五百年皇上又如何。这种声音,有人写吗?这种心声不讨好吧?
正是这样敏感的、复杂的、关乎公众利益的选题,才应该谨慎更谨慎,才应该权衡更权衡。才应该尽可能地囊括不同的声音,而不是作者提前预设的某一个单一立场。这一年里有其他很好的文章,实际上做到了平衡作者本人回应中的那些“可以讨论”的争议点:不但在信息源的保护和披露信息之间取得绝佳的平衡,也对不同意见,尤其是对媒体不一定喜欢的意见也有所呈现。但是这一篇,且不论作者徒有怎样的出发点,笔下却没有这样的工作能力;出现了这么大的争议,却不能反思。还说”我们是面对共同的敌人“。没有人指责人们的不幸经历是媒体造成的,可是,面对共同敌人的时候,本来就处于弱势的抗争者就经不起猪队友坑啊。每一次这样的新闻操作事件都在伤害被访人对媒体的信任度,作为专业的、谦虚的记者,应该会意识到这样的问题吧。
另外,文章不仅仅是作者的,也是编辑的工作。作者列出了就这个事件的好几篇报道,然后也说过曾经面临过来自要撤稿的要求。敏感事件的记录和书写,不是非黑即白的,”写或者不写“,或者”写或者模糊地写”,放在哪里写,什么时候写。一些题,切入的角度、呈现的形式,都有很多技术上可以平衡,解决的问题。有的文章,急发不如不发。
更不能接受的是,很多争议应该就事论事的讲文章、讲新闻操作、和文章带来的负面影响本身。一群抱团的人开始讲作者的性格品质之前的阅历等等,为她背书。其实没有必要,这样做了并没有让观感变得更好。对于写作,每一篇都是从0开始。之前写过好的,不保证之后每一篇都写好。不愿反思是最大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