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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葬於地心。

海明威將一些自己葬在夢中的乞力馬扎羅山上,這是一種眷戀情緒,眷戀情緒總是嚮往輕盈的。于右任唱「葬我於高山之上兮」,眷戀家國的情懷也是輕於虛無的,被煙燻臘肉裹住的話梅糖泡進醋裡。

我必將葬於地心大笑。

巨大的昆蟲是夜靈:石炭紀童話屍體氛圍。於是令它們僵硬,趴在世界名畫上,遮蔽全部人性。哦!我被紅幕布裹住的THE RED ROOM!我必將狂喜而恐懼而死。且我死後必將尖叫,且尖叫後必位於地心。

我喜歡今天的展覽,怪異影片、一戰後石炭紀可愛蟲子、屍體般動物戲劇服、四隻尖叫的鳥、無窮的紅幕布(令人安心),「這裡沒有排風機,這裡有排風機若干」。向下,向下,推開盡頭的門,我們步入大衛林奇的影像世界。下樓梯(真擔心它會斷掉),來到未被解釋的、時間稀薄的宇宙縫隙,回頭望見美術館的真身:石灰色柱子如此危險地躋身在山中,未來一定會墜落,未來一定會化為齏粉。我們站在丘壑的底部,被自然的腐臭味與隨時會消失的工業薄梯容納、再排斥。再往前的道路暫時不存在:一間盡頭的廢墟房間(不知作何用途?標識:陳舊閃亮的心),應有地底生物先於我們逃離。向上、向上,膝蓋疼痛,離開這扇門(一扇打不開的門?又一個現實故事的隱喻)。太陽已墜落,煙灰色藍與恆星的橙黃是靈性世界向我們的短暫告別與預言。

值此明亮的白夜⋯⋯我想念我的兄弟:拉斯科爾尼科夫。他親手殺死了半個陀思妥耶夫斯基。

只需要重複説拉斯科爾尼科夫說過的話,就可以做心理醫生!

「生命的厚度」固然好,但我不是為了當一個「厚厚的生命」而降臨的。我要麼是火,要麼是飛船,「生命的厚度」只是我的燃料。

比較有趣的幾句話。蘇曉康談論六四:
「激進的政治運動不能取代教育。」
「知識份子是在書齋裡,到了街頭,到了群眾當中,他們就完了!」
「我在人山人海之中感到恐懼。」
「街頭運動是沒有理性的,我知道,這些孩子們(八九),就是文化大革命當年我們自己。」

以及余英時對蘇曉康說:
「我們也不信基督教,但是我們可以從歷史當中汲取活的人的生命力。」
這也正是江緒林批判高華時的劍盾:「生命的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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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運:上帝的懲罰?上帝的考驗?眾神的考驗?眾神的戲耍!

看柴靜和蘇曉康對話:兩個十九世紀歐洲人(且自詡啟蒙者)費力地談論對彼此(也只是對彼此)都是常識的事,並為彼此的進步主義立場感到歡欣。

至少其中一躍是為了橫跨男性精神與肉體的深淵。唔!這一群可憐瘋狂的卡拉馬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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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歐美流行樂聽起來一股披薩味。

我似乎有點好看?未來一百天:忝居美人行列。

乞力馬扎羅豐厚高遠。雖非璀璨之山,但卻滿懷張力(來自板塊)。在一萬五千英尺之上,埋藏象骨、豹骨與羚羊骨,生命之境何以能如此高遠?我的骨:高遠的命定之死。

“I know where an elephant died far up Kilimanjaro. What made this elephant leave its herd and climb almost 15,000 feet up? And it is not only this elephant, I have seen the remains of antelope, and a leopard, that climbed all the way to the ice on the crater rim. Why would such animals climb so high? What were they looking for?”

可憐的男性!習慣貶低一切身體。在上帝那不朽靈魂的符號面前,越尋求救贖,就越厭女、越厭惡身體。從而不能體認美、覺知美。男性親手將性的桂冠製作成性的鎖鏈。摩西分海:將男性的靈與肉徹底分開。自稱損失肋骨之人,可憐可鄙,可憐可鄙!

看过 回归 🌕🌕🌕🌕🌕
重新弒父後,會想念媽媽嗎?否則為何唱起再也不唱的歌,媽媽教的歌?她高歌,世界轉起晶瑩的光:「Volver——」歌聲的咒語中,逝去的女人將重新回歸,重新回歸的,還有那從遠古以後就一直藏在屋中、被當做鬼魂的——母系氏族氛圍。

雷蒙黛與媽媽實在太美,每一位女性都好美!我愛她們的智慧、美麗,愛她們的勇氣與愛!母女姐妹的聯結,橫跨父權深淵。

另:佩內洛普·克魯茲演技如寶藏,一滴淚與喜悅瞬息變幻,鮮活的生命的真。

#在劇院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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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海

雾海是一个开放且不限制讨论主题的非营利性中文社区,名字来源于德国浪漫主义画家 Friedrich 的画作《雾海上的旅人》。生活总是在雾海中吞吐不定,不管怎么艰辛,他还是站在了这里!希望大家在这里玩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