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今天的展覽,怪異影片、一戰後石炭紀可愛蟲子、屍體般動物戲劇服、四隻尖叫的鳥、無窮的紅幕布(令人安心),「這裡沒有排風機,這裡有排風機若干」。向下,向下,推開盡頭的門,我們步入大衛林奇的影像世界。下樓梯(真擔心它會斷掉),來到未被解釋的、時間稀薄的宇宙縫隙,回頭望見美術館的真身:石灰色柱子如此危險地躋身在山中,未來一定會墜落,未來一定會化為齏粉。我們站在丘壑的底部,被自然的腐臭味與隨時會消失的工業薄梯容納、再排斥。再往前的道路暫時不存在:一間盡頭的廢墟房間(不知作何用途?標識:陳舊閃亮的心),應有地底生物先於我們逃離。向上、向上,膝蓋疼痛,離開這扇門(一扇打不開的門?又一個現實故事的隱喻)。太陽已墜落,煙灰色藍與恆星的橙黃是靈性世界向我們的短暫告別與預言。
冬日到了!可以聽ABBA了!
比較有趣的幾句話。蘇曉康談論六四:
「激進的政治運動不能取代教育。」
「知識份子是在書齋裡,到了街頭,到了群眾當中,他們就完了!」
「我在人山人海之中感到恐懼。」
「街頭運動是沒有理性的,我知道,這些孩子們(八九),就是文化大革命當年我們自己。」
以及余英時對蘇曉康說:
「我們也不信基督教,但是我們可以從歷史當中汲取活的人的生命力。」
這也正是江緒林批判高華時的劍盾:「生命的厚度」。
“I know where an elephant died far up Kilimanjaro. What made this elephant leave its herd and climb almost 15,000 feet up? And it is not only this elephant, I have seen the remains of antelope, and a leopard, that climbed all the way to the ice on the crater rim. Why would such animals climb so high? What were they looking for?”
我將劃過天際,亦將映照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