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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她的長相與真誠的心。她的淚。她眼中世界。但我發現她的怯懦,以及位於最危險最變幻最可超越之境而不自知。

昨日自然界如何向我預言?我可以打開任意一扇門,如同回家。我的身體仍然緊張,歷史慣性。山汽潮濕,夜靈無聲,她願意探險險地。走出迷局,會有太陽的祝福與致意。

觀念的倒置阻礙了她的力的湧現。但她不是無力之人。但她選擇破折號,濫用掙脫的能力:黏在一座座蜘蛛網上——以及下一座蜘蛛網上——

我:紅幕布世界主人。我:迷局本身。迷局不需要再走出迷局。日復一日,我感受生命之強烈。

我就在此地,且無處不去。且此地完美甘甜。且再無一個更圓滿的去處。

我無所眷戀,我無所怨恨,我餽贈!但面對愛與死,我的身體仍然緊張。下一課:身體放鬆術。

我將葬於地心。

海明威將一些自己葬在夢中的乞力馬扎羅山上,這是一種眷戀情緒,眷戀情緒總是嚮往輕盈的。于右任唱「葬我於高山之上兮」,眷戀家國的情懷也是輕於虛無的,被煙燻臘肉裹住的話梅糖泡進醋裡。

我必將葬於地心大笑。

巨大的昆蟲是夜靈:石炭紀童話屍體氛圍。於是令它們僵硬,趴在世界名畫上,遮蔽全部人性。哦!我被紅幕布裹住的THE RED ROOM!我必將狂喜而恐懼而死。且我死後必將尖叫,且尖叫後必位於地心。

我喜歡今天的展覽,怪異影片、一戰後石炭紀可愛蟲子、屍體般動物戲劇服、四隻尖叫的鳥、無窮的紅幕布(令人安心),「這裡沒有排風機,這裡有排風機若干」。向下,向下,推開盡頭的門,我們步入大衛林奇的影像世界。下樓梯(真擔心它會斷掉),來到未被解釋的、時間稀薄的宇宙縫隙,回頭望見美術館的真身:石灰色柱子如此危險地躋身在山中,未來一定會墜落,未來一定會化為齏粉。我們站在丘壑的底部,被自然的腐臭味與隨時會消失的工業薄梯容納、再排斥。再往前的道路暫時不存在:一間盡頭的廢墟房間(不知作何用途?標識:陳舊閃亮的心),應有地底生物先於我們逃離。向上、向上,膝蓋疼痛,離開這扇門(一扇打不開的門?又一個現實故事的隱喻)。太陽已墜落,煙灰色藍與恆星的橙黃是靈性世界向我們的短暫告別與預言。

值此明亮的白夜⋯⋯我想念我的兄弟:拉斯科爾尼科夫。他親手殺死了半個陀思妥耶夫斯基。

只需要重複説拉斯科爾尼科夫說過的話,就可以做心理醫生!

「生命的厚度」固然好,但我不是為了當一個「厚厚的生命」而降臨的。我要麼是火,要麼是飛船,「生命的厚度」只是我的燃料。

比較有趣的幾句話。蘇曉康談論六四:
「激進的政治運動不能取代教育。」
「知識份子是在書齋裡,到了街頭,到了群眾當中,他們就完了!」
「我在人山人海之中感到恐懼。」
「街頭運動是沒有理性的,我知道,這些孩子們(八九),就是文化大革命當年我們自己。」

以及余英時對蘇曉康說:
「我們也不信基督教,但是我們可以從歷史當中汲取活的人的生命力。」
這也正是江緒林批判高華時的劍盾:「生命的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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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運:上帝的懲罰?上帝的考驗?眾神的考驗?眾神的戲耍!

看柴靜和蘇曉康對話:兩個十九世紀歐洲人(且自詡啟蒙者)費力地談論對彼此(也只是對彼此)都是常識的事,並為彼此的進步主義立場感到歡欣。

至少其中一躍是為了橫跨男性精神與肉體的深淵。唔!這一群可憐瘋狂的卡拉馬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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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歐美流行樂聽起來一股披薩味。

我似乎有點好看?未來一百天:忝居美人行列。

乞力馬扎羅豐厚高遠。雖非璀璨之山,但卻滿懷張力(來自板塊)。在一萬五千英尺之上,埋藏象骨、豹骨與羚羊骨,生命之境何以能如此高遠?我的骨:高遠的命定之死。

“I know where an elephant died far up Kilimanjaro. What made this elephant leave its herd and climb almost 15,000 feet up? And it is not only this elephant, I have seen the remains of antelope, and a leopard, that climbed all the way to the ice on the crater rim. Why would such animals climb so high? What were they looking for?”

可憐的男性!習慣貶低一切身體。在上帝那不朽靈魂的符號面前,越尋求救贖,就越厭女、越厭惡身體。從而不能體認美、覺知美。男性親手將性的桂冠製作成性的鎖鏈。摩西分海:將男性的靈與肉徹底分開。自稱損失肋骨之人,可憐可鄙,可憐可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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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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