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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倫娜·馬丁Helena Martin
《美狄亞》
“Medea”

一開始,舞台是神秘的藍,與美妙愛琴海音樂。然而我是瘋狂節肢動物,我要生命!我的發、我的牙、我的響指、我的紅裙,皆是血的盛筵,縱然我被我的命運長裙絆倒,我也要咬住它並爬行前進。力與女性未來!——極強的背闊肌。

新編版Promise也太好聽了!進入不可訴說故事,能戰勝內心畏怖。

y.music.163.com/m/program?id=3

「我承認預言的失敗魔法的解體
但確實我留下令人難忘的空隙」

存在主義者擅長層層遮蔽術,層層遮蔽術確實是近似於美的——最不真誠的。

我是黑夜的阿廖沙,我確知我不會受傷。我不需要任何建設,我只想更強烈些。

變強是她的宿命,但這一宿命是飛是墜,全在於是否能發明自性——建立內心劇場,解散外部目光。

若已陷入卡律布狄斯,如何不因缺氧而死?——這真是難題,但眼下還不是我的難題。

我喜歡她的長相與真誠的心。她的淚。她眼中世界。但我發現她的怯懦,以及位於最危險最變幻最可超越之境而不自知。

昨日自然界如何向我預言?我可以打開任意一扇門,如同回家。我的身體仍然緊張,歷史慣性。山汽潮濕,夜靈無聲,她願意探險險地。走出迷局,會有太陽的祝福與致意。

觀念的倒置阻礙了她的力的湧現。但她不是無力之人。但她選擇破折號,濫用掙脫的能力:黏在一座座蜘蛛網上——以及下一座蜘蛛網上——

我:紅幕布世界主人。我:迷局本身。迷局不需要再走出迷局。日復一日,我感受生命之強烈。

我就在此地,且無處不去。且此地完美甘甜。且再無一個更圓滿的去處。

我無所眷戀,我無所怨恨,我餽贈!但面對愛與死,我的身體仍然緊張。下一課:身體放鬆術。

我將葬於地心。

海明威將一些自己葬在夢中的乞力馬扎羅山上,這是一種眷戀情緒,眷戀情緒總是嚮往輕盈的。于右任唱「葬我於高山之上兮」,眷戀家國的情懷也是輕於虛無的,被煙燻臘肉裹住的話梅糖泡進醋裡。

我必將葬於地心大笑。

巨大的昆蟲是夜靈:石炭紀童話屍體氛圍。於是令它們僵硬,趴在世界名畫上,遮蔽全部人性。哦!我被紅幕布裹住的THE RED ROOM!我必將狂喜而恐懼而死。且我死後必將尖叫,且尖叫後必位於地心。

我喜歡今天的展覽,怪異影片、一戰後石炭紀可愛蟲子、屍體般動物戲劇服、四隻尖叫的鳥、無窮的紅幕布(令人安心),「這裡沒有排風機,這裡有排風機若干」。向下,向下,推開盡頭的門,我們步入大衛林奇的影像世界。下樓梯(真擔心它會斷掉),來到未被解釋的、時間稀薄的宇宙縫隙,回頭望見美術館的真身:石灰色柱子如此危險地躋身在山中,未來一定會墜落,未來一定會化為齏粉。我們站在丘壑的底部,被自然的腐臭味與隨時會消失的工業薄梯容納、再排斥。再往前的道路暫時不存在:一間盡頭的廢墟房間(不知作何用途?標識:陳舊閃亮的心),應有地底生物先於我們逃離。向上、向上,膝蓋疼痛,離開這扇門(一扇打不開的門?又一個現實故事的隱喻)。太陽已墜落,煙灰色藍與恆星的橙黃是靈性世界向我們的短暫告別與預言。

值此明亮的白夜⋯⋯我想念我的兄弟:拉斯科爾尼科夫。他親手殺死了半個陀思妥耶夫斯基。

只需要重複説拉斯科爾尼科夫說過的話,就可以做心理醫生!

「生命的厚度」固然好,但我不是為了當一個「厚厚的生命」而降臨的。我要麼是火,要麼是飛船,「生命的厚度」只是我的燃料。

比較有趣的幾句話。蘇曉康談論六四:
「激進的政治運動不能取代教育。」
「知識份子是在書齋裡,到了街頭,到了群眾當中,他們就完了!」
「我在人山人海之中感到恐懼。」
「街頭運動是沒有理性的,我知道,這些孩子們(八九),就是文化大革命當年我們自己。」

以及余英時對蘇曉康說:
「我們也不信基督教,但是我們可以從歷史當中汲取活的人的生命力。」
這也正是江緒林批判高華時的劍盾:「生命的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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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運:上帝的懲罰?上帝的考驗?眾神的考驗?眾神的戲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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