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z是每个班都有的那种典型“妇女之友”:说话细声细气,举止,性格搞怪活宝,平时总和女同学一起玩。
过了一个暑假,他带着变声期里粗壮低沉的声音回来了,不再翘兰花指,也不再搞怪,和女生及“女性化”保持了明确的距离。他变得沉默寡言,面无表情,除了说到他喜欢的隔壁班女生时,他的脸会红得发紫。(我怀疑过这可能是他转换风格的原因。
他很快就融入了男生的圈子,通过游戏、篮球和黄色段子。以前是老师忠实的捧哏,现在上课睡觉看小说,成绩一落千丈,会因为提起他“不堪回首”的过去和别人打架,老师说他“学坏了”。
之前我们不熟,这时反而因为换座位,我们成了同桌,才开始熟悉。我有时会借作业给他抄,在追女生这件事上也偶尔给他一点建议。
那天我们前后桌几个人嬉笑打闹得很开心,兴致最高的时候,他拿着一张纸巾,掐着嗓子,矫揉造作地表演女人打的士,就像以前一样,逗得所有人哈哈大笑。他也笑得满脸通红,眼睛亮晶晶的,但很快又板起来,像水泼在烧红的碳上,嘶地一下,那快乐的神情就熄灭了,只剩下因收敛而抽动的嘴角肌肉,和逐渐褪去绯红的脸颊。
想起一位初中同学的“爆改”
@Juliesillysissy 按习惯应该嘲讽的,可你一讲我居然有些怜悯他了。社会角色。